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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后续+完结

空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眠冬口中得知是殿下自己想出去走走,想来是路上遇到了褚砚舟。但怎么睡着了被抱回来...褚公子只说了一句:“我与殿下自小的情分,二位放心,我不会对殿下做任何不利的事。明日殿下醒来,二位再问殿下便是。”天地良心,她把眠冬赶回去睡觉之后,这两个时辰真是心绪复杂。这些日子,她是有些看出来,殿下对褚公子是有些不同,但两人现下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秦知韫一看穗禾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操心着,取笑道:“你一贯多思,也不怕老得快。”穗禾苦笑:“殿下....”“好了,不算什么大事,我心中有数。别想了,给我端碗牛乳羹来。”秦知韫将目光投向游记,专注地看着,但直到穗禾退出营帐,也没翻动一页。而莹润的脸颊边,也渐渐地染上了一丝粉色。褚砚舟这个....坏东...

主角:褚砚舟秦知韫   更新:2024-11-13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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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砚舟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眠冬口中得知是殿下自己想出去走走,想来是路上遇到了褚砚舟。但怎么睡着了被抱回来...褚公子只说了一句:“我与殿下自小的情分,二位放心,我不会对殿下做任何不利的事。明日殿下醒来,二位再问殿下便是。”天地良心,她把眠冬赶回去睡觉之后,这两个时辰真是心绪复杂。这些日子,她是有些看出来,殿下对褚公子是有些不同,但两人现下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秦知韫一看穗禾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操心着,取笑道:“你一贯多思,也不怕老得快。”穗禾苦笑:“殿下....”“好了,不算什么大事,我心中有数。别想了,给我端碗牛乳羹来。”秦知韫将目光投向游记,专注地看着,但直到穗禾退出营帐,也没翻动一页。而莹润的脸颊边,也渐渐地染上了一丝粉色。褚砚舟这个....坏东...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从眠冬口中得知是殿下自己想出去走走,想来是路上遇到了褚砚舟。

但怎么睡着了被抱回来...

褚公子只说了一句:“我与殿下自小的情分,二位放心,我不会对殿下做任何不利的事。明日殿下醒来,二位再问殿下便是。”

天地良心,她把眠冬赶回去睡觉之后,这两个时辰真是心绪复杂。

这些日子,她是有些看出来,殿下对褚公子是有些不同,但两人现下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知韫一看穗禾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操心着,取笑道:“你一贯多思,也不怕老得快。”

穗禾苦笑:“殿下....”

“好了,不算什么大事,我心中有数。别想了,给我端碗牛乳羹来。”秦知韫将目光投向游记,专注地看着,但直到穗禾退出营帐,也没翻动一页。

而莹润的脸颊边,也渐渐地染上了一丝粉色。

褚砚舟这个....坏东西。

她睡着了,竟也不知道叫醒她。

真是.....

吃过早食,略作休整,大部队便要拔营回京了。

褚砚舟一大早就被叫去伴驾了,直到出发抵达京都,秦知韫也没再与他碰面。

再然后,回京的第二天。

江南那边就上了折子,说连日大雨,担忧生水患,请朝廷拨银子修缮堤坝以作防备。

正好会试时有一道策论就是治水之策,褚砚舟提的建议都十分中肯,他又正好在工部任职。

皇帝一拍脑袋,便让他的褚状元奔赴江南巡查水利、修缮工事去了,回来再一道论功行赏。

那天之后,本来有点冲动想问问褚砚舟的秦知韫,也暂时按捺下了心中的想法。

左右她的婚事便是与上辈子不一样,这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定下来。

不过褚砚舟出发的那日,秦知韫还是悄悄去送了。

“褚砚舟,等你回来,我有事要问你。”她还是没忍住。

褚砚舟目露疑惑,不过时间紧急,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好。等我回来,我也有事要与殿下说。”

闲着没事,秦知韫又开始盘点着自己手上的资产。

上次船队回航带回来的那些海外之物,都已经全部出手了。

其他人参股的分利秦风也在第一时间派人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中,自然又是一阵商业互吹,近些日子都不断有人设宴宴请秦风,打探下一次出海的日期,都想再捞一笔。

