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半个月后,安...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
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
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
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
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
半个月后,安庆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妇带着长房长孙邵隽良、二房长孙邵隽守,护送镇国公府小姐温颜谕到了京城。
因温小姐身子病弱,经不起舟车劳顿,刚刚抵达京城便病了一场。
此时此刻,卫如萱躺在五皇子萧嘉善的怀里,抱着萧嘉善的胳膊撒娇:“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萧嘉善先前被卫如萱迷惑得死去活来,魂魄都飞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后,萧嘉善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老天爷!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萧承冀那个疯子知道自己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会不会杀了他?
萧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还要遇见萧承冀,他登时便冒了一头的冷汗。
卫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给萧嘉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含羞带怯:“殿下不会不对我负责吧?”
这些天来,卫如萱偷偷请了一个从良的妇人来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对方在青楼待过那么些年,对此再明白不过。
萧嘉善身为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边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经的,青楼那种地方,他绝对不敢去。
所以,卫如萱这些日子的手段,已经把他迷得死去活来,完全忘了伦理纲常。
面对卫如萱的质问,萧嘉善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卫如萱这般漂亮又让他着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头,完全没有能比得上卫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卫如萱,他当然想娶。
但是——
弟夺兄妻,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丑闻?!
萧嘉善赶紧要起身:“我——我还有事回府——”
卫如萱一把抓住了萧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还是说,你想娶温家女为皇子妃?”
萧嘉善听卫如萱提起这个,他顿时火冒三丈:“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萧嘉善和温颜谕这桩婚事还是十多年前订下的。
当时镇国公府如日中天,郑太后常常召镇国公夫人邵氏进宫,邵氏怀着颜谕的时候,萧嘉善才三岁。
当时郑太后笑眯眯的说,若镇国公夫人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嫁给五皇子为正妃。
五皇子萧嘉善的母妃,当年还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被薄贵妃压了一头的郑妃。
面对这么好的婚事,郑妃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这一胎生下来,郑妃忙不迭的让郑太后赐婚,镇国公温府与五皇子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场上。
“晦气!真是晦气!”
郑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把手中这支簪子给折断。
给她梳头的大宫女温声细语:“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婚事,现如今温小姐已经入了京城,这个时候您若反悔,只怕——”
话未说完,郑皇后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这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娶了她进门,不知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郑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长,都是她给克死的!温家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宫女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还是强忍着扯出一点笑来:“娘娘,等下咱们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皇后活活的将这口气给压了下去,等梳洗打扮过后出门,很快便到了郑太后的寿康宫。
郑家这一脉出了两个皇后,可谓是荣耀至极。
如今的郑太后,便是郑皇后的亲姑姑。
太后老人家满头雪白,如今刚刚立夏,京城里男男女女早就换上了薄衫,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还披着一件春衣。
太后老了,就爱侍弄这些花儿呀草儿呀的,眼下拿着剪刀,正亲自给盆六月雪裁剪枝叶。
郑皇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郑太后的跟前:“母后。”
郑太后充耳不闻,仍旧摆弄着她那枝叶,旁边跟了郑太后多年的赵嬷嬷拼命地给郑皇后使眼色。
郑皇后假装没有看出赵嬷嬷的意思,声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温家那位小姐已经进京了,邵家的人说舟车劳顿,路上就病了。昨个儿儿臣派去太医看,太医都说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儿臣想着,善儿身边没有可心的人照顾可不成——”
郑太后耷拉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郑皇后挤出一点笑来:“您看看,再给善儿选两个门第高的侧妃,一同嫁过去?”
郑太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太监的通报。
五皇子萧嘉善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
萧嘉善容貌气度虽比不上秦王萧承冀矜贵,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权贵圈里那是拔尖儿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儿子过来,郑皇后自然哪哪儿都满意,赶紧招了招手:“善儿,快来给你皇祖母磕头请安。”
郑太后把手中银剪刀放在了托盘里:“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里鬼混了?”
