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祁月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招魂卫祁月乔》,由网络作家“照烧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卫祁同塞北一战大获全胜。敲锣打鼓,班师回朝时却发现同他定下婚约的发妻倒在一片血泊中,呼吸微弱。那年京城的雪下的格外大,一出门寒气入骨。这样的天气满城也没有人影。而漫天飞雪里,卫祁背着已经药石无医的我赶到山脚下的琼花观。他在道观里忏悔祈福,只自责没能派人保护好我。卫祁和阿爹出征时,塞北的蛮子偷偷潜入京城想绑了主帅的亲眷,借此逼退我们的大军。我和卫祁早有婚约,这场战事后就会成亲。于是蛮子杀入我家京中的府邸,阿娘为了护我被一剑穿喉,半句话也没说出就阖了眼。秋风簌起里我从阁楼一跃而下,以为此生就要终结于此,却又被卫祁救了回来。可能是卫祁的执着感动了道长,他只说一步一叩首上了青云山顶,我便还有生还的机会。那时我已经魂魄离体,只想冲上前...
《招魂卫祁月乔》精彩片段
五年前,卫祁同塞北一战大获全胜。
敲锣打鼓,班师回朝时却发现同他定下婚约的发妻倒在一片血泊中,呼吸微弱。
那年京城的雪下的格外大,一出门寒气入骨。
这样的天气满城也没有人影。
而漫天飞雪里,卫祁背着已经药石无医的我赶到山脚下的琼花观。
他在道观里忏悔祈福,只自责没能派人保护好我。
卫祁和阿爹出征时,塞北的蛮子偷偷潜入京城想绑了主帅的亲眷,借此逼退我们的大军。
我和卫祁早有婚约,这场战事后就会成亲。
于是蛮子杀入我家京中的府邸,阿娘为了护我被一剑穿喉,半句话也没说出就阖了眼。
秋风簌起里我从阁楼一跃而下,以为此生就要终结于此,却又被卫祁救了回来。
可能是卫祁的执着感动了道长,他只说一步一叩首上了青云山顶,我便还有生还的机会。
那时我已经魂魄离体,只想冲上前阻止卫祁这个荒唐的行为。
今年京城的冬天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寒冬,一步一跪地爬上山去,再康健的人也要丢了半条命。
只是透明的魂魄穿过卫祁,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流的泪也只是徒然无功。
从清晨踏上第一级台阶开始,卫祁就没有任何回头的心思。
他虔诚又工整地叩首,唇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般要倒下。
我的魂魄流着泪陪他走过这一路,行至山顶时,卫祁还没来得及扯出笑容就倒下了。
琼花观里的道长从落雪的树下走来扶起他,又抬眼看了看我的魂魄开口。
“小姐自会平安无事,只是将军以半数寿命为您祈福,日后你们二人会绑定终身。”
下了山后的第二日我便转醒,观中的师父只说是寻来了灵药医活了我。
卫祁深信不疑,眼泪滴在我的脸上,烫的发疼。
我那时看着卫祁苍白瘦削的脸,只深深相信阿爹说的话。
他称赞卫祁有家国大义,爱民如子,日后我们定然恩爱和睦。
而我走过这一遭,阿娘惨死,爹爹也为保家卫国捐躯,只把卫祁当做我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又是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呢?
曾经长跪不起为我招魂续命的人,现在却要另娶她人。
我扶着身侧的石桌缓缓起身起身,用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只觉得悲凉无比。
卫祁走后的第二年冬,京城落了第一场大雪。
雪厚,行走都不便。
我索性关了武馆,搬了把椅子在门口看念儿玩雪。
念儿同嬷嬷一同堆雪人,圆滚滚的身子和雪人一般无二,脸上还带着红晕。
抬眼间马蹄声从武馆门前飞速略过,直奔皇宫城墙的方向。
我认得马上的红布条,是军情密令传达的意思。
从前阿爹的死讯就是这般传回来的。
只一瞬闪过,我却打了个寒颤,冥冥中有什么似乎已经注定。
当夜我做了个梦一般,梦里我回到了那年大雪封山的琼花观。
卫祁就那样握着我的手守在床榻边,他眼里全是泪水和自责。
我听见他说愿意以自己的命来换岑安的命,而另一个虚无透明的我看着卫祁落下眼泪。
我看到大婚时眉眼带笑的卫祁,也看到宿醉在兰樾坊的卫祁。
最后的最后,我看到躺在尸山血海里的卫祁。
他手心紧紧攥住我及笄时赠予他的玉佩,无力地倒下。
醒来时我咳出一大口鲜血,嬷嬷惊叫着上前,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
我看着她似乎有了感应一般,声音颤抖着:“燕池关有捷报吗?”