自然,秦风每次出去都是戴着半张面具,对于财神爷,大家都比较宽容,也不计较这个了。

因此现在除了皇帝,没有其他人知道船队是她的。

刨去所有的成本,船队这一趟给秦知韫挣了两百万两银子。

当然明面上的账,只有一百万两。

这两百万两,其中五十万两,她让秦风存入了钱庄,存票着人秘密送到了西北沈齐益的手上作为军资,至于如何安排,她也密信一封与沈齐益商议过了。

一部分,作为军饷和加餐,一部分则用来在西北的一处深山中再秘密招募训练一批骑兵。

这点钱,自然不够,但她会源源不断的送银子过去。

留了一百万两做下次出海的本钱,秦知韫捧着装了五十万两银票的盒子,便进了宫。

“你这一趟赚了一百万两?你投了多少银子?”顺庆帝都惊到了,他知道船队挣钱了,毕竟最近看朝中不少大臣的笑脸都多了,都不怎么吵吵了,但他没想到秦知韫一个人就赚了百万两。


最近这不是连长公主的事都敢议论吧....哟,这莫非是....那就更不能查下去了呀....

当下便左推右推,反正先含糊过去再说。

又过了一日,在案发地找到了一封女子的绝笔,原是周公子与人抢姘头,逼死了这女子,想来是这女子的情郎寻仇来了,这案子便也被草草结案了。

秦知韫听说此事时都有些诧异,手脚筋都挑断了,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呐....

不过褚砚舟马上就要进贡院应试了,秦知韫也没多管这等小事,托人给他送了几幅护膝、一套轻便但极暖和的云丝被和一应考试用具。

科举共有九日,多的是举子没准备好在贡院冻病的累病的,希望褚砚舟身强体壮点,真考个状元出来。

坐在贡院内的褚砚舟,奋笔疾书了一整日,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才慢条斯理的拿出蜡烛来点上准备做饭。

眼神扫过号舍中摆放着的一应用具,唇边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安安,真好.....

等待结果的秦知韫也没闲着,先是到女学查看了一下各科的学习进度,想起自己许久没去督促一下二表兄了,便施施然往城外的一座工坊而去。

正在炼炉边跟工匠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沈言嘉,听到长公主来了头都大了,表妹让他做的这个玩意,还没啥进展呢。

“哟,二表兄,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成这样了?”眼前的沈言嘉穿着一身短打,脸上和手上都是黑灰,活脱脱一小工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往日世家公子的风流做派。

沈言嘉苦着脸抹了一把灰,“哎,表妹你要的那东西太难做了,做是做出来了,但试了好多次,准头还是不行,你再给我点时间研究研究.....”脸是苦的,眼睛却是亮的,这东西要真能造好了,嘿,那沈家军可是如虎添翼啊。

“我就是来看看你,表兄莫急。这东西不着急,只一定要精细才好,多多试验,一定不要有失了准头或炸膛之类的,以免届时伤到自己人。”秦知韫拿起制作好的一把火枪,在手里掂着试了试,“太重了,表兄可否再研究如何做得更轻些,连女子都能轻松携带使用的。对了,西北荒地多,开荒仅靠人力却难,表兄得空时不若也想想可否改良一下如今的农具?”

沈言嘉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上一个要求还没做好了,这下一个要求又来了....果然,表妹就是个周扒皮。

要不是看在银子给的多的份上,哼,他早就反抗了!

“行,包在表兄身上。”他拍了拍胸脯,脏兮兮的脸庞上散发着自信的光。

“那就等着表兄的好消息了。”

又参加了京城的几场宴会,跟一众命妇打了几圈太极,套了点不为人知的消息后,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

其实她想知道的话,着人问一声便知晓了。

但她还是按捺住了,早早地便订了张榜对面的酒楼,只待一放榜便在榜单上看到他的名字。

褚砚舟也被请到了这个包间中,看着秦知韫一杯一杯的接着喝茶水,频频往张榜处张望,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动容,“殿下莫急,考也考了,这结果早便是定了的。”

“谁急了,我不过是看下面热闹,多看两眼罢了。”秦知韫猛然转头,想也不想便反驳。

“是是是,是在下自己心急,便看谁都急了。”褚砚舟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树影婆娑间,时不时一阵“阴风”吹过,一道红影飘过,伴着一些令人汗毛直立的泣诉声,在这安静又有些黑的夜里,别说柳容玉了,秦知韫都觉得有点渗人。

“怎么一个僧人都没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应该呀。

穗禾轻咳了咳,“奴婢特意吩咐过了,只是没想到她动静这般大,却将殿下吵醒了。”

