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 全集》,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张家村比起江家村要富裕许多。起码家家都能吃得饱,穿得暖。女儿嫁过去,比在家都享福。可出了那双生子的事情后。十里八方的村子都知道江家村出了做妾的女子了。村子里在那几年间出嫁的女子,除了别的姓氏还好过些,姓江的姑娘家就没有一个嫁的好的。毕竟能去做妾,说明这个宗族里的女子品行不端,谁家敢娶?张金兰恨啊。她都恨死了!所以听到王桃花提起这事,她气得破口大骂。“可不是嘛,这三柱子一家要是敢回来,村里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了,卖去做丫鬟也比做妾好啊,签个活契,在主家做到二十五岁出来,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比做妾好?为了一百两银子,连脸面和宗族都不要了,值当吗?嫂子,你就瞧着吧,这三柱子一家,早晚要遭报应。”王桃花与张金兰玩的不错。自然知晓她的心...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 全集》精彩片段
而且张家村比起江家村要富裕许多。
起码家家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女儿嫁过去,比在家都享福。
可出了那双生子的事情后。
十里八方的村子都知道江家村出了做妾的女子了。
村子里在那几年间出嫁的女子,除了别的姓氏还好过些,姓江的姑娘家就没有一个嫁的好的。
毕竟能去做妾,说明这个宗族里的女子品行不端,谁家敢娶?
张金兰恨啊。
她都恨死了!
所以听到王桃花提起这事,她气得破口大骂。
“可不是嘛,这三柱子一家要是敢回来,村里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了,卖去做丫鬟也比做妾好啊,签个活契,在主家做到二十五岁出来,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比做妾好?
为了一百两银子,连脸面和宗族都不要了,值当吗?嫂子,你就瞧着吧,这三柱子一家,早晚要遭报应。”
王桃花与张金兰玩的不错。
自然知晓她的心病。
所以她附和着张金兰的话,一起大骂三柱子。
“你个老婆子,在这聊啥呢,不种地了啊?以后吃啥喝啥?难不成喝西北风啊?还聊!给老子赶紧过来,种子等着种下呢,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旁锄地的江剩子,见媳妇王桃花与人闲聊半天,还不回去干活。
他气得把手里的锄头朝地里一扔,大骂道。
“哎哟,我咋忘了这茬,得播种呢,嫂子啊,改日再去你家闲聊,我得干活了,我家那口子的脾气你也知道,昭儿啊,咱快走吧,你爹发火了。”
婆媳俩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聊下去。
快步离开了。
而龙凤胎的话题,也就此结束。
他们只以为江福宝是孩子,说着玩的。
哪会放在心上。
江福宝耸了耸肩膀,也没在意。
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
反正六个多月后,谜底终会揭晓。
江福宝抬起眼皮,朝四周探去。
只见每块田地上,都站着一男一女。
他们弯着腰,认真的干着活,男的举着锄头,女的提着竹篮。
篮子里头放的是糙米粮种。
似乎搭配着干活,格外有力气。
自家两个亲哥哥也跟在娘亲身后,帮忙下种子。
早在春耕开始的时候,地里的杂草就被除干净了。
所以,一眼望去。
黑咖色的泥巴地,显得有些干净。
哪怕上面施了农家肥,也早被土地吸收了。
只偶尔鼻尖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勉强能忍受。
这里的人,拉屎拉尿从不用纸,纸可是金贵之物,更别提卫生巾了,女子来月事,用的都是月事带,用旧麻布缝制的,用脏了就洗,洗了晒干,干了再用。
无限循环。
一般女子都是备上三条来回换洗。
避免需要换洗的时候,上一条还没晒干。
而条件更差一些的。
甚至会用干稻草垫在底裤上。
经血打湿了稻草,闷在胯下,味道可想而知了。
且稻草太脏,许多穷苦女子都因此生了妇科病,痛痒难忍,却无一人敢说。
更别提去医馆看病。
这世道,哪有女医。
就算有,也是大家族自己出钱私下养的。
哪轮得到庄户人家享用。
所以穷苦女子得了妇科病只能日日忍着。
受了太多的罪。
江福宝生生打了个冷颤。
还好她囤了许多卫生巾在空间。
还有自动补货功能,一辈子都用不完。
感恩老天爷!