嬷嬷也像忍不住一般落下泪,她不再叫我夫人而是叫我姑娘。
“姑娘,燕池关守住了。
卫将军殉国,已经追封了。”
我没回她这句话,只是沉默着走出房门,窗外的文竹被风雪压的低了头。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阿嬷,雪下的和从前一样大了。”
可是我不再是需要为谁活着的岑安了。
卫祁的尸体被运回京城时大街上还打着萧瑟的北风。
街上的百姓自发身着缟素,回将军府的路落了厚厚的雪。
我求了皇上第二次,只愿能再送卫祁一程。
抬着棺时我手上带着练武留下的薄茧,不再像当年被困在府中操持内务时一般薄弱。
雪花还在簌簌落下,一如当年卫祁为我走的那一程。
一程路尽,回头时我的眼泪没有知觉地落下。
阿嬷想上前扶我,我摇了摇头。
“武馆今日照常开门,念儿还在府里等我。”
长街外已有天晴的征兆,我想京城的春也快来了。
年末的京城出了两件大事,都和将军府有关。
一是卫将军和新过门的娘子又和离了。
二是北蛮卷土重来,燕池关大军压境危在旦夕。
前者在京城疯传,连事情细枝末节都有鼻子有眼。
说是月乔入了将军府也没改掉花钱如流水的性子,卫祁再三克扣下她的月例想让她节省一点,竟然逼得她做了红倌人求财。
明媒正娶后月乔本不该入烟花之地,却为了二两银子爬了卫祁同僚的床。
写下休妻书的那天,月乔疯了一般跑来我的武馆砸闹。
她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过度扭曲,丝毫看不出从前自信张扬的样子。
月乔恶狠狠地盯着我开口:“都是因为你!
岑安,你到底使了些什么狐媚计谋,卫祁那天从你这回来后就对我冷淡了。
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你挑唆设计!”
月乔挣扎着想要上前打我被武馆的伙计拦下,被一把扔出了门外。
她哭嚎的声音丝毫没有传入我的耳里,反倒是北蛮压境的消息让我的心口闷得发慌。
我知道若是卫祁出征,那年琼花观道长的话如今就快到应验之日了。
出征前一天卫祁穿着一身黑衣站立在府门外,他没躲避我投来的视线,脸色苍白消瘦。
卫祁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我没回避,只落落大方同他微微颔首:“此去凶险,祝将军凯旋。”
说完我便关门落了锁,没再给卫祁说话的机会。
只是回头还没几步,就听到卫祁有些嘶哑的声音:“岑安,此战归来,我定会再娶你一次。”
我没回答,自顾自往里屋走去。
五年前那场姻缘早就耗尽了我们俩之间的所有缘分,我和卫祁此生注定不复相见。
这不是谁能改变的。
深更露重,将军府里依旧烛火未熄。
念儿已经高烧了两个多时辰,嘴里还一直念着卫祁的名字。
小小的人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脸色酡红。
我看着如钻心剜骨般痛,冷着脸斥问身旁的婢女:“念儿落水,为什么不提前禀报?”
