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洛谢南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云疑惑地看着苏清洛。自家小姐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小姐,你是不是没收到陈伯派人送的信?”苏清洛摇头,“什么信?到底怎么回事?”“小姐上次离京后,他们就住了进来,我们拦不住。陈伯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去西烽山,还以为小姐收到了。二老爷和二夫人在这里已住半年时间,还住的主院,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她们还时常教训我们这些下人,动不动就说他们姓苏,我们再跟他们对着来,就要将我们发卖了。”苏清洛抿了抿唇,嗤笑一声。心里已猜到二房的目的。估计是知道她被永安伯府抛弃,无依无靠了,便借机来踩一脚。她朝着主院走去,在院子里见到几个脸生的下人。“见过苏大小姐。”下人们纷纷行礼。“你们是二房的人?”“是的。”二夫人和二老爷闻声,一前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流云疑惑地看着苏清洛。
自家小姐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姐,你是不是没收到陈伯派人送的信?”
苏清洛摇头,“什么信?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上次离京后,他们就住了进来,我们拦不住。陈伯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去西烽山,还以为小姐收到了。
二老爷和二夫人在这里已住半年时间,还住的主院,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她们还时常教训我们这些下人,动不动就说他们姓苏,我们再跟他们对着来,就要将我们发卖了。”
苏清洛抿了抿唇,嗤笑一声。
心里已猜到二房的目的。
估计是知道她被永安伯府抛弃,无依无靠了,便借机来踩一脚。
她朝着主院走去,在院子里见到几个脸生的下人。
“见过苏大小姐。”下人们纷纷行礼。
“你们是二房的人?”
“是的。”
二夫人和二老爷闻声,一前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二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容,挤成了肉疙瘩,“清洛,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快进屋陪二婶待会儿。”
说着,作势就要转身。
苏清洛站在原地,“二婶,这是我家。”
二夫人顿住脚步,笑容僵在脸上,“清洛,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分那么清做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当年得了一个三进院子,你们看上了,想着占下,所以是你们着急分家出去。既然分家了,你们住自己的院子就好了。”
“清洛,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你爹娘不在了,眼下,我和你二叔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商量好了,日后就跟你同住一个府邸,对你也好有个照应。”
苏清洛心里冷冷一笑。
她是看透了,现在谁都想来踩她一脚。
霸占院子,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当她是傻子吗?
“当初母亲离开,我无依无靠的时候,二婶去哪了?”
“……”二夫人怔愣片刻后,五官虚假紧凑地笑着,“你说那时啊,满京城谁人不知你跟永安伯府有婚约,而且他们提出接你走,我想你过去也好,毕竟你和小伯爷是青梅竹马的情意。”
“我现在已经长大,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劳烦二叔和二婶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二夫人假装慈爱地白她一眼,心里却在咒骂这个死丫头,真是不开化。
“趁天色还未黑,你们搬出府。”
听及此。
二夫人脸色立刻阴沉下去。
合着她这张老脸陪着笑,完全被无视了?
“清洛,二婶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永安伯府这门亲事没成,但你日后也还是要嫁人的,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你总不能还惦记苏家的家产吧。府里又没有男丁……”
“二婶慎言!我爹娘,大哥和二哥是不在了,可还有三哥,谁说府里没男丁了? ”
苏清洛精致的眉眼里染上韫色,眼底划过丝丝冰凉。
祠堂里,她一直不敢将三哥的牌位摆上去。
她最恨旁人说三哥不在了。
说她是执念也好,倔强也罢。
只要不摆上去,她就认为三哥还在,只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
“清洛,你这就是自欺欺人。我们从前也想着你三哥有朝一日能回来,可六年过去了,咱也该向前看了。”
“三哥是杳无音信,但我相信他在。而且,不管有没有男丁,你们也休想打将军府宅子的主意。
我再重申一遍,我爹在时已经同你们分了家,你们既然搬了出去,自然就没有再搬回来的道理。
这院子,我要给三哥和我自己守着,现在就搬走,立刻,马上!”苏清洛面色清冷,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父亲在时,二房没少贪东西。
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就冲他们这态度,将军府也绝不会留给他们。
“你个死丫头,真是能耐了,连你二叔和二婶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你倒是个狠心的,居然一点都不顾及情意就将我们赶出去。
将军府我们住了半年,也打理了半年,我们还往里添了银子,断然没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苏清洛看着二夫人强词夺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觉好笑。
他们要霸占将军府的家产,脸都豁出去了,还倒打一耙?