提到月事带,江福宝就恶寒,这玩意冬天用还好,就当保暖了,可夏天,热气逼人,闷了一天的月事带混合着汗水直接沦为细菌培养皿。
“大娘说得对,这人瞧着就不像好人,指不定身上还背负着命案呢,谁有空,帮忙去城门口找下官差,把这人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
“找什么官差啊,把街道管事叫来就行,我去。”
“......”
卖鸡的汉子吓傻了。
他就是嫌贫爱富的骂了几句。
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别别别,千万别去啊,都是我的错,我媳妇偷人了,所以我这两日火气有些大,这位大娘,您别跟我见怪,都是误会—场,这些鸡就是我自家养的,我不是什么山匪,也别叫街道管事来,这样,我不卖了,我现在就走,立马走。”
汉子把三个鸡笼放到身后的板车上。
也不等张金兰说话,推着板车就跑了。
张金兰见状,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多谢各位帮我这个老婆子了,你们是好人呐!”
获得好人称号的看客们。
满意的散去了。
江福宝在心里默默给阿奶比了个赞。
母鸡买不成了,本想买小鸡的,可街上其他卖鸡的,卖的都是母鸡和公鸡,听心声母鸡的肚子里都没货。
她也懒得逛了。
两刻钟后,祖孙俩离开了这条街道。
她们去肉铺买了两斤猪肉。
因为是下午,肉质没有早上新鲜了,而且瘦肉居多,肥肉偏少。
这里的百姓,又更爱吃肥肉。
肉铺掌柜每斤便宜了几文。
所以张金兰大手笔的买了两斤。
路过卖糖葫芦的。
张金兰还给孙女买了—串糖葫芦。
“福宝啊,你吃四颗,剩下的四颗拿回家让你几个哥哥们分,给他们也甜甜嘴。”张金兰不是只疼孙女,孙子也疼,只是孙子太多,所以只有—个的孙女显得尤为珍贵。
自然在她心里,占得比重也要更大些。
江福宝都懂。
她摇了摇头。
不肯—个人吃那么多。
糖葫芦上面有八颗。
家里七个哥哥,—人—颗刚刚好。
还是等回家,—起享用吧。
这根糖葫芦,最终完好无损的被包上绿叶,放进了背篓里。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原本想走回去的张金兰,担心孙女太累,干脆大方了—把,掏出两文钱,带江福宝坐了次古代的顺风车。
这辆牛车是隔壁周家村的。
在六岔路口停着,刚好被张金兰瞧见。
如果单独租牛车回去,至少要八文钱。
太贵了,她舍不得租。
—人—文的顺风车很有性价比。
原本张金兰只想给—文,毕竟三岁的孙女,她可以抱在怀里,不作人数。
可牛车主人是周家村的,跟她又不熟,自然不同意。
没办法,才多付了—文。
坐上牛车的江福宝,被挤到了角落里。
牛车不算她和阿奶,—共六个人。
坐满后,便出发了。
离开城门时,要被守卫检查,看看车上有没有逃犯或者违禁品。
检查的时候,所有人都得下牛车,在—旁等候的江福宝竟然看到—个熟人。
那个骂人的卖鸡汉子。
只见他正鬼祟祟的跟—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在角落说话。
“王大,你的鸡卖出去没?老子真是踩到狗屎了,霉的很,方才遇到—个老婆子,简直是个泼妇,害得我差点被官差带走,这些鸡咱们偷来都三四天了,还剩几笼没卖出去呢,眼瞅着小鸡崽子—天死—只,亏大发啦。”
“我都卖完了,低价卖的,总比砸在手上强,这样,你把那笼小鸡拿上,我带你去对面那栋宅子,我那笼小鸡崽子就是卖给了她,你价格再放低—些,她绝对要。”
“听说镇上启蒙班的夫子,多为童生呢,月钱足足半两多银子,还包吃住,总比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庄户人家来的强。”
江福宝听到阿奶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能有这种思想的女子可不多见。
在这个多为文盲的时代。
农户们觉得田地才是根本,哪会想着掏那么多钱送孙辈去读书啊。
他们认为浪费这钱,还不如攒点银子娶个媳妇回来,多生几个孩子,再买几亩良田,祖祖辈辈继续种田。
“娘,何止是夫子啊,若是考上秀才,不但能见官不跪,还能免除家中两人以内的徭役,每年赋税时,更能免去十亩田地的税收啊,名次再靠前些,官府还给发银子和粮食哩!”