两人还说着话,外头丫鬟便传话说秦王和姑娘一起回来了。
邵宏没想到秦王真的会来,忙叫了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过来。
邵宏和两个晚辈赶紧向秦王行礼问候,一同去园子里走走。
江氏拉了颜谕的手去里头说话。
“秦王对你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江氏拉着颜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自个儿也有些心酸。
说实话,江氏虽把颜谕当成自家女孩儿去看,但她却没办法说出“要是受了委屈,你和家里人说,咱们给你撑腰。”
嫁到了皇家,无论在秦王这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们邵家都不敢撑这个腰。
倘若镇国公父子在世那还好,偏偏镇国公父子又不在了。
颜谕知晓江氏担心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府上一切都好,舅妈,您别太担心。”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但我回去之后,你大嫂和三嫂会来陪着你两个表哥,真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两个嫂嫂帮你拿主意,她俩经历的事情多,凡事想的也周到。”
颜谕点点头。
江氏又拉着颜谕的手细细看了看。
前些天颜谕还是个姑娘家,江氏记得她穿身丁香色的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墨发垂散在肩头,看着就像是一幅仕女图。
而今颜谕的头发梳了起来,身上首饰也华贵了许多,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娇弱,让人有些心疼。
“秦王府上有没有侍妾?”江氏道,“她们都怎么样?”
颜谕想了一下:“是有几个,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我没有见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好养着,殿下想宠幸便宠幸,倒没什么心思争风吃醋。”
江氏点了点头:“别同她们交心,谁知道她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你大嫂就是现成的例子。你不去害人,难免有人想害你。”
邵隽良的夫人骆氏出了名的宽厚,对上孝敬敦厚,对下宽和大方。
在她之前有个姨娘生了个男孩儿,这个姨娘平日里规规矩矩,与骆氏关系十分融洽,骆氏也把她当成姐妹。
后来骆氏怀了身孕,五个月大的时候没了,是个男孩儿,府上彻查了一番,原来是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姨娘做的。
骆氏这孩子是五个月的时候没的,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从此不能生育。
但这个姨娘的儿子却好好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大,也聪慧机灵能顶事儿,未来家业肯定有多半要担在他的身上。
颜谕听着江氏这么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舅妈,您的教导我都记着。”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嫁到公府侯府,想好好活下去,心就得狠一些。你嫁入皇家,利益错综复杂,更要心狠十倍百倍,看见什么苗头不对,宁可错杀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动你丝毫。”
颜谕知晓江氏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这才和她讲这么多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是没有家的。
如今嫁了人,也是到了别家生活,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得慎重。
中午吃过饭颜谕便有些困了,这些天热,她早上才在太后那里受了一番惊吓,总有些撑不住,趴在江氏怀里睡了一会儿。
过了中午萧承冀便想回王府,问了一下颜谕的住处,要带她一起回去。
镇国公府上。
颜谕披着一件单衣坐在床上,她的旁边坐着邵宏的夫人江氏,也便是颜谕的三舅妈。
江氏今年不过三十来岁,她性情爽利,生得也俊俏端丽,此时此刻,江氏手中拿着账本,一五一十的和颜谕说着明细。
镇国公温府百年世家,府上积蓄自然不少。
当年颜谕才四五岁,一家子的人说没全都没了,前来的亲戚大都对家产虎视眈眈,都想把颜谕带到自家养着,好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独吞了镇国公府的一切。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颜儿,那年的事情,是你大舅过来料理的,当年邵家带走多少,如今完完全全的带来多少。你爹和你兄长为国捐躯,邵家不会欺负你一个弱女子。”
颜谕自然知晓。
这些年她在外祖母家里住,邵家的人对待她,个个都像对待自家的小姐似的。
因颜谕从小便与皇室定下了婚约,哪怕是府上的下人,从来不敢怠慢她。
“这份账单,不仅邵家有一份,皇上那里也有一份。”江氏叹气道,“咱们皇上可是个明君,大臣对魏朝做了多少贡献,他全都记着呢,这些年还问过你在邵府的情况。”
颜谕也擦了擦眼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虽体弱,但从小记事就早,两三岁时便有模糊的印象,依稀记得父亲和母亲都在她面前夸赞当今圣上,说圣上心怀天下英明神武。
江氏抬手摩挲了一下颜谕的小脸:“秦王在外名声虽不好,但皇上许下了这门婚事,咱们不能反抗。乖孩子,这件事情是五皇子和卫家小姐对不住你……”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父亲常说我镇国公府的人要忠君护国,圣上有命,自然不敢不从。”
其实对颜谕来说,嫁谁不是嫁呢?
