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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番外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7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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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

《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番外》精彩片段


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

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

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

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

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

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

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是面前的凤语姑娘巴拉巴拉倒豆子一样说的。

大夫给凤胤检查了,都是皮外伤,骨头扭到了,上药、治疗,然后就是修养。

等凤胤睡着了,凤语就赶紧跑来找萧黎,磕头行礼,千恩万谢。

都不用萧黎问,关于凤胤和身世她就已经巴拉巴拉的全部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

萧黎:......看得出来那小公子在家是真的很受重视了,就因为她救了人,这凤家姐姐对她是一点儿不设防,啥都往外说。

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知道了,萧黎难得好心提醒一下:“你知道那匹马儿为什么发疯吗?”

凤语想也不想立刻回道:“棠棠不善骑射,让他挑一匹温顺的母马他不乐意,非要挑那匹大公马,结果他不会骑,让马儿受到了惊吓,然后就发疯了。”

因为是脾气暴躁的公马,所以发疯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凤语这态度,竟然觉得一切是小公子的原因。

萧黎只得抬手:“去把人带来。”

很快,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

凤语不明所以:“公主,这......”

见她还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萧黎都觉得无语,看得出她很关心自己弟弟,但真的没点儿危机意识。

若不是因为那小公子长得太可爱,她真懒得管。

萧黎一个眼神过去,那男人被踢得跪倒在地。

杨钧直接抽刀压着他:“说!”

男人抖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开口叙说:“那匹公马是我们这里最烈的马,十天前就伤过人了,我们都不敢拿出来给贵人们骑,本来只是留着配种用的。”

“三天前有个人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在今天把马牵出来,小的知道来的都是贵人,也怕伤人,可对方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还保证不会牵扯到小的。”

“小的按照约定的暗号,在指定的时间把马儿牵出来,正好被一位小公子选中,然后那匹马就发疯了。”

“谁!?”凤语气得额头青筋都鼓出来了,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要还我弟弟?”

马夫摇头:“小的没问对方名字,对方看着是下人打扮,我没见过他主子,后来也没见过这人。”

萧黎挥手:“人给你,自己带去解决吧。”

凤语气得颤抖,可看到萧黎又感动得不行:“多谢公主,若没公主提醒,我们怕是永远都被蒙在鼓里,等我解决了事情,再带棠棠来谢恩。”

萧黎巴不得她赶紧走呢。

换上一身黑色骑装,萧黎叫来红月和蓝月,一手一个揽住她们:“等下就交给你们了,别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懂吗?”

红月两人骤然被抱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奴婢懂了。”

萧黎摸摸两人的头:“乖。”

哪怕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觉得脸颊发烫,公主竟然夸她乖耶。

萧黎换上不显眼的男装,打扮成一个侍卫模样,很轻易从这猎场离开。

解下一匹马儿,翻身而上,一路往京城的方向狂奔。

萧景奕说从南山回来快马需要两个时辰,可他却不知道这猎场里面有一条小道直通官道,可以节约小半个时辰。

缠满绷带的手捏紧缰绳,带上幂篱,萧黎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亢奋和疯狂:“驾!”

京城附近山匪都不敢出现,这一路回去很是顺畅。

用别人的身份很快进了城,萧黎直奔自己的公主府。

她没直接回去,而是从暗道回了公主府。

暗道的尽头是人迹罕至的书房旁边的小隔间,萧黎快速闪身出来,打开早就放在那里的长条匣子。

哪怕打磨得很是细致了,但对萧黎来说,这也是粗制滥造,不过现在也够用了。

拿起那把超越时代的霰弹枪,把自制的子弹填装进去。

剧情里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

奸污、有孕、堕胎不得、被迫生子。

清白被毁、碾碎尊严、人不人鬼不鬼,连好好活着都不能。

一切的源头,陆衍之,我杀你,不冤!

----

院子里,陆衍之在看书,陆棋和陆书两人日常在侧。

今天天气好,两人把书都搬出来了,一一摊开晒在桌子上。

晒着阳光,闻着书香,再看走廊下认真看书的公子,陆棋感叹:“那公主不在的日子就是舒坦,要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就更好了。”

陆书皱眉:“你还没吃够教训呢?”