红袖上前两步,“二夫人,你们别欺人太甚。”
“你一个贱婢,也配跟我说话?”二夫人怒吼一声。
苏清洛将红袖拽到身后。
“你们居心叵测,还要我顾及情意?在我面前就不要倚老卖老了。一则,我没让你们住进来。
二则,我也没让你们添银子,都是你们自愿,而且你们白白住了半年之久,我没收你们租金已是仁至义尽。”
“你!”二夫人手指苏清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死丫头软硬不吃的态度,看着真是令人冒火。
她下巴一指,立即给一旁的二老爷挤眉弄眼。
二老爷底气不足,硬着头皮上前,“清洛,二叔只是担心这将军府的府邸落在别人手里。”
“二叔,你与我爹是嫡亲兄弟,我是你大哥大嫂的亲生女儿,如今我还安好,你们非要将我逼上绝路吗?”
二老爷被说得满脸通红,顿时哑口无言。
他原本不想来,可架不住自己夫人对他奚落,讽刺。
最后禁不住,也想着将军府给自己儿子总归比给外人要强。
二夫人见二老爷这么没气势,立刻就来气了,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清洛,你别逼我们,我们是不会搬走的。”
苏清洛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她已经先礼后兵了,当她是在开玩笑的吗?
她一把抽出腰间利剑,举至眼前,双指轻抚锋利的剑身,从剑柄处到剑尖。
“我这一身武力正愁无用武之地,二婶若想尝试,也不是不可以。私闯他人府邸,按律如何?若主人驱赶,胆敢反抗者,打死无罪!”
二夫人吓得一个哆嗦,立即躲到二老爷身后,探出头来,“你这死丫头,我们是亲人,怎么能说是私闯?”
“对了,现在不只是私闯,你们还霸占。”
苏清洛察觉到孟采音的抗拒之意。
她本意是想和她共享喜悦,无意让其为难。
“你若不想去也没关系,到时我差红袖给你送来。”苏清洛迂回道。
“……”孟采音。
她还是未言语,那双昔日里似水的秀眸里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想去,可又不敢去。
可若不去,会不会留下终生遗憾?
片刻思虑后。
孟采音将婢女喊了进来,“映秋,你去收拾细软,我们同苏小姐去将军府。”
映秋盯着自家小姐的脸,迟疑一会儿,没有底气地回了一句,“奴婢这,这就去收拾。”
约莫一炷香后。
一行人从锦绣阁的后院出去,乘着马车离开了。
到了将军府门口时。
孟采音看着府门上的匾额,一双纤手紧攥着衣裳,鼻尖发酸,秀眸里多了几分怯意。
脚下的路,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一步。
苏清洛看她迟迟不肯抬步,遂牵上她的手,又攥了攥,似是给她安慰,“我们进去吧。”
“……嗯。”
至此,一行人才走了进去。
走了一段沉默的路。
“没想到将军府这么大。”孟采音说。
“嗯,是我爹挣下的家产。今日我们在锦绣阁忙了许久,都有些疲惫,等改日我再带你转转。”
“好,听你安排。”
“采音,我目前住在主院,府里还有东西两院,后院,你想住在哪里?”
“……”孟采音沉思。
她心中是有选择的,可她终究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直接说吧?
苏清洛懂她踌躇背后的意思,遂装作稀疏平常的样子,“我爹娘兄长都在时,爹娘住在主院,大哥定亲后便独自住在西院,二哥和三哥住在东院,我嘛,是住在后院的。”
“我住在东院可以吗?”