秦知韫嘴角抽了抽,“咳,做得好。”

想到前世柳容玉后来变得那般心狠手辣,可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也还没来得及对自己做什么,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报复吧,又显得自己太狭隘了。

这样便好,出出气~爽得很。

“再玩一会便罢了,大家还得歇会呢。”秦知韫看了一出戏神清气爽,吩咐了一声便悠悠然移步回去睡了。

很快,时间一晃便是半月光阴。

今日是外祖母的六十生辰,秦知韫早早地便起了床,梳洗过后便乘着马车去了镇国侯府。

大舅母正带着两位表兄在府门口迎客,公主府的车架刚在门前停下,秦知韫还未下车,便听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懿安表妹,你可算到了,我新制了个新奇的玩意,表妹可得来鉴赏一番。”

秦知韫听声音便知是二表兄沈言嘉,她一边扶着锦书的手下了马车,一边带着打趣的笑,“二表兄,这次是坠池的木鸟还是沉底的鱼呀?”

沈言嘉一张清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懿安表妹,你....那都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一样!”

“言嘉,不得无礼。”大舅母吴宛已经走上前来,行了个福礼,面上是温煦的笑意,“恭迎殿下。”

大表兄沈言翎也跟着一礼。

秦知韫忙将大舅母扶起,“舅母,说了多少次了,不必行礼。大表兄也是,快起来。”

“懿安表妹可大好了?”沈言翎依言起身,行礼是君臣有别,可叫表妹又是以示亲近了。

“谢表兄关心,已经好了。”秦知韫点点头。

“礼不可废。”吴宛缓缓起身,眼神温柔,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秦知韫的额头,见没有明显的伤了,才放下心来。

前些日子婆母感染了风寒,她照顾了几日自己也染上了,便没去看望,两个小子倒是去了,但哪比得上亲眼瞧见呀。

“快进屋去,老太太都念叨好久了,今日啊亲手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糖糕,就等着你来呢。”吴宛握着秦知韫的手,笑得一脸宠溺。

到了正厅,一位身着红色织金锦服的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一群人正围坐在四周,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老夫人时不时应着,眼神却一直往屋外看着。

“懿安长公主到!”

屋子里的笑闹声顿时一静,秦知韫身着鹅黄色宫装仪态万千地走入,唇上带着笑意,头上的凤钗微微随步而动,彰显着皇家威严。

“参见长公主殿下。”众人愣了片刻,复又醒过神来,恭敬的见礼。

“免礼,今日是外祖母寿宴,诸位尽可随意,不必拘礼。”秦知韫环顾一周,对上了几个熟悉的视线,微微一笑。

“安安,快到外祖母这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主位的沈老夫人已经按捺不住,走了两步下来迎她。

“恭祝外祖母松鹤长春,福寿绵长。”秦知韫走到沈老夫人跟前三步远,福了福身。“这是我在相国寺求的平安符,请大师开过光,又在佛前供奉诵经三日,希望能保佑外祖母身体康健。”

“好好好。”沈老夫人将平安符接过,细细抚摸了下,才收

起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将秦知韫扶起身,“我们安安愈发懂事了。”

锦书和穗禾又将送的其他贺礼向老夫人一一介绍,才交给老夫人身边的沈嬷嬷收起来。

沈嬷嬷也是一脸慈和的看着秦知韫,“公主殿下真是孝心,咱们老夫人真是有福了。”

“那是自然,咱们安安啊,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了。”沈老夫人笑呵呵,用手帕包了一块桂花糖糕,“安安吃糖,外祖母亲手做的,你最爱吃了,快尝尝。”

秦知韫接过糖,放入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

“跟以前一个味,好吃。”秦知韫借着用手帕擦嘴的动作,遮掩住了微微发红的眼眶。

上一世,山河动乱,大舅舅在粮草不济的情况下死守边疆,最终身首异处,两位表兄也没能活下来。外祖母悲恸之下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这世,她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成长起来,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用罢午宴,秦知韫来到了镇国侯沈齐益的书房,沈言翎也端坐一旁,正煮着茶。

“懿安来了,头上的伤无碍了吧?”沈齐益常年镇守边关,身形魁梧,留着美髯,神情威严,视线落在秦知韫身上时,才柔和些许。

“舅舅,大表兄。”秦知韫在小几一侧落座,“已经好全了,没大碍。”