经常在镇上干散工又爱听闲话的江二勇来了兴趣。
他把无意间听到的八卦,说给江家人听。
“你说啥?免税收?还能免徭役?足足十亩地?咱家一共才六亩地,这多出来的四亩地,岂不是能让别人挂在咱家,咱再收些银钱,跟那镇上的铺子收租似的,每年躺着都有钱赚,乖乖哩,读书好处这么大呢。”
张金兰的脑子转的快得很。
一下子就联想到收租了。
“说的轻巧,真有那么好考,怎么这么多年,咱连山镇十个村子,也没听说谁家出个秀才来,也就十二年前,你张家村族长的大儿子,在二旬时考出个童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子都多了仨,还是个老童生,屡屡不中啊,银子都花了多少,这不,歇了心思安分过日子了!”
江守家反倒清醒的很。
先不说学堂的束脩有多贵。
单单买本书就得半两银子起步。
还有笔墨纸砚呢。
哪个不花钱?
农家难出读书郎。
这句话为何流传百年。
都是有道理的。
“行了行了,早点歇息吧,想东想西,都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多赚些铜板回来,赶紧睡觉去。”
江守家对着小辈们挥了挥手。
率先回屋了。
江福宝也被娘亲抱到了床上。
“福宝啊,夜里凉,仔细着别蹬被子,小吉小祥,你们两个也一样,睡觉安分些,别又掉下床了,去年摔得一脑门包还记得不?也不嫌疼得慌。”
张燕子温柔的给三个儿女盖好被子,嘱咐完后,和江四银一起,在每个孩子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这才关门离开。
被窝里冰凉。
可两个哥哥身体旺,火气大,没一会,被窝就他们睡得暖和起来了。
江福宝睡在最里面,她不自觉的往哥哥那移了移。
仿佛靠近了人体汤婆子。
她闭上眼睛小歇,直到听见哥俩的呼吸声变重。
她才进入空间。
白天,她发现一个卡漏洞的方法。
如果每日把蛋拿出空间,积攒起来,这样空间的自动补货每天都能刷新一轮了。
到时候再一起将蛋拿到家人面前。
岂不是能卖很多钱?