“当然可以,走,我带你过去。”
两人挽着手臂,沿着青石板路,折返回东院方向,进了院子后,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前,又穿过两道拱门,才到偏房旁。
苏清洛顿住脚步,介绍道:“ 每个院子和房间都是干净的,丫鬟每日打扫,也原样保持了许多年。二哥大,住在正房里,三哥那时小,住在西偏房,这边也有东偏房,住哪间都可以,你随便挑。”
“我喜欢西向,就住在西偏房吧。”孟采音找了个理由,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
苏清洛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
第一日见面时,短暂的交流,她便笃定她要找的人与将军府有关。
她曾在心里将三个哥哥都想过一遍。
大哥出征前已经定亲,所以不是他。
二哥和三哥若都在,二哥二十五,三哥二十三,孟采音二十二,从年龄上来看,孟采音与二哥和三哥都相当。
那时她不确定到底是谁。
现在来看,原来是三哥。
苏清洛带着孟采音进了西偏房,但未敢久留,因为她已看到她颤抖的肩膀和脸上极力克制的情绪。
还是把空间留给她吧。
在吩咐映秋好生伺候着后,便急匆匆出了东院。
“映秋,我想自己待会儿。”孟采音声音哽咽,还有一丝颤抖。
“是。”
映秋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但她又担心自家小姐,便守在了门外。
屋内,孟采音无力地踱步,抚摸着房间里的东西,感受着苏言礼存在过的痕迹。
这里有他用过的剑,用过的马鞭,戴过的发冠,看过的书,用过的桌椅,睡过的床榻……
恍惚间,仿佛那个少年就在身边一样。
她随手打开一个抽屉,一幅画轴映入眼帘,只轻轻一勾……
一众女子看着径直朝自己所在位置走来的男人,顿时兴奋不已。
无一例外,皆齐刷刷凑过来,纷纷朝谢南辞投去仰慕的眼神,一一行礼,渴望得到他的注意。
“恭喜少将军班师回朝。”
“臣女见过少将军。”
“少将军是我们齐天国的大英雄。”
“……”
谢南辞点了点头。
他目不斜视,在苏清洛面前停下,肃然时若寒星一般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脸上时,眼神里不自觉多了一丝柔和。
“苏小姐,三年不见。”
看着眼前那抹挺拔清隽的身影,苏清洛立刻福了一礼,“恭喜少将军凯旋。”
“你……”谢南辞的声音深沉,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之意。
他想问她还好吗。
但没敢问,担心触及她的伤心处。
心里猜度,到底是经历了被弃这样的事,她肯定不会好。
要问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回京路上,他便已得知一切。
原以为她会如双方父母之命嫁给江时序,没想到江时序金榜题名后另娶她人。
该死的探花郎!
脑子定是被驴踢了!
“?”苏清洛迟迟没有等到他后边的话。
“我现在要回宫复命。”他日再来见你。
“嗯,少将军请。”
谢南辞颔首,又看了一眼苏清洛后,便大步转身,一跃上马后,手勒马缰,余光又瞟过去一眼。
继而,一夹马腹,一行人马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只是,身边刚才兴奋不已的几个女子各怀心思,朝苏清洛投来异样的目光。
苏清洛接收到她们神色各异的眼神,不想多事,便立刻转身进了锦绣阁,远离是非之地。
红袖扫了一眼众女子脸上羡慕又嫉妒的神情,转身快步跟了进去。
“小姐,小公爷独独跟你说话。”
“以前算是认识,今日再见,不过是打声招呼罢了。”苏清洛不以为意地说。
“喔。”红袖淡淡应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小公爷没有因为小姐是孤女就疏远她。
只要有人对自家小姐好,她就高兴。
回到后院后。
苏清洛见孟采音已经和绣娘们开始忙碌了,忍不住责备道:“采音,不是说让你先歇着吗?”
“我这也是没事做,看看他们裁剪有没有差错,针法对不对,而且我也想早点看到成果。”
苏清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她吧。
她陪着她就是。
“采音,前几日我跟你说的衣裳和首饰搭配的事情,这几日我画了几幅图,一会儿拿给你看看。”
“好呀,正好我也画了几幅,一会儿我让婢女拿来,咱们一起商量看看。”
“采音你果然是雷厉风行。”苏清洛浅然一笑,“若可行,到时就让孙掌柜去定做。我们到时灵活些,客人可以衣裳和配饰一起买,也可以单独买衣裳。”
“嗯,我觉得挺好。”
两人有商有量,有来有往。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
永安伯府
天灰蒙蒙的,雨淅沥沥地下着,秋风瑟瑟,冷风直往脖颈里钻。
永安伯夫人沿着廊下穿行,不禁抱紧双臂,打了个冷战。
她快走几步,迈进门槛,在桌旁坐下。
常嬷嬷转身去了小厨房,端来一盅汤,轻轻放在桌上,“夫人,今日天气冷,喝些汤暖暖身子。”
永安伯夫人轻抿了一口,“好久没喝到清洛熬的汤了。”
“是啊,老奴记得,苏小姐以前每次从西烽山回来,常换着花样给夫人熬汤。”
“你还别说,她熬的汤确实好喝。”
“那是苏小姐用心,每次老奴见她都是亲自守在旁边看着,细心着呢。”常嬷嬷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她这个老婆子还有幸喝过苏清洛亲自熬的汤。
那时,她总劝苏清洛回屋歇着,说这是他们下人干的活。
但每次提出来,后者都是一笑置之。
常嬷嬷偷偷瞟了一眼夫人的脸色,“说来也怪,小伯爷夫人进门这么久,老奴也未见她给夫人熬过一次羹汤,不像苏小姐那般精心伺候夫人。”
“序儿夫人是刑部尚书府的千金,身份尊贵,这些粗活怎好让她做?”