无论五皇子还是秦王,她都没有见过面。
五皇子在外名声好是很好,可就是这么一个名声好的人,竟然和自己兄长的未婚妻搅合在了一起,可见是个伪君子。
至于秦王——秦王残暴之名在外,也没有听说他残害普通百姓或是奸淫良家女子,大都是说他性情冷酷,当年上战场时治军甚严,对待敌军手段残忍,这些年在吏部时让上下官员闻风丧胆,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事情如何,还是以后再说。
颜谕就不信,她规规矩矩做好分内之事,对方还敢欺负她。
若是真的欺负她,那她这个将门之女,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颜谕身子不大好,可一个柔柔弱弱的人,也有她的獠牙利爪不是?
江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孩子,你晓得这些道理就成,早些睡吧,舅妈在这里看着你睡觉。”
颜谕“嗯”了一声,将身上披着的单衣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睡在了枕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江氏叹了口气。
他们把颜谕送到京城,却不能总在这里看着,毕竟翎城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
这些年来颜谕在邵府长大,邵府的人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的闺女看待,特别是江氏,她和邵宏没有女儿,就把颜谕当成了女儿。
自家闺女的婚事被抢,人家欺负她无父无母,江氏越想越气,自个儿又掏腰包,想给颜谕添置一些东西。
结果几天后江氏出门,就遇到了同在绸缎店的卫如萱和礼部尚书夫人刘氏。
卫如萱和刘氏可谓是春风得意,店里的老板在旁边使劲儿的夸奖自家的缎子好:“这可是江南新来的货色!宫里的娘娘去年都喜欢这一款!”
刘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们家姑娘,马上就要嫁到五皇子府当皇子妃了!去年的款可不行,我们要今年宫里最时兴的。”
老板赔着笑道:“原来是卫家小姐,恭喜!恭喜!”
今年宫里最时兴的料子,老板怎么可能给她俩弄到?能弄来去年的已经很了不得!他要是有这个本事,直接给太后和皇后进贡去了!
江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如萱一番,越看越觉得不好,想着五皇子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江氏过来挑了一些花色不错的,打算回去给颜谕的丫鬟做几身新衣服。
主子要出嫁了,她们这些丫头也得打扮得平头正脸的。
剩下的留着让颜谕赏赐人,毕竟这京城里少不了上下打点。
至于颜谕的衣服,那都是家里的料子,翎城的绣娘一针一线亲自做的,颜谕自个儿的针线也不错,比这外头的成衣好多了。
老板笑着道:“京中人原以为温家姑娘许配给了五皇子,原来是钦天监弄错了生辰!”
刘氏撇了撇嘴:“她一个早死的病秧子,哪里配得上五皇子呢?不怕折了五皇子的寿数!”
江氏这暴脾气瞬间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你不知廉耻的女儿带着婚事勾引别的男人,还要诬陷镇国公府的小姐是病秧子?”
刘氏看着江氏眼生,在京城里从来没有见过,想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夫人,顿时就沉下来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氏冷笑:“原来镇国公府的人为了魏朝山河没了,你们是这么议论他的女儿的。”
刘氏在京城里嚣张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有人敢往自己脸上跳。
江氏怎么都不说自己身份,身边原本有两个丫鬟,被她支去了旁边店铺看绸缎。
刘氏怒从胸中起,卫如萱看不惯有人这么侮辱自己,让身后的壮妇婆子把江氏给按住了,结结实实的给了江氏七八个耳光,打得江氏双颊红肿眼冒金星。
卫如萱冷冷扫了江氏一眼:“冒犯准皇子妃,本该要了你的性命,今个儿本小姐心情好,就饶你一命。”
这时候,江氏俩丫鬟挑好了东西过来,一看江氏被人按在地上,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三奶奶!三奶奶!您怎么了?!”
卫如萱冷笑一声。
呦,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官员的小妾,还是第三房太太!
颜谕:“殿下,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解……”
萧承冀闭上眼睛,他手上重重的用了一下力气,带钩瞬间开了。
他真感觉颜谕洞房夜说的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这个小祖宗被邵家养成了一个小废物,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信口开河。
颜谕把他衣服脱了,将玉佩香囊匕首扳指这些放在了托盘里。
她自己也觉着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丢脸,便催着萧承冀赶紧去睡觉。
睡一觉肯定就忘了!
萧承冀冷笑:“这么早,你以为我能睡着?”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难不成她猜不出么?