身旁的人也惊恐又无措:“小主子是被国公爷家的世子推下水的,她不敢说我们也不敢禀报。”
言下之意是我们惹不起国公府只能嚼碎了放肚子里。
但卫祁是当朝大将军,在圣上面前并不是小人物,更不矮着国公府一头。
如今欺负到他女儿头上,不过是京城中现在人人都知道,卫祁的心早就挂在了兰樾坊里的月乔姑娘身上。
我和念儿,在他人眼里不过是浮萍无根,随时都可能成为卫祁的弃子。
我强忍着不掉下眼泪,一边心疼念儿才四岁却为了我不与人冲突,忍下了这些委屈,一边更是自责于自己的无用。
我轻轻掖好被子,府里派去传卫祁的小厮恰巧唯唯诺诺来禀报。
“夫人,将军的面都没见到,我们就被赶出门外了。
月乔姑娘说了,将军府来人一律不见。”
这是卫祁宿醉在兰樾坊的第五日,前几次无功而返我也就放弃了。
我不善于争宠,更不想和他的新欢争个长短。
可现在请来的太医只说,如果念儿再不见到卫祁,只怕真要魇住了。
到时候高烧不退就药石难医。
我沉默着听完小厮回禀,站起身来吩咐:“替我牵匹马来,要快马。”
直到翻身上马的一瞬间我还有些恍惚,将军府里不缺烈马,我却是五六载未骑过马了。
所以大腿根部被马背硌得生疼。
可这种疼痛却让我愈发清醒。
马蹄声响起的瞬间,我恍惚记起卫祁说过的再不让我骑马射箭,要让我只要和天下女子一般做做女红赏花赏月的话。
如今是我们成婚第五年,却是为了寻他回来看我们女儿一眼,我竟然再次骑上了马。
真是可笑又讽刺。
如愿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一路快马加鞭。
回府时已是天光大亮,没等我下马,府里的嬷嬷已经高声叫嚷着扑到我跟前。
“夫人,小主子寻你不到,冲撞了月乔姑娘。
现在还被关在厢房,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冲破我的耳膜,手心的汗濡湿袖口。
我脑中空白一片,只麻木地疾步跨过门槛。
越靠近侧边厢房念儿的哭喊声越大,我心里像被密不透风地针扎一样痛苦。
守在厢房门口的是个陌生面孔的女子,见到我来也丝毫不觉心虚,一把挡住入口。
“滚开。”
我扬起手甩下一个巴掌,没有收住任何力气。
她被我一巴掌打翻在地,却还在叫嚷:“我家姑娘和将军说了没有她的吩咐不会给你开门的,这是将军府,我家姑娘才是新主子。”
话音被我甩落在后头,我颤抖着拔了插销推开门。
念儿显然已经被关了有几个时辰,整个人头发乱糟糟,脸上还带着泪痕。
我心疼地抱起快要晕厥的念儿,心一寸寸麻木起来。
卫祁如何另觅良人我不在乎,但是念儿是我们两个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
他不该为了讨别人欢心伤害念儿的。
我一言不发往主厅走,越过层层叠叠的竹林。
那是卫祁曾经为了讨我欢心一日日亲手种下的。
等主厅里的卫祁抬眼撞见我,他明显不悦地蹙起了眉头:“昨夜你去哪了?
念儿寻你不到还冲撞了月乔,如今你又一副狼狈样。
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他自然地忽略受惊睡着的念儿,只目光灼灼地盯着身旁娇艳的月乔。
我没回话沉默地把睡着的念儿抱给嬷嬷,紧接着上前一步狠狠扇在月乔脸上。
惊呼声响起,卫祁一把挡在月乔身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人:“卫祁,念儿被关在厢房里哭闹你为什么不说呢?
你们俩大喜之日又何必管我的行踪?”
听到这卫祁才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投向身侧的人:“你让人把念儿关进厢房的?
不是说让嬷嬷带她下去吃些点心。”
月乔话里带着心虚,着急地辩解道:“我是这么吩咐的,肯定是下面的人听错吩咐了。
阿祁,你信我。”
卫祁没说话,只疾言厉色吩咐将月乔身边的人都拉去杖责。
目光再回到我身上时,他有些尴尬,随即又重复了一遍。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害的念儿和…和我都担心。”
大喜之日推杯换盏,担心我倒是有些讽刺。
我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烫。
从袖口取出那份和离书时,我解脱一般开口:“求和离。”
“卫祁,你自由了。
陛下亲赐和离书,你我此生不必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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