陆棋不忿:“她又听不到,反正我是永远都不会向她低头的,她根本就配不上公子,恶毒又虚伪,还言而无信,她也就能打我一顿威胁公子,虚张声势,有本事倒是打死我啊。”

已经瞄准陆衍之的萧黎闻言缓缓转动枪口,这样的要求她很难不满足啊。

“砰!”

一声枪响,陆书嚣张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血花绽开。

“陆棋!”

陆书惊恐的把人接住,看到陆棋胸口的血洞,惊慌的要呼喊陆衍之,却听得又一声炸响。

“砰!”

刚刚起身准备过来查看的陆衍之后背同样炸开血花,整个人猛然朝地上倒去。

陆书满眼惊恐,目眦欲裂,嘶吼:“公子!!”


宁嵩这老头子想用好药,可以。

反正是从皇帝哪儿薅,萧黎一点儿不心疼,但她必须得出这口恶气。

半晌之后,宁太医掩面哭着从公主府出来。

公主太恶毒了,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萧黎丢掉剪刀,看到一地的花白胡子,笑得那叫一个恶劣。

糟老头子,让你坏我好事!你也别想好过!

红月、蓝月:“......”宁太医太惨了。

钱嬷嬷蹙着眉,劝说的话刚刚都说了,可也没能阻止公主行凶。

再看那一脸坏笑张扬无忌的公主,明明是熟悉的容貌,可她却越看越觉得陌生,再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

萧黎把带回来的护卫给了杨钧,让他先练着,其他的等戎擎好了再说。

不过这戎擎倒是懂事,虽然伤着不能出力,但他把自己的徒弟,也就是第一名武猎举荐给了萧黎。

武猎得戎擎指点,戎家刀法已经入门,目前来说,教导这些人是没问题的,先打基础,等戎擎好了再上强度。

而戎擎没有因为举荐人了就闲着,刮骨之后,他让人把自己抬出去,就算不能动,却也亲自监督,口头指挥。

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回报她。

萧黎没阻止,她要得可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

唯一让她心塞的就是宁嵩这个糟老头子,一边给戎擎治疗,一边给她甩脸子。

没了胡子看着还年轻很多呢,但这死老头子就是一天到晚怨念冲天,再好的脸色在跨进公主府时都能垮下去。

明目张胆的给她甩脸色,偏生他又尽责的治疗戎擎。

萧黎都给他整无语了,要不是她还有点儿原则,真想刀了他。

“一颗雪灵芝,别让我看见你这张臭脸,否则我剐了它!”

萧黎一拍桌案,戾气满满。

宁嵩瞬间笑了,脸上褶子都多加两层:“多谢公主赏赐。”

萧黎服气,这老东西当什么太医啊,当太监多好。

----

“公主,凤家人求见。”

凤家?

萧黎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凤家:“不见。”

侍卫连忙要出去回,萧黎猛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来的是谁?”

“凤夫人,凤小姐和凤公子。”

萧黎想到了那张甜度超标的脸蛋,这几天被宁嵩那张老脸给刺杀了,她需要来点儿救心丹。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一位美貌温婉的妇人带着凤家姐弟进来,进来就行大礼:“凤余氏携子女,拜谢公主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萧黎起身扶住她手:“凤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凤夫人顺势起来,轻轻握住萧黎的手,满眼感激:“公主的大恩大德,我们凤家无比感激,迟了这些日子才来道谢,还请公主宽恕。”

凤夫人说着心里还挺忐忑,他们其实早就想来了,可驸马遇刺,命悬一线,这个时候他们来感谢公主救凤胤的命,好像不太合适。

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也是等了这么多天,打听到驸马伤势好转了,这才赶紧过来,希望不会惹得公主不快。

萧黎早把陆衍之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只想一个想法。

凤胤长得真像他娘亲。

凤夫人恬静温婉,容貌是端庄的大家闺秀,不是娃娃脸,但凤胤的脸跟她有七分相似。

凤语应该是像她父亲,少了一分温婉,五官更立体,看起来强势一点。

念头一闪而过,回神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凤夫人坐下说。”

凤夫人说着客气的话坐下,凤语跟在母亲身后,最终只剩凤胤一人站在中间。

萧黎的目光这才光明正大的落在他身上,瞬间觉得眼睛都舒服了。

凤胤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提花云锦,刺绣包边,肩头穿了深蓝色的金丝云肩。

腰带玉环,玲珑配饰。

衣服很是华丽正式,就连发带都追了金珠和流苏,配上他那张无害却透着贵气的面容,一看就是世家贵族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那天在猎场他的样子太惨了些,今天萧黎才认真看他。