猜不出还穿得香香的在他面前勾引他?
颜谕这下子终于想起来了:“我让丫鬟炖了桃胶银耳羹,这就端来给您尝尝。”
说着颜谕让瑞冬送了过来。
桃胶银耳羹还热乎乎的,刚刚从火上取下来,本来是想着颜谕临睡之前会饿,特意给备上的。
颜谕从瑞冬手中接过,很贤惠的端到了萧承冀的面前,舀了一汤匙去喂他。
萧承冀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吃。
颜谕赶紧劝他:“殿下,您放心吧,这个很好吃的。”
萧承冀冷冷开口:“你想烫死本王?”
颜谕突然意识到这还冒着热气,确实有一点滚烫了。
她放在了旁边等着汤羹变凉。
两人其实还不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萧承冀随手拿了颜谕放在床边的书看了两眼,这时候发现了旁边的粉色肚兜。
他看看这片衣服,又看了颜谕一眼。
颜谕一边想着事情搅拌着汤羹,还在等它慢慢变凉,房间里放了几个冰盆,其实还算凉快,过了一会儿汤羹果然凉了许多,颜谕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这时候还在出神,不知不觉的就给吃完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萧承冀这双狭长的眸子。
颜谕再看看手上这只空空荡荡的青釉里红瓷碗。
萧承冀这次真被颜谕给气笑了:“你在故意耍本王?”
颜谕真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还没有习惯成亲这件事情。
刚刚想事情有点入神,看到面前有东西,就不知不觉的给吃了。
但看着秦王殿下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颜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让丫鬟再送来——”
“不必了。”
萧承冀原本也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
颜谕让丫鬟送来了两盏清茶。
现在天色晚了,颜谕也担心喝了茶睡不着觉,让人送来的是珠兰花茶,这还是颜谕从翎城带来的。
邵家有一棵四百年的树兰王,每年产下来的珠兰花,基本都做花茶了。
上好的老竹大方做茶胚,加了珠兰和薄荷窨制,尝起来沁人心脾清心明目,也扫了夏日的燥热。
喝茶的时候颜谕就有些倦了,她尝了半盏,心里想着明天进宫请安的事情,便去了床上睡觉。
萧承冀也清楚她身上还不舒服,昨天确实有点伤着了。
她在床的内侧团成了一团睡得正熟,萧承冀熄了外侧的灯火,也闭上了眼睛。
外头邓嬷嬷几个人心里都很稀罕。
她们是秦王府上的人,与王妃带来的这些丫鬟婆子不熟。
以往王妃还没嫁来的时候,府上什么情况所有人心知肚明,秦王一年到头都不去那些侍妾的院子里头,甚至懒得和她们说话。
昨天晚上秦王留下来和秦王妃圆房已经让她们大吃一惊,今天秦王又来了王妃这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邓嬷嬷喃喃自语:“要变天了!真要变天了!”
秦王府从前没有女主人,现在终于多了个主子,以后肯定得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们这些嬷嬷人微言轻,虽然能看出府上许多不好来,但在秦王跟前压根说不上话。
有了王妃之后,一切肯定得变。
外头守着又高又胖的老太监霍哈是萧承冀的心腹,这么多年霍哈都跟在萧承冀的身边,忠心耿耿办事利落,是颇得萧承冀宠爱的一条狗。
霍哈眯缝着一双眼睛笑道:“这是咱们皇上赏赐的婚事,殿下如今大了,怎么都要给皇上一个面子不是?要咱家说呀,过了这两天新鲜劲儿,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想把这天给翻过来,真不一定有这能耐。”
霍哈在外是八面威风。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士族屋前无犬吠。
霍哈既然是秦王跟前最得宠的太监,在外的面子不亚于一个三品大员。
邓嬷嬷当然不敢呛霍哈的话,笑着道:“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昨天晚上没萧承冀折腾,颜谕一早的便苏醒了。
萧承冀起得更早,五更天的时候皇上就要上朝了,他半夜三更就要准备起来去宫里。
颜谕苏醒刚过卯时,丫鬟们忙着给她准备衣服首饰梳洗进宫。
一早上起来颜谕还有些气虚,她低头吃了一点东西,凝夏拿着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着头发:“小姐穿哪身衣服?”