总比每天放到空间里,浪费来的强吧。
一想到这,她就心痛。
她才三岁,年纪太小了。
但凡有自己的房间。
她绝对把空间所有东西全部拿出来攒着等每日刷新。
可惜她现在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床底下。
没办法,等以后长大吧。
江福宝拿出先前放肉的盆子,先是将鸡蛋放进去,最后用三十颗鹌鹑蛋填补缝隙,刚刚好装满一盆。
重的不行,她根本拿不动。
只能自己先出空间,再隔空变出盆子,塞到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还是那么温暖。
眼皮子越来越重,不到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村子的夜晚,很是宁静。
除了偶尔听到两声鸟叫外。
江福宝整夜都睡得很安稳。
天还未亮,她便醒来。
难得起了个大早。
两个哥哥还在睡呢。
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本想把盆子收回空间,一看空间还没刷新,连忙打消想法。
真放进去,只怕又变回原样了。
“哟,咱福宝今天这么勤快呢,起这么早,来,快过来洗漱,大伯娘给你拿猪油渣饼。”走到厨房,江福宝看到大伯娘朱迎秋正坐在灶台边吃早饭。
是粗面饼子,配上昨天剩的咸菜炒肉片。
肉已经吃完。
只剩咸菜了,刚好当小菜。
猪肉渣昨天也剩了点。
拿来做饼馅了。
“大伯娘,爹爹大伯他们已经去镇上了吗?”江福宝昂起小脑袋问道。
“是啊,天没亮就走了,去镇上要一个半时辰呢,不敢走迟,不然到镇上天都亮了,到时候人家招工就招满了,只能走早些,来,大伯娘给你打水洗漱,刚好炉子上还剩半锅热水。”
朱迎秋放下碗,拿了个洗脸盆倒了一些热水,又牵着江福宝的手去了外头,给热水里掺了点凉山泉水。
她用手试了试温度。
刚好合适后,才递给江福宝一截柳树枝。
这便是古代穷人家用的牙刷。
江福宝刚穿来时,原主还没用过牙刷。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得以用到。
柳树枝细细一根,去掉前端的皮后,在嘴巴里上下左右的刮弄着,如果沾点盐,会刷的更干净。
可盐动辄几十文一斤,吃都舍不得了,哪会拿来刷牙。
江福宝也不挑。
她凑合刷完,用麻布洗干净脸蛋,就去厨房吃饭了。
这块麻布,是江家所有女子共用的。
男人一条,女人一条。
擦在脸上不像现代的毛巾,粗糙的很,生疼!
尤其是江福宝这么嫩的脸蛋,每每洗脸,她都觉得自己在受刑。
“福宝起来啦,今天起的怪早呢。”吃到一半。
孙平梅也起床了。
她打着哈欠对江福宝打招呼。
江家的早饭是轮着做的,轮到谁,谁就得起早,今天早起的是朱迎秋。
很快。
天空逐渐泛白。
直到早霞伴随着太阳在东边露出一半。
江家所有人都已经吃完早饭了。
“今个不下地了,我给自留地浇浇水吧。”江守家坐在前院的椅子上,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去后院浇水,却被三孙子江同水拦住。
“爷爷,我去浇就好,就那点地方,四桶就浇好了,您老休息休息吧。”
正当江福宝注视着家人耕作时,一阵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响彻在她的耳旁。
江福宝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妇人将她抱起,还笑着让她猜测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别,江福宝一脸懵逼。
她赶紧搜索记忆,这才知道,抱着她的妇人,叫徐昭儿。
原主的爷爷江守家与徐昭儿的公公,是有血缘关系的。
虽然出了两服。
可两家人脾性相近,恰好田地又挨着,相处的还不错。
江福宝低头看去。
发现徐昭儿的肚子微微隆起。
估计有孕四个月了。
还真别说,徐昭儿真是问对人了。
江福宝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穿越前,她日日在医馆工作,诊脉更是从未出过错,她自然有信心给这徐昭儿把把脉。
只见江福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她假意抓着徐昭儿的胳膊。
实则将指尖搭在徐昭儿的手腕上。
竟然才三月出头?那为何肚子隆起的这般早,脉搏真是奇怪,难道...