他还有一双漂亮得眼睛,澄澈清亮,湛然有神,眉如墨画、肌肤白皙、轮廓弧度完美,是再好的画师都描绘不出来的好看。

但他的好看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而是少年俊逸、精致中透着男儿英气,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萧黎的惊艳维持了两秒不到,因为凤胤沉着一张娃娃脸,非常正式严肃的向她行了一个礼。

“凤胤拜见公主。”

“承蒙公主相救才能活命,今日特来向公主道谢。”

一板一眼,文绉绉的,听得萧黎眉头都皱起来了,书香世家,这小子怎么看着那么像个小书呆子?

这张脸不该这么用的!!

“咳......凤公子的谢意我收到了,请坐吧。”

凤家送来的礼物不少,古董字画、玉饰藏品、还有珍惜药材。

一点儿都不俗气,一看就是书香世家送来的东西。

萧黎倒是没客气,都收了,让人准备了宴席招待,凤家人推脱不过,只能留下来用膳。

凤夫人临走之际又给了萧黎一个盒子,盈盈一拜:“多谢公主款待,凤家大门永远为公主敞开,随时欢迎公主前来凤家做客,我等恭候公主大驾光临。”

萧黎:“凤夫人太客气了,慢走。”

凤胤走在最后面,抿着唇,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一丝不苟的行礼,然后离开。

目送人走远,萧黎笑了一下,这小公子,还挺礼貌的,看着就是个乖娃娃。

许久没应对这种人情世故,萧黎全身都不习惯,终于把人送走,像是卸了担子一般。

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想到自己受这罪只是为了看凤胤一眼,真是......

目光扫到手边的盒子,随手打开,里面是一片翠蓝色的羽毛,鲜艳亮眼。

羽毛只有一根手指长,毛梗的部分包了一点儿金片,指甲盖大小一片,金片花纹镂空,中间是一个鳳字。

这羽毛加金子本身不值几个钱,看着倒像是专属凤家的信物。

凤家唯一孙子辈的性命,无价之宝啊。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惜了......

她将盒子关上:可惜了这种清白世家对她没什么用处。


萧黎第一次踏足陆衍之住的厢房,岑岸还在这里。

利用够了,萧黎也没有再限制岑岸,他可以进出,但需要人跟着,只能去陆衍之这里。

没了时间限制,他看完病之后还会跟陆衍之下棋,两人下得有来有往,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萧黎的到来让两人立刻停手。

“公主。”

岑岸起身站到一边行礼,萧黎抬抬手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陆衍之身上:“不愧是神医传人,驸马看起来好多了。”

岑岸还没回话,萧黎就把佛经丢过去了:“既然驸马都能起身下棋了,那抄佛经十遍想来是没问题了,好好抄,明天我让人来收。”

岑岸:“......”这公主身上看不出对驸马有一丁点儿的情意啊。

而驸马哪怕被这么对待,只是沉默的应下,像是认命了一般。

目送萧黎离开,岑岸忍不住疑惑问了句:“公主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

公主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明媚的长相,精致妩媚的五官,锦衣玉器、金钗宝石装饰,更是华贵艳丽,可你看她第一眼的惊艳之后,似乎就很难再去主意她的美貌。

她的美本是明媚张扬的,可偏生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若无尽沉渊,没有温度,不管是嬉笑娇嗔,眼里都像是在看死人。

让人在惊艳之后看到她的眼眸,蓦然心生一悸。

也不是害怕,就是......绝非善类,敬而远之。

这样的人,当真是那个陆家大嫂口中对陆衍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懦弱公主?

陆衍之没有回答岑岸得的话,看着面前的佛经,脑海中却不期然的想起柳雪茵跪在大雨中的画面。

手中棋子越攥越紧......

-------

“凤胤,人家姑娘只是倾慕于你,跑什么呢?”

“就是,是个男人就不能怂,快过去。”

“别害羞嘛,这种事情等你尝过了,定会欲罢不能。”

“咦,这么没种,听说你小时候一直被当女孩儿养大,你不会以为自己真是个女的吧?”

“嘿嘿,别说你这模样确实比姑娘看着都娇嫩......”

