“呜呜……嗝。”
“呀,呜……”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谁在哭?
哪里来的小孩……
她死了吗,死了怎么还会听到声音。
林书颜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黏上一样。
身上闷闷得疼,胸口和嗓子眼里最是难受。
衣服又冰又冷……
“呜,啊呜呜,咿呀。”
奶声奶气的声音,似乎更着急了,害怕地慢慢凑近。
再然后。
脸上被黏黏糊糊亲了一下。
软乎乎的,好像有口水。
林书颜一口气喘了过来,猛然睁开双眼,就对上一张小孩的脸。
她怔愣片刻,后知后觉的想……孩子是活的。
小孩不过两三岁的模样,头发枯黄扎得歪歪扭扭,营养不良的小脸上嵌着一双大眼睛。
那双眼睛包着眼泪,想哭不敢哭,小手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松开,可怜得紧。
林书颜心口莫名动了一下,这孩子是谁?
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不……
这里是哪里?
脑子里突然塞进无数画面,差点让林书颜又晕过去。
她躺回床上,捂住钝痛的脑袋。
福宝看到舅妈又躺下了,着急抱住她的身子,像是知道舅妈身上很冷,要抱抱才会暖。
孩子弱小力道让林书颜感到一丝温暖,勉强腾出一只手揽住她。
“没事,不怕……”
她嗓音虚弱,被脑海里的画面砸得头晕眼花。
不知过去多久,才终于缓过来。
她穿书了,很巧的是这本书她看过。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林书颜,是个傻子。
这里是夏桥村,她有一个军官老公叫贺章,现在她和两个孩子借住在贺章的叔婶家。
今天她差点死了。
不,是原主已经落水死了,她穿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把床单都弄湿了。
想到是谁推原主下水,林书颜浑身抖了一下。
“呀……”
小手笨拙地擦她头上的汗,孩子眼神怯怯地看着她,格外懂事乖巧。
林书颜回神,柔声道,“福宝,你是福宝吗?”
福宝歪着小脑袋,本来就扎歪的头发更歪了,有点呆萌。
她想了想林书颜的话,慢慢点了下头。
林书颜叹了口气。
她想起来了,这个孩子有点问题,好几岁了才会说话。
她上下打量了下房间,房间很小,床边一个破衣柜挡住一半,另一半拉着布帘子隔出来,睡觉这块区域只有床和一张小桌,几乎转不开身。
帘子另一边放满了农具和杂物,角落还有个水缸,年代感满满。
林书颜又把孩子抱到身边,孩子惊讶自己被抱起来,乖乖得一动不敢动。
正是八月,福宝身上穿了薄薄的短了一截的长袖布衣,脚上袜子破了两个洞,露出小拇指。
见林书颜看着自己的小拇指,福宝知道害羞,伸出小短手努力包住小脚脚。
这一伸手,林书颜眉头皱了起来,孩子瘦弱的小手臂上,布满一块块乌青,还有几块泛着红,显然是刚被掐的。
林书颜顿时心头火起。
记忆里并没有原主打福宝的场面,而且孩子给她抱着也不挣扎的态度来说,这伤不是原主弄的。
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真是太过分了。
她又气又心疼,“疼吗,福宝。”
孩子疼过了,这会儿被温柔的抱着,一点都不疼。
她抱住林书颜的脖子,小脸天真又单纯,“呀咦…唔。”
“砰——”
门突然一把被推开。
“哟,舍得醒了,还敢给我装死,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嫌弃和厌恶。
正是贺章的婶婶刘秀梅。
刘秀梅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
听说林书颜落水被村民送回家,从地里火急火燎的回来,结果一看这不好好活着呢。
这傻子,活着就得给她干活,蠢的要死。
林书颜心里堵着火,冷冷瞪着刘秀梅,“出去!”
刘秀梅被她吼得一愣,随即大声嚷嚷道,“出去?你敢叫我出去,这是我家,我好心收留你只有我叫你滚的份!”
“你这什么鬼样子啊,让你收拾贺小树,人呢!”
听到哥哥名字,福宝从她肩膀上抬起小脑袋,怯生生看着刘秀梅。
林书颜眉一挑,抬高了声音,“跑了,饼呢?”
“跑了?你不会追啊,瞧你这蠢样子,你的饼早被他吃了,今晚你没得吃!”
刘秀梅哐哐一顿淬,每次让这傻子打孩子,总是打不上几下。
今天原主会追着贺小树打,是因为家里烙了酸菜肉饼。
饼一人一个,本应该有六个,但刘秀梅说林书颜那一个给贺小树偷吃了,所以让她追着孩子打。
这时候的农村,一个月能吃一回肉都是奢侈。
他们贺家一个月能吃上三回,还是因为贺章每月寄回来的津贴和票,肉票一般是三张。
那是寄给孩子吃的,但刘秀梅哪里舍得哦,每次都找理由不是克扣孩子那份,就是克扣林书颜的。
林书颜可不是原来的傻子,脑子里的记忆虽然七零八落,但刚发生的还记得清楚。
肉是她在厨房帮忙剁的。
饼也是她捏的。
就是六个,贺小树更不可能偷。
家里开饭都是要等贺平国回来才会吃。
那饼合计着还在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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