在家的时候,她往往便是窄罗衫子薄罗裙,但进宫去见这些贵人,多多少少总要有些不一样。
颜谕轻声道:“刚刚成亲,穿太素净了不好,那身莲瓣红的便不错。”
“是。”
颜谕平日里不爱首饰衣服,加上安庆侯府邵家一向的家风清正,不喜奢侈铺陈,她平日里穿戴的首饰便没有那么多,不少嫁妆里带的过于夸张,不适合平日里穿着。
她拿了一套赤金嵌鸽血石宝相花首饰,让凝夏给她穿戴上。
不多时碧春便进来说外头已经准备好车马了,秦王派了人过来接颜谕进宫。
出去之后颜谕便见一个大太监站在马车前面,霍哈对颜谕行了一礼:“王妃请上马车,王爷在宫里等您。”
这还是霍哈头一次见到颜谕,他不敢正眼去看,偷偷瞧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秦王一连两日睡在王妃的房里。
英雄难过美人关,京城漂亮的女人不少,像温家小姐这样沉鱼落雁的,那是从来没有过,秦王不在她屋里睡,那才叫奇怪。
送到王妃的屋子里的时候,王妃还没有睡醒。
萧承冀每天事情那么多,当然没这个闲空等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霍哈说了是王爷赏赐的,让屋子里的丫鬟记得等王妃醒了告诉—声,把这些缎子都做成衣裳,恰好秋天到了,是该裁剪新衣服了。
瑞冬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公侯府上出来的大丫鬟,这眼界不知道比外头多少人家的正经千金小姐都广。
但这次确确实实是开了眼了。
秦王轻易不赏赐人东西,—赏赐竟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真让人受宠若惊。
颜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瑞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这—套鸽血石头面给她看。
说实话,镇国公府给颜谕留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也带着颜谕在安庆侯府的库房里随意挑过东西,但普通人家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富贵气象。
颜谕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颗的红宝石,不仅宝石红得像鸽血—般,最紧要的还是这做工精致绝伦,完全挑剔不出半点毛病来。
萧承冀和颜谕心里都清楚,皇后厌恶的其实不是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主要还是厌恶她这个人。
因为讨厌她,所以她穿戴什么都得挑剔出毛病来。
与其小心翼翼的迎合—个讨厌自己的人的心思,倒不如爱怎么就怎么,把对方气得越狠越好。
至于皇后那些评价……颜谕是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么?
她坐在床边拿了—支步摇细细的看了看,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太隆重了,平时进宫穿戴这个有点刻意,以后逢年过节参加宫宴的时候穿戴倒是合适。
瑞冬又美滋滋的捧了那几匹绸缎给颜谕看:“这些年什么贵重的绸缎都见过,倒是头—次见这些,流光溢彩,想不到拿什么织的。殿下那边的人说,要给您多做几套衣裳。”
最贵重的还是四匹绯霞缎和彩羽缎,—个是加了金线纺织进去的,另—个是用孔雀等鸟儿的羽毛纺织的,这样的工艺确实少见。
想想的确入秋了,再过几天肯定就凉下来,是该做几身衣裳,颜谕点了点头:“好。”
瑞冬心里真挺高兴的。
她能看出姑爷不好惹,是个脾气挺大的主儿。
但她们奴才不好在背后讲主子是非,现在想想,脾气大又有什么,反正没发在小姐身上,这—出手多大方啊,总比那些满嘴甜言蜜语但—毛不拔的人要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颜谕—边打瞌睡—边抄经。
她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还在被罚着抄写东西,想想其实挺丢人的。
颜谕不在乎丢不丢人,她就是不想抄写。
可惜几个丫鬟里能认—些大字,让她们去写小字那可真是委屈死她们了。
她在灯下慢慢抄写着,这时候外面有了声音,说是王爷回来了。
颜谕把笔放在了笔搁上起身,她的膝盖现在还疼着,走起路来更疼,—瘸—拐的到了萧承冀的面前:“殿下。”
萧承冀看她现在伤成这个样子,还要过来装贤惠来给自己换衣服,心里也觉得好笑。
他握住颜谕纤细的手腕,轻轻拿了下来:“我自己更衣。”
颜谕叫了凝夏送热水进来给他沐浴,她自个儿又回去慢慢抄写。
反正今天是抄不了—卷的,临睡前只能抄不到—小半,皇后要十卷经书,半个月之后再给她吧。
颜谕又要给他穿衣服,萧承冀还是没让她来,自己就把衣服穿好了。
颜谕在旁边有些小小的失落,想着王爷是不是真的很厌烦自己,这点小事都不让她来。
萧承冀看她怔怔的又在发呆,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什么,接过丫鬟拧好的帕子去给颜谕擦脸。
萧承冀手劲大,颜谕真不习惯男人这么碰她,她往后缩了缩:“殿下,我自己来。”
可她说这些没用。
萧承冀认准了她刚刚非要伺候他是在故意勾引他。
不是喜欢伺候人么?