萧黎只是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凤家那小公子。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也是世家公子,衣着不俗,年纪也二十来岁的样子,就是面容淫邪,着实丑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现在这画面也很有意思。

乍一看,是凤胤跟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大家怂恿着他去调戏人家姑娘。

可实际上那被堵在一角的姑娘满脸羞怯和期待,完全顺从那些人的调侃,只等凤胤被推到她面前。

而被几个男人推搡着的凤胤倒更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他红着脸拒绝:“你们别闹,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只是来找姐夫的,他人呢?”

“你们怎可拿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节来开玩笑?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住口......”

他从局促羞恼到生气,最后已经发怒了,可那些人看着他泛红的肌肤,还以为他是害羞了。

有个猥琐的甚至看直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然后邪恶的爪子朝凤胤的后腰下伸去。

萧黎都看不下去了,可怜的小呆子。

“啊!!!”

那邪恶的手被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的弯折过去,瞬间惨叫。

“啊啊,放开我!你是谁,干什么?”

一行人也全都看过来,有个反应快的伸手救人,萧黎直接抬腿一脚把人踢出去。

“噗通!”

旁边有一个小鱼塘,半人深,淹不死人,正好把人踢进去醒醒脑。

一人指着萧黎,凶神恶煞:“你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便宜亲爹是先帝的萧黎能被这话威胁?

抬腿就是一脚。

“你......”

剩下的人都不给说话机会,一脚一个,全都送下去。

最后只剩目瞪口呆的凤胤,俊俏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公......公子你......”

也不怪凤胤结巴,他都没反应过来萧黎就把人全部踢出去了,而萧黎是做男子打扮。

公主两个字要出口觉得不对,可要是喊公子,萧黎就算做男装打扮也能一眼看出是姑娘,那眉眼柔美,胸前的弧度,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

然后凤胤刚刚降温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刚刚为什么要注意那个地方?

“你竟敢打本少爷,我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啦!”

那四人嚷嚷着,一边叫人一边爬起来,还想一起朝萧黎扑过来,萧黎手都没动,直接几脚把人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水里。

“啊,你怎么敢,啊......我要杀了你......”

几个废物躺在水里无能狂怒,萧黎随手抽了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就是一顿抽。

“啪啪啪!”

“啊!啊!啊......”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凤胤眼皮狂跳,伸手想阻止萧黎:“公......公子,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那几个头上都染血了。

旁边的姑娘此刻吓得瑟瑟发抖,萧黎棍子一甩,血点子落她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满眼惊恐的看着宛如魔鬼般的萧黎。

萧黎手中的棍子狠狠一扬:“谁再叫一声,我打死他!”

四人痛得颤抖,继续鬼哭狼嚎,萧黎手中棍子重重落下,叫得最大声的男人直接倒地,瞬间安静。

另外三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染血的脸满是惊恐,哭都哭不出来。

这人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他们的小厮为什么还没过来?为什么他们都叫得这么惨了也没人来救他们?

都安静了,萧黎才笑:“这才乖嘛,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三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全身上下都痛,但更害怕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魔鬼。

爹、娘,快来救救我啊!!!

铁甲撞击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

那三人看到了希望,一人踉跄着站起来,一脸带血,面目狰狞,趾高气昂的喝道:“我爹是董国文,刑部侍郎是我亲舅舅,你们把她给我杀了,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这个疯子!”

另外两人也搀扶着从水塘里站了起来,留着血的脸配上熊熊怒火,看起来很是可怖,像是要吃人。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陆家人速度很快,在意识到事情对己方不利的时候立刻采取了措施。

陆衍之伤势不轻,而且还是被活生生气晕的,暂时不合适面对公主,所以陆夫人就带着自己大儿媳妇去公主府,想先劝说一下公主。

公主府的人倒是没有阻止她们进来,不过一进来就看到不远处浓烟滚滚。

“那是二少爷住的方向。”

公主府他们不常来,但陆衍之住在哪里他们还是知道的。

陆夫人心口咯噔一声,连忙带着人过去,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在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中间的火堆丢去。

那些书本尚且分辨不出,可那衣物分明就是她儿子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快步走去,环视一圈看到坐在走廊上的萧黎,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吩咐的。

“公主。”她疾步走上去,匆忙行礼:“公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闹得这么极端?”

萧黎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闻言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片刻又缓缓垂下。

“你教不好自己儿子,现在来对本公主说教?”