“安安找我何事呀?是不是那柳老贼家的女娃又招你生气了,舅舅再参她爹一本!”沈齐益一副哄娃娃的语气,那柳家的儿子女儿养得都不像样,偏偏柳贵妃疼得紧,皇上又护着柳贵妃。

“舅舅。”秦知韫无奈苦笑,“懿安都多大了,与不懂事小姑娘的口角,哪需要劳动舅舅出马呀。”

沈齐益摸了摸胡子,有些讪讪,他就是看不得柳家人那轻浮样。

他们沈家的姑娘,哪容得别人欺负,那位....呵,不提也罢,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说前些日子,柳容嗣与你在街上起了些争执?”沈言翎为两人沏了杯茶,动作赏心悦目,“可要我为你出气?”比如说打一顿,再将人扒光了扔青楼底下~

秦知韫真要无奈扶额了,“表兄,你也来凑热闹。”

不过....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纸,“舅舅,我今日找您,是有正事。”

沈齐益接过她递来的纸张,一张张翻阅过去,神色越来越凝重,“懿安,你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十六岁的小姑娘,整天不是研究些吃的喝的,就是穿的用的,这些东西,如果都是真的.....整个朝堂,怕是会动荡啊。


“听说了嘛?成安商会过些日子要出海啦,你投钱了吗?”一个身着锦衣,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神神秘秘的道。

“当然投啦!我还问主枝那边借了三千两银子,一共一万两全投进去了,这回来可就是翻倍的好事,嘿,要没主枝那边的面子,我这钱人还不要呢~”一位公子摇着一把天道酬勤的折扇,颇有点炫耀的意味。

“哎哟,陈兄,可真让人羡慕啊。”另一位有些瘦弱的男子满脸艳羡,“弟弟我捧着钱过去,可成安商会给拒了,说是票位已经满了,要等下次了。”

“这成安商会什么来头?据说弄了快二十艘大船出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出海,把钱投进去不怕血本无归嘛?”有人奇怪的问道。

“是呀,谁都知道海外倒货物回来挣钱,但这海匪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宁海那边不就有很多富商结伴弄了大船队出海,结果货物和人都只回来了不到一半。

“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没看前些日子的邸报?两月前海匪肆虐,竟抢到了沿海城镇来,宁大将军发了威,带着我大昭海师,如有神助般,将最大的那股海匪直捣老巢,清缴了个干干净净,近些日子,那些小势力的海匪可得安静会了。”

“再说这成安商会,啧,人家那可是江南大家豪族江宁谢氏的,虽说是新成立的,但听说朝中不少达官贵人都有参股呢,据说就连长公主殿下都占了一份呢~这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难道是朝廷打算大开海运了?”

“那谁知道呢?咱们反正能上船的就跟着赚一笔,管它朝廷怎么样呢?”

人群中,一身着靛青色衣裳,留着羊须胡的中年男子捋捋胡须,眼里闪着精光。

秦风略有些敬佩的看着他,“曾先生,船队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可向殿下禀报安排出发了吧?”曾炙来了不过一月半,便与他一起将京中许多官员和富商都拉上了船,还给成安商会安上了江宁谢家的名头。

曾炙摇摇头,“不急,船队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海,海上的训练还得再加强一个月,要确保万无一失,我去与殿下说。”

“那便听先生的。”秦风拱了拱手,又道:“我再安排些人,引导一下风向,把事情往商事上引,以免.....”

“秦管事想得很是周到。”曾炙赞许的点点头,忽然动动鼻子,“老何的猪头肉出锅了,走,喝一杯去。”

成安商会出海之事在京城可算是近些日子的热门,身处皇宫的顺庆帝自然也听说了,当下便召了秦知韫进宫问话。

“懿安,你好些日子没进宫了,都在忙些什么呢?”顺庆帝一边批阅折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呀,皇兄您都知道了,是不是想取笑懿安呀?”秦知韫心下一紧,面上却装作娇憨的样子。

将长公主府是船队之主这事隐藏只能是对外,她从来就没想过能瞒过皇帝。即便再是才登基三四年,可皇家明里暗里的眼线、势力,可多着呢。

“谁敢取笑你啊,弄出这么大阵仗,听说连六部里头都有不少官员家眷参了一股,你可有想过若是失败了,要如何收场?你可从来没有做过海航之事。”顺庆帝放下奏折,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的看向秦知韫。