江福宝的心里产生了疑惑。
她皱了皱眉。
继续诊脉。
两腕皆平稳有力,如落珠跳动,左腕沉实,右腕沉细,竟然怀了两个!且一男一女为龙凤双生子,怪不得肚子偏大。
江福宝解了疑惑。
此时,已经过去了许久,就当徐昭儿以为江福宝不想说话,准备把她放下来时。
江福宝才缓缓开口:“婶子的肚肚里,有弟弟和妹妹哟。”
“啥?哈哈哈,福宝呀,你莫拿婶子寻开心呀?哪可能弟弟妹妹都有呢,难不成婶子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你这孩子,婶子可没那个福气哟,好了,福宝自己玩吧,婶子得去干活了。”
徐昭儿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出声。
她本就是逗弄江福宝。
自然没将这话当真。
她嫁到江家村已经六年了。
此胎为第二胎。
头一个是女娃,胎里不足,加上去年春天染了风寒,未满三岁,就早早的去了。
她哭了足足小半年,才从阴霾中走出来。
刚好江福宝的年岁与她死去的女儿差不多大,所以徐昭儿特别喜欢江福宝,每每见到她,都会抱一抱。
“都说娃娃能看到咱们看不到的,指不定真是龙凤胎呢,徐氏啊,你这胎,怀相不错,我瞧你身子好得很,生下的孩子定会康健,到时候若真是龙凤胎,你得给咱福宝包个喜钱啊。”
张金兰也没将孙女的话当真。
说那么多,不过是可怜徐昭儿的女儿早夭,想让她高兴高兴。
“咱们村子,好像没人怀过龙凤胎吧,不对,二十多年前,那村口三柱子家的媳妇,不就生了双胎,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愣是分不出来谁是谁。
后来她们长大,被长安镇一个富户老爷看中,一并买了回去,纳为妾室,三柱子家得了足足一百两银子,然后搬去了长安镇,再没回来过,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一家子,过得怎么样了。”
徐昭儿的婆婆王桃花想起了往事,她小声说道。
“哼,他倒是敢回来啊!你看族长怎么发落他,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就算再见钱眼开,也不能把女儿卖去做妾啊,害的我家三荷相看时,都被人挑剔死了。
要不是他们,我早把三荷嫁到张家村了,哪至于嫁去孙家村!幸好时日久了,这事再没人提起,不然咱们村的姑娘家,都得受他连累。”
提到这,张金兰就来气。
原本她想将女儿嫁到娘家村子的,有熟人照看,不至于去了陌生地方,受婆家欺负。
“福宝,你这孩子,慢一点啊。”
张燕子见女儿跑在前头,担心的不行,连忙跟过去。
三人走动的声音,吓跑了喝水的鼠鼠。
“娘亲,你看,好多野菜。”直到江福宝站在某处惊喜的叫出声,婆媳俩才停住脚步。
两人拨开杂草,走过去。
那里竟然有个小坑。
很浅。
宛如一个洗脸盆埋在地里。
坑的四周长满了野菜。
“哎哟,这是黄花蒿啊!!切成碎跟粗面搓揉在一起,放点猪油贴成饼子,香的不行!可惜长得少,很难遇到,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快,燕子啊,赶紧来摘菜。”
张金兰哪里还管什么猛兽,她见到野菜的那一刻,就抛到脑后了。
只见她两眼放光,蹲在地上,双手齐上,库库一顿薅。
手都抡出了残影。
婆媳俩手速极快。
没一会,野菜就占据背篓的三分之一了。
江福宝发现,被阿奶叫黄花蒿的野菜,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不是可以提取青蒿素的黄花蒿。
而是普通的蒿菜。
果然是架空世界,野菜的叫法都不同。
见她们专注,江福宝一个人慢慢悠悠的逛荡起来。
刚才她仔细查看了那个水坑,发现里面有个管道般大小的黑洞正在往外渗水。
直到水恰好将坑填满,水面才停止上升,并未溢出,宛如一台自动补水的机器。
实在神奇。
所以这块地方,泥土下全是水,因此树木长得茂盛,杂草野菜也格外的多。
幸好属于内围。
不然早被村里人发现了。
哪还有什么野菜。
杂草都不会留下。
跟蝗虫过境似的。
江福宝在心里吐槽着。
一路走来,光秃秃的地面足以说明一切。
哦哦——我的爪子,疼死了。
忽然。
江福宝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鸟的动静。
听心声,似乎是爪子受伤了。
还是个雄性。
估计是大鸟,捡回去不管是烤还是炖汤,味道都不会差。
可她力气太小。
无法去捉。
江福宝回到水坑旁,对着张金兰说:“阿奶,我听到那里有动静,好像是鸟,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鸟蛋吧。”她隐瞒了鸟儿受伤的事情。