“夫人,苏小姐也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若不是家里发生变故,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到底是今非昔比。”
常嬷嬷叹了一口气。
夫人到底是偏颇的。
当初,夫人就是看中将军府的发展势头,仗着自己和将军夫人是手帕交的情谊,很快就达成了这门亲事。
如今倒是将自己当初上赶着的劲头忘得一干二净。
夫人是闺阁小姐时,不是这样的人。
嫁进永安伯府时,起初也不是这个样子,唉,这几年变化真大,比从前势利多了。
永安伯夫人望了一眼外边阴冷的天气,“天是一日比一日冷,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以往这个时候,锦绣阁的布匹都送来了,今年倒是还没个影儿。”
常嬷嬷候在一旁,不言不语。
为啥没影儿,夫人心里没数吗?
该给人家的正妻之位没给,不该要的东西倒是还惦记着。
真当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没有听到回应,永安伯夫人下意识看向常嬷嬷。
“嬷嬷,我在想清洛上次离开伯府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你说她是不是也该想通了?”
“老奴可不知这些。”
“她对序儿和然儿动手,我都没跟她计较,她倒是端起了架子。”
想起那日女儿哭哭啼啼地跑来诉苦,说苏清洛打了他们兄妹俩。
当时她就要去找其问个明白,只是被儿子拦了下来。
她忍了。
结果,苏清洛那丫头被惯出了毛病,来都不来了。
永安伯夫人暗自思量,应该派人跑一趟锦绣阁,让孙掌柜送来布料和成衣。
“我没想到那丫头脾气还挺犟,自上次离开后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布料也不差人送。那孩子不比从前,脾气也不如从前温顺了。”
“是人总是会变,小伯爷变了,苏小姐变了也是情理之中。”
“嘶~~~”永安伯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常嬷嬷。
常嬷嬷看到质询的眼神,立即后退两步,低眉顺眼,“老奴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她也在扪心自问,这是怎么了?
她本是夫人的奴婢,应该绝对效忠夫人,可自从夫人如此行事,她这心里一直替苏清洛那孩子愤愤不平的。
正在常嬷嬷尴尬之时。
江时序从外边打着伞走了进来。
“序儿,你来得正好,母亲正想找你呢。”
常嬷嬷赶忙上前,从其手中接过伞,收好放在一旁。
江时序拂了拂衣裳,在旁边坐下,“母亲找儿子有何事?”
“清洛那孩子现在一直在京城,但一直没来看我,也没送来冬衣。还有,她上次给的燕窝是上品,但也没多少了,你过去看看她现在气消了没有。”
平墨书院每十日旬假一日。
正好在等待的时间里,让锦绣阁赶制出一些适合夫子穿的冬衣。
“早就准备好了。”
一旁候着的映秋听音后,麻利地走了出去。
一会儿的工夫。
她便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又解开包裹带子。
“苏小姐,这里长袍,直裰、直裻都有,低调又宽松,很适合夫子穿,还有丝绵,斗篷和狐裘,都是保暖的。”
苏清洛站起身翻了翻,又点了点头。
这些足够周夫子过冬了。
“采音,那这里就有劳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快去吧。”
“好。”
苏清洛在红袖的伺候下,披上来时的宝蓝色斗篷。
红袖则抱起大大的包裹。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锦绣阁。
只是,刚出锦绣阁的门,苏清洛就见纷纷扬扬的雪中,一抹颀长的身影傲然屹立,一双坚定且温暖的眼睛正温和地凝视着她。
眼前的男人看着孑然一身,却有一种傲视天地的气势。
苏清洛有片刻的怔愣。
方才孙掌柜只提到了冷洵,没说谢南辞也来了啊。
见她出来,那抹挺拔清隽的身影缓缓走来,看着她惊诧的眼神,“很意外吗?”