秦知韫往地上一跪,表情带着认真,“皇兄,船队之事长公主府都是隐于背后的,懿安敢保证绝对没有利用皇家威势来诱使大家参股或购出海票位,我就是把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办,本来是想自己做着试试的,没想到突然这么多大人们的家眷感兴趣,懿安现下也有些惶恐呢。”她话音一转,又说到:“船队的人都是懿安各处寻摸的海上好手,如无意外的话,肯定能给大昭带回许多奇珍异宝,明年皇兄的万寿街,也好让懿安也给皇兄献上几件难得一见的好礼呀。”说到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顺庆帝神色不辨喜怒,“哦,懿安开设出海船队,难道便是为了给朕寻几件海外宝物不成?”

秦知韫知道他怀疑自己的动机,一个本该纵情享乐的公主,手上抓了内宫三局的权力,又忽然之间对海运感了兴趣,还牵扯了一批朝中官员,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若她不是女子,而是一位皇子,恐怕顺庆帝立马就要往谋反上想了。

可她偏偏是个女子,顺庆帝纵使有万分奇怪与猜疑,却也猜不透罢了。

“给皇兄寻礼物这是其一。”秦知韫甜甜一笑,“懿安往日闲着没事就爱看闲书,皇兄您是知道的,我看书上写海外有仙山,便想着是不是能去寻一寻海外仙人,若是能求得仙药的话,那便更好了。”说着说着她嘴角带笑,眼眶却有些发红,“母后当年不过三十五,便身有沉疴药石难医,若是有仙药的话,是不是母后就能活下来了.....”

“懿安...你是个有孝心的,但逝者已矣,你如此便找到了也没用了啊。”顺庆帝皱了皱眉头,就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就整出这么大个船队?

“怎么会没用!”秦知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不顾君臣之礼就开始反驳,“母后回不来了,可是懿安还有皇兄啊!”

她这句话没头没脑的,顺庆帝却一瞬间就听懂了....他是早产加难产,从胎里便有些不足,这些年虽然尽心调养,身体却也不如一般男子那么强健。

这个妹妹,竟是忧心他的身体吗?

顺庆帝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有些存疑,“那也太劳师动众了些,有二三船只出海去寻也便足矣。”

秦知韫闻言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拇指和食指夹在一起,“当然....懿安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就一点点哦。”

“懿安还想趁着还未嫁人,到列国都走一走看一看,这出游总不能餐风露宿吧,总要舒适安逸才是。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银子,不太够,所以....”

顺庆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皇庄每年那么多出息,还有母后留给你的那些财务,还不够?”

“母后留下的那是遗物,懿安不打算动用的,皇庄的出息那还要养公主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呢。”秦知韫毫不愧疚的说着谎,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模样。

“你管着那三局都出不完的漏子,还得朕给你扫尾。船队出海这么大的事,你说干就干了,要是真让大臣们都亏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顺庆帝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怎么那般乖巧的妹妹,落了一次水就胆大包天了起来,就为了点私心,就敢干这么大的事。


“舅舅不必管我从何处得来,我只能说,这上面所写,无一虚言,舅舅可自行查证,小心便是。”秦知韫饮了一口茶,神色郑重地道:“这些我交到舅舅手上,不为别的,只为舅舅知晓多些,或可避祸。至于哪些可用,何时用,舅舅可多加斟酌。”

这些一部分是上辈子被揭发出来的,一部分是朝堂混乱之时互相攀咬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摄政之时为了有名有实找人查出来的,都是这朝堂上上下下多位官员的把柄。

用得好了,便是一把利刃。

沈齐益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他多年守边,已三年未归,此次还是恰逢母亲寿宴和回京述职,才得以归家。

但三年前离京之时,秦知韫还是懵懵懂懂、柔和可爱的贵女,如今却变得沉静许多.....

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皇后崩逝,新帝登基,虽是自小一起长大,却非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没有母亲庇佑的公主,想必活得也艰难吧.....

“安安....”沈齐益眼中心疼的光一闪而过,欲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这样也好....这些东西,舅舅会好好琢磨的。你别担心,有沈家在一日,定会护你一日的。”

这话其实有些僭越,但秦知韫自小便跟沈家关系好,闻言却是有些感动。

“懿安还有一事需问舅舅。”秦知韫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前世沈家军便是因此后力不继才败的。

“如今,大军每年的粮草可是时时拖延?”