毕竟无法解释。
“鸟?燕子啊,你在这里摘菜,我跟福宝过去看看。”
鸟蛋的诱惑可比野菜大多了。
张金兰满脸期待的牵着孙女一路寻过去。
穿过草丛,两人看到树下竟然有只野山鸡。
它的爪子在流血,原地来回扑腾。
野山鸡飞的不高,可跑的极其快,很难抓到。
张金兰笑的上唇碰不到下唇的。
“福宝啊,你站在这里别动,阿奶去抓野山鸡。”她声音放得很低,江福宝点了点头。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就不添乱了。
本以为是什么大鸟。
竟然是野山鸡。
叫声可真奇怪。
不过这野山鸡的羽毛也太漂亮了吧,七彩斑斓的。
尾部有花纹,拖得很长,像是凤羽。
脖颈处好似戴了一串珍珠项链。
就在江福宝安静的欣赏野山鸡时。
张金兰一个健步朝树下冲过去,野山鸡察觉到危险,它扑棱起翅膀,飞到两米多高,可还没坚持多久,身体就往下掉。
鸡到底是鸡。
不同于鸟。
它永远无法真正的飞翔。
就在它企图再次飞起来时,张金兰一把抓住它的翅膀。
哦哦哦,放开我,你这个臭人类!
“哦哦哦——”
心声混着鸡叫一起传进江福宝的耳朵里。
“阿奶好棒,捉到野山鸡咯,我要喝鸡汤,吃鸡肉!”
江福宝开心极了。
“行,既然福宝想吃,那这野鸡咱就不卖,给福宝吃!”张金兰本想让儿子拿到镇上卖掉。
听到孙女要喝鸡汤。
她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立马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
祖孙三人下了山。
野山鸡被藏在背篓中,用野菜盖上。
担心碰到村里人,野菜上面还放了一些细碎的枯柴。
“哟,金兰妹子,下山啦?背篓里装的啥?是野菜吗?给我透露下地方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寻了一早上,就挖到三根野菜,这点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怜我的孙子们,饿的面无二两肉哦。”
刚出山间小路,就撞见村里的寡妇马庆梅。
她死去的相公也姓江。
两家同族。
怕提到她的伤心处,村里人从不叫她夫姓,都称呼她的全名。
她生了四个儿子,加上孙子孙女。
家中足足二十口人。
比江家人还要多。
马庆梅看到张金兰三人。
眼睛咕噜一转。
装起可怜来。
“哪能呢,都是些枯柴,哎,都难啊,这不,我家大和带着他弟弟儿子们去镇上找活干了,家里穷啊,糙米粥都喝不起了,我找了一上午,哪有野菜的影子哟,没办法,只好回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家中无人砍柴,我寻思刚好捡些枯柴回来烧火,实在不行,煮锅水放点盐充充饥算了,庆梅嫂子,你运气真好,还能挖到野菜,不像我哦,霉的很。”
张金兰可不傻。
她打断马庆梅的话。
装的比她还要可怜。
似乎在说,你好歹有三根野菜吃。
而我只能喝水充饥一样。
弄得马庆梅脸上又红又绿的。
“行了,我回家煮水喝了,早饭都没得吃,饿的我两眼冒金星,走了啊,庆梅嫂子。”
张金兰懒得跟她多啰嗦。
打声招呼,就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当我傻的不成?老娘都听到背篓里有动静了,指不定逮到什么鸟了,真抠,问个野菜都不告诉老娘,吃吧,最好吃个毒鸟,毒死你们一家子!”
马庆梅对着祖孙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低声怒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这马寡妇活的一天不如一天,那点子心机全摆脸上了,以为旁人都蠢,就她聪明,活了一把年纪简直白活。”
走远了张金兰才回头瞪了马庆梅背影一眼。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挖到野菜没?”
刚进家门,孙平梅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挖到了,你们呢?”
张金兰放下背篓,反问回去。
“没有,毛都没见到一根,全是杂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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