同样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会用,不仅捏着颜谕的下巴给她擦了擦脸,又让凝夏拿了她今天要穿的—套衣服过来给她穿上。
屋里头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喜气洋洋的,没想到王爷这么稀罕她们姑娘,—早上起来竟然主动伺候她们姑娘。
颜谕没他力气大,被他按着就完全动不了身。
萧承冀给她换好了衣裙,单只手握在了颜谕的腰上。
她的小腰是真细,萧承冀都担心自己稍微用点力气能把她折断。
颜谕微微挣扎了—下:“放开我……”
萧承冀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会儿指了指自己脸。
颜谕实在没办法,踮起脚亲了他—口。
萧承冀臭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丫鬟嬷嬷的面依旧和平常—样,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强装镇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原本要留下来吃饭,但宫里来了人,—个小太监请萧承冀进宫,说是皇帝让他在宫里用早膳。
—般情况下,这是皇帝要和他谈—些事情。
爷俩儿只聚在—起吃饭的情况基本没有,大都是要谈朝廷中什么政事。
萧承冀猜测应该还是刘四死在刑部大牢的案子,他没有耽搁,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颜谕让丫鬟给她梳头上妆。
她已经看出来了,郑皇后最讨厌年轻女孩子穿着花枝招展在她跟前晃。
可从—开始,无论怎么做,郑皇后依旧厌恶她。
五皇子和秦王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若干年后两人肯定得死—个。
已经这样了,颜谕还能怎么着?
她身上也是有点反骨在的,明知道郑皇后讨厌她打扮,她平时不爱装扮,这个时候却要装扮得鲜艳明媚。
颜谕挑了—枝粉色的芍药簪在发间,妆容也是粉嫩的桃花妆,她本就肤色雪白,扑了—点淡粉的香粉,瞬间就变得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能更好。
凝夏看着镜子里的颜谕也忍不住夸赞:“小姐今天的气色,就像个水蜜桃似的。”
颜谕接过凝夏递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口,吃完她就要准备进宫了。"
颜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么一会儿,从此便给夫君留了个爱睡懒觉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申。
但有句话萧承冀说得不错。
两人不熟。
说实话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认识的第二天。
颜谕猜不透这位殿下的脾气,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今天几位侍妾要给我请安,我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知道殿下喜欢哪一个?以后我多多关照一下。”
颜谕说的多多关照那是真关照。
只要不作妖作到她的头上来,她这点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然而萧承冀却误会了。
他这几年主掌刑部,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要是萧承冀说多关照关照什么人或者什么案子,这些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颜谕一番,没想到她醋性这么大,自己喜欢哪个,她就要把哪个杀了。
萧承冀懒得去杀这些女人,但颜谕想动她们,他也不会阻拦。
“都喜欢。”
颜谕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秦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
难怪和她不熟,还要按着她圆房。
萧承冀步步上前,他个头极高,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颜谕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底,就被萧承冀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萧承冀狭长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温大小姐,怎么?不会伺候你夫君更衣?”
颜谕“哦”了一声,去脱了他的外袍搭在旁边,接着又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她是真没有伺候过人,萧承冀腰上系的是犀角做的,带钩也是犀角雕的狮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摆弄了半天。
萧承冀低头看她,颜谕身上一股子香气,说不清楚是什么香。
他猜想她为了勾引自己,应该弄来了什么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这么些年,不可能这么没定力。
而颜谕是真好奇,为什么这个带钩就拿不下来呢?
萧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颜谕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颜谕:“殿下,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解……”
萧承冀闭上眼睛,他手上重重的用了一下力气,带钩瞬间开了。
他真感觉颜谕洞房夜说的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这个小祖宗被邵家养成了一个小废物,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信口开河。
颜谕把他衣服脱了,将玉佩香囊匕首扳指这些放在了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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