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生长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麒麟角端生长生全局》,由网络作家“端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3新房还是选在沈不言住过的那一间。我可怜那个没过门的女孩儿,劝过惠生别在沈不言住过的屋里洞房,小心吓着新媳妇。惠生却毫不在乎,反嫌我多事。成亲大喜事,正好用新娘子去去死人的晦气。我沉默。知道多说也是自讨没趣。收拾房间,布置新房时,床缝间突然掉出一张纸来。一张质地轻柔的宣纸,上头的笔迹却刚劲有力,写着什么四个明明我都认识,组在一起却又不认得的字。人人平等。完
《麒麟角端生长生全局》精彩片段
23新房还是选在沈不言住过的那一间。
我可怜那个没过门的女孩儿,劝过惠生别在沈不言住过的屋里洞房,小心吓着新媳妇。
惠生却毫不在乎,反嫌我多事。
成亲大喜事,正好用新娘子去去死人的晦气。
我沉默。
知道多说也是自讨没趣。
收拾房间,布置新房时,床缝间突然掉出一张纸来。
一张质地轻柔的宣纸,上头的笔迹却刚劲有力,写着什么四个明明我都认识,组在一起却又不认得的字。
人人平等。
完
12你嫁给惠生,你就是陆家的人。
连你这个人都是陆家的。
何况你的那些画儿。
惠生用她的画充实才情,装表门面,巴结上官。
为锦绣好前程铺路。
有何不可。
碧楼惦记着自己几幅画,跟被索了命似的。
一点都不明白事理。
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娘家侄女儿的份上,我早罚她出去跪着。
惠生问你要你也可以不给啊。
我心知肚明碧楼毫无反抗余地,却不咸不淡地说着,他还能强迫了你不成?
碧楼呜哇一声,嚎啕大哭。
颤着她纤细白洁的手指,剥开外裳,露出胸膛一大片青紫色的肉来。
婆母,您看,惠生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她胸口出青紫色淤青晕染一大片,像夕阳薄暮时遮天蔽日的昏暗。
想来惠生打她必定拳拳到肉,毫不手下留情。
我觑了一眼,就挪过视线。
行了。
我会告诫惠生少对你动手的。
只是碧楼,你也该安分点才是。
难得有一门作画的长处,老老实实地替惠生尽点绵薄之力。
她啊,既年轻,又蠢笨。
哪里明白既然嫁进这个家门来,从此不仅是夫妻一体,就连整个陆家都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荣妻贵。
惠生高升,少不得她有个诰命加身。
20我在陆家老宅住了很久。
回首半生都是在陆家这间祖传的宅子里渡过,千丝万缕感慨汇聚在心头,让人感慨不已,更不禁泪流如注。
听说洋人那边在闹什么思想解放,宣扬男子可,女子亦可的歪理邪说。
可笑,岂有此理。
第一个油然而生的念头如此这般。
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却在责问,难道他们真的错了吗。
返程回到惠生身边时,没想到他又做了次鳏夫。
沈不言死了。
自尽身亡。
喊来惠生述明原委。
他满面懊悔恼恨,挥之不去。
说什么广东有几个不从王化的背主欺君的东西,闹什么革命。
他义愤填膺,什么革命不革命的,就是造反!
沈不言不知怎么跟那几个革命党联系上,也在本城闹起革命。
一群乌合之众。
官府出面平了。
沈巡抚亲自带人抓的沈不言,逼着亲女儿自尽。
闹出这么大一桩祸事来,虽说没有牵连到我们陆家,沈巡抚过意不去,给了惠生三千两银子补偿。
他说到三千两,我这才注意到果然惠生头上的麒麟角长得偌大。
就是从山上刨下来的竹笋,跟惠生脑袋上的麒麟角一比也是相形见绌。
17巡抚女儿名唤沈不言。
名字取叫不言,人却闹腾聒噪。
脾气火爆,嗓门巨响。
沈不言嫁过来的八月份,正好刘氏生下惠生长子。
养在老家的妓女生了女儿,年纪快满两岁。
我早前差人接了过来。
沈不言端坐主母位上,喝了月子中的刘氏敬的妾室茶。
起身要走,被我喊住坐着。
恰好冬菊领着婉佳到了,让她跪下给嫡母磕头。
婉佳被我养得很懂规矩。
还没人膝盖高呢。
我说叫她跪她便跪,叫给沈不言磕头,她便作势要磕。
没磕成是因为沈不言叫停了。
别给我磕头。
她那张柔媚可爱的小脸仰得高高的,我不是你娘。
我也不喜欢人给我磕头。
她掷地有声地喊着,磕头奴化人格,给人磕头就是作贱自己,接受人家磕头就是没有人性!
话一出口,大家都噤声失语。
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往我脸上瞟了几眼,察我的面色。
我是惠生的生身母亲。
除了死掉的先夫和历代祖先,理所应当地受小辈丫鬟磕头。
沈不言这么说不就是把我也骂进去了。
我心头发恼,极不高兴。
但见她是巡抚女儿,身份贵重,不好发作。
只得把这口气给咽了。
指望着惠生的官儿什么时候再升一升,好叫我拿起婆婆的款来,狠狠治一治沈不言。
三岁看老。
打一照面,我已领会她也不是什么沉稳内敛安分的主儿。
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我们陆家总是娶这些不安生的女人进门。
14一转眼一阵秋雨落下,碧楼病怏怏的,看着身子像黄叶似的酥脆,烂了下去。
我嫌晦气。
不大愿意去探望。
惠生新近纳了房小妻。
面相圆润,颇有福气。
是一等一宜男相。
小妻刘氏面庞圆圆,眉眼温柔,性子温良恭顺。
碧楼病重,她倒是时刻去探望。
府上下人说刘氏盼着碧楼死。
正房夫人一死,她这小妾便好当家了。
刘氏听了这些风言风语,惶恐不已,时时在我面前表忠心。
我是家里逃难到扬州的。
要不是靠着您、老爷、夫人垂怜,舍我们家五十升米,让我这卑贱身子也有机会得以侍奉少爷,怕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自古以来,没有孩子是喊我们这种姨娘做妈的。
我只不过是用自己的肚子,生出来老爷和夫人的孩子。
刘氏再三发誓,绝不敢觊觎惠生正房的位置。
我心头一暖,觉得她倒懂是。
当小妾就有当小妾的做派,不该合自己得的,生出半分念头都是该死。
刘氏怀上孕时,碧楼面色泛黄,人就靠一口气吊着。
什么时候气了了,人也油尽灯枯了。
我嘱咐冬菊去买白事用的经幡、蜡烛、纸钱,照老家发丧的规矩,提前把东西买齐了。
好等碧楼一咽气,马上派上用场。
秋天下第二场雨时,碧楼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离世。
她是深夜故去的。
我贪睡,打发冬菊去她床边守着她。
翌日,冬菊头上戴朵白花回来,跟我描述碧楼死状。
她眼睛睁得像具活干尸,里头眼珠子一点光彩也没了。
不喊爹,不喊娘。
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夸张,木愣愣亦或者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手指虚抓空气,嘴上一直念叨着几个含混不清的字。
冬菊凑进去听。
费了半天劲儿,终于体悟过来碧楼呻吟着的是,还给我。
还、给、我……冬菊迷惑不解,真不知道夫人的遗言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却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语气中却是满腔愤恨,不识抬举的东西,死了也好。
免得留在家里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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