陆夫人跟自己儿子一样不喜欢这个被皇帝强塞过来的公主的,可这毕竟是公主,她有气也得憋着。

“是臣妇没有教好他,让公主受委屈了,请公主恕罪。”

萧黎闭着眼,没什么情绪:“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本公主就放心了,本来想把这些脏东西烧了,既然你来了,本公主也给你两分面子,拿走吧,以后你们陆家人不许踏入公主府半步。”

“公主就算求而不得,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吧?”

陆少夫人高岚满眼嘲弄的看着萧黎:“当初你明知道二弟不喜欢你,还是让陛下赐婚强迫他娶你,你已经如愿了,现在你受不了,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了他,简直欺人太甚。”

“高岚!”陆夫人‘不悦’的呵斥大儿媳妇:“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向公主赔罪?”

“别在我面前演戏......”萧黎睁眼看着她们,一双幽暗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你们觉得陆衍之娶我委屈了,本公主现在放他自由,你们不是该高兴吗?”

她缓缓起身,笑得像是吐着信子的美人蛇:“这可是他唯一能摆脱本公主的机会,你们可要抓住了,否则我可以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欺人太甚!”

陆家两婆媳被赶走了,带着那些被烧得漆黑的物件,灰头土脸的离开。

陆家何尝不知道这是陆衍之摆脱公主的机会,陆衍之一直都想摆脱,他们也心疼自家孩子,可不是这样的时机,不该是这的方式。

且不说现在陆家背上了罪名,就算真的认罚,就此摆脱了这场赐婚,陆衍之的人生也会被毁了。

然而还没等陆家做出决定,其他世家却闻着味朝陆家扑了过来。

雪花一般的奏折飞向了御书房,弹劾陆家家风就算了,其中竟然有人状告陆家子弟仗势欺人、残害百姓,且证据确凿。

那些视陆家为眼中钉的世家瞬间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疯狂的想从陆家撕下一块血肉。

不到两日,陆家十三名子弟入狱,虽然都是旁支,可对陆家的名誉威胁也不是一般的大。

而任凭旁人怎么解释,世人更相信的是陆衍之不举,迎娶公主三年还是完璧之身。

众口铄金,欺瞒皇族的罪名越演愈烈。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皇帝相不相信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在百姓和学子之中的名誉坍塌。

眼看着清贵世家的门楣坍塌,陆首辅终于还是选择了低头。

陆老夫人亲自带着礼品来公主府说合,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公主说了,不见陆家任何人。”

陆老夫人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点儿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门口道:“老身就在这里等,等到公主消气愿意见老身。”

门房进去回禀,没一会儿红月怒气冲冲的出来了:“陆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想倚老卖老威胁公主吗?”

“等下你是不是还要晕倒,让世人知道公主恶毒到虐待老人家?”

“驸马欺负公主你们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公主活该,现在公主不过是受不了欺负把真相说出来了,你们就一个一个的上门威胁。”

“你们清高,里子面子都要,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这下陆老夫人是真要被气晕过去了,平和的表情怒气紧绷,整个人气得发抖:“你这丫头说话太气人了,老身只是想求见公主,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红月满脸嘲讽,一副恶毒丫鬟的嘴脸:“你求见公主就得见?以前逢年过节公主去见你们,你不是装病就是头晕,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不病不晕了?”

“公主说了,你们陆家门第高,她高攀不起,以后也不想攀了。”

陆老夫人被气得心口痛,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回去,马车到陆家,她被人搀扶下了马车,刚进门就听到下人汇报,说外面到处在传这三年公主在陆家被冷待的事情。

陆家都觉得陆衍之娶公主委屈他了,陆家的男人不可能对公主亲近,只是保持客气礼节,但陆家女人都心疼自家如玉人一般的孩子,一个个对公主态度不可能热络。

公主确实为了陆衍之刻意讨好陆家人,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让陆家女人觉得她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所以老夫人装病不见她是真的,陆夫人让公主立规矩是真的,陆家大嫂瞧不上公主,说她坏话、冷嘲热讽也是真的。

首辅陆章霖看着自己的妻子,满是失望,陆老夫人再也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更何况这还不是凭空捏造,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事实。

陆家名声陷落,朝堂上一片狂欢。

皇帝‘被逼无奈’‘不得不’处置了几个陆家人,还收回了一些跟陆家相关的权利。

等到该拿的好处拿了,他才假惺惺的表示要劝说萧黎。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现在陆家只是伤了皮毛,还是需要牵制一二。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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