沈齐益奇怪她怎么突然关心起粮草之事,却也直言相告,“前些年尚好,近几年不止拖延,能给三之其二就算不错了。”

将士们粮食不够,只能在敌军犯边少时,安排将士进行轮种,但西北贫瘠,产出也少,勉强够支应罢了。

若是遇上长年累月的战役,怕是.....

“近年多处受灾,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粮食没有往年多也是正常。”沈齐益只能这样劝说自己。

总不能说当今皇上治国不如先帝,生活又奢靡,国库空虚吧.....

“我听说海外有一种作物,耐寒耐旱,出产颇丰,若能找回来,在西北种植成功,或许大军粮草对朝廷的依赖会减少许多。”秦知韫想起多年后一出海船队带回来的各种种子,有一种倒是合适。

“哦?真有此物!”沈齐益眼睛发亮,“但海外千里万里远,海匪横行,谈何容易呀。”

“舅舅放心,此事交给懿安便是。”秦知韫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沈齐益心中微动,“你是想......”

他皱着眉摇摇头,“海外凶险,安安你别冒进了,只为这个的话不值得。”小姑娘在家好好玩几年,待找个合适的夫婿安稳度日也就罢了,哪里能去做这么凶险的事。

“舅舅莫要担心,懿安手底下能人多着呢。”秦知韫眼神坚定,“何况也不全是为了舅舅,懿安有别的打算。”

沈齐益与她眼神对视良久,发现她真的不像几年前的模样了,恍惚间竟有了几分皇后当年随先帝出征时的风采。

“此事我倒是挺感兴趣,若不是不日便要跟父亲回西北,真想与表妹一同筹建。”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沈言翎忽然道,神色中颇为遗憾。

“表兄若是有兴趣,不如给表妹我支持点筹建之资?”秦知韫眨了眨眼睛,一脸戏谑。

银子她不缺,但谁知道要多久才能成功,银子总是多多益善的好嘛~

“你呀~我就这点娶媳妇的本钱。”沈言翎笑着摇了摇头,“得得得,都掏给你。”

“还娶媳妇钱?整天就知道跟军营里的兵油子混着,你娘给你相看的几个闺秀,你都推三阻四的!”沈齐益没好气地喷道,见沈言翎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吹了吹胡子又看向秦知韫,“海运一事,花费巨大,且凶险万分。你有此志,舅舅不阻你,但还是小心为上。”总归就算折腾失败了,有那些田产铺子,下半辈子也无忧。

沈齐益起身从书房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玉珏,“我有一旧友曾炙,曾随船出海游历,或许与你有助益。”

秦知韫眼神一亮,“多谢舅舅。”

刚把玉珏接过收起,便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颗脑袋从门边探进来。“哎呀,父亲,大哥,表妹,你们都在呢?可叫我一番好找。”

“沈言嘉,你皮痒了是不是,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随着沈齐益一声暴喝,沈言嘉的脑袋啾的一下就缩了回去,门啪的一声关上。

门外沈齐益的亲卫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了将军跟大公子和公主在里面议事,二公子偏要自行推门,这下好了....连带着他也要受罚了,嘶......屁股都开始疼了。

沈言嘉尴尬的朝亲卫笑了笑,整了整衣冠,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父亲....”

“滚进来!”

“哎~”沈言嘉屁颠屁颠的打开门,进门便听到一阵风声,他条件反射的往左一壁。

“啪”一个杯盖掉在了地上,没碎,哐哐当当的转着圈圈....

沈言嘉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还好还好...

“父亲....你好好说,别动手....我真有点事....”

沈齐益额角直抽抽,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有事快说!”

“额,那个....你们谈完了吗?我找懿安表妹有事......”沈言嘉扯出一个笑,瞅了瞅他爹,又瞅了瞅秦知韫。

沈齐益闻言怒上心头,“你的礼仪真是学到狗肚子里了,滚出去!”大小伙子找表妹有事,也不怕影响安安的闺誉!

“哎.....不是....”沈言嘉还想说什么,窥见他爹的神色,悻悻地退了出去。

“安安,你别理他,这小子脑子就缺根筋。”一个武将世家的男子,天天不舞刀弄枪,却跟一堆木头称兄道弟....简直有辱家门!

“舅舅别生气,二表兄生性纯良,机敏灵巧,舅舅该高兴才是。”秦知韫安慰道。

沈齐益....表示没有被安慰到,文不成武不就的,他高兴得起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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