“小公爷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出城还未回京。”
“正好外边的事也办完了,我便急着赶了回来,本来之前也说过会同你一起去见周夫子,我不能食言的。”
苏清洛瞟到他的肩上落了许多雪花,“小公爷刚才怎么没在马车里等。”
“坐久了,想到外边透透气。”
“嗯,那我们走吧。”说着,苏清洛就朝将军府的马车走去。
“苏小姐,”谢南辞立刻喊住她,“今日下雪了,坐我的马车吧。”
“这样不合规矩。”
“你担心旁人说闲话?”谢南辞唇角微笑,同时掀开了车帘,“今日下雪,路上没人,没人看到,即便有人看到我也能堵住他们的嘴。主要是下雪路滑危险,我的马车是防滑的,里边还有暖炉,也能暖暖身子,一起坐吧。”
一旁的冷洵在心里偷笑。
小公爷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只为能和苏小姐一同去拜见周夫子。
这不,回京后,未回府便直接奔到了这里。
对于同乘马车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小公爷是一定会争取的。
还好他机灵,提前备好了马车和火炉。
苏清洛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态度,以及掀车帘的手,内心挣扎几许。
短暂思量片刻。
“那好吧。”
苏清洛说完,眼神示意红袖坐后面将军府的马车。
她往定国公府马车走去,刚靠近,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顿觉暖暖的。
她坐在侧边位置。
谢南辞也跟着走了进去。
白茫茫的天空下,两辆马车徐徐向前,车轮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谢南辞给苏清洛倒了一杯茶,又将一旁的糕点推到她面前。
“这是临州特产,百合酥和玫瑰糕,你尝尝是否可口?”
苏清洛拿起一块,放在唇边轻咬一口,立时,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充斥在嘴里,顿觉沁人心脾。
她点了点头,莞尔一笑,“口感清香,回味无穷。”
“你喜欢就好,冷洵已经送去将军府了。”
不等苏清洛反应过来。
谢南辞继续道:“还有一事,我在临州见了一个做珠宝营生的朋友,他非要塞给我一套碧玉首饰。我思来想去,那套首饰和你的气质很搭,所以让冷洵一并送到了将军府。”
马车外,大马之上的冷洵撇了撇嘴。
主子你又说谎了。
哪里是临州的朋友?
那套首饰明明是你方才特意去琼珍阁买的。
不就是怕苏小姐不收,先造成既定局面吗?主子啊,你胆子变小了。
苏清洛诧异,抬眸看着眼前男人神色自若的俊脸。
她心里暗自思忖,定国公府谢南辞一辈,嫡系兄弟姐妹三人。
谢南辞排行老二,大姐已经嫁人,小妹还待字闺中。
“定国公府不是还有二小姐吗?小公爷其实可以给她的。”
“她性子太张扬,跟那套首饰着实不搭,所以不用管她的。”谢南辞修眉星眸,轻描淡写地说。
“上次已经收了你那么多野物,这次又收你如此贵重的东西,白占你的,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谢南辞玩味一笑。
他的东西以后都是她的,白占为何不占?
他眼帘微低,偷睨她,深邃狭长的眼眸里隐含着某种期待,“你若真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回我一样东西。”
“……七日后,锦绣阁开业,小公爷若不嫌弃,里边的衣裳任你挑。”
谢南辞顿时有一个泄气的动作。
他要的是衣裳吗?
可八字还没一撇,直接开口要香囊是不是有点突兀?
好吧,不能太急,千万不要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谢南辞慵懒地拂了拂衣袖,瞥了苏清洛一眼,先忍着吧,“看来日后我的衣裳算是有了着落。”
苏清洛回了一个清浅的微笑。
约莫三盏茶时辰。
马车在平墨书院门前停下。
苏清洛和谢南辞下了马车,走进书院。
远远地,就见一个六角凉亭里,一位老者独自站在凉亭边,望着外边飘洒的雪花,摇晃着脑袋,一手背后,一手比划着,似是在吟诗作对。
“周夫子最有闲情逸致。”谢南辞说。
“嗯。”
忽的,似是听到身后踏雪的“咯吱”声和说话声。
周夫子回头望了一眼,一眼便认出了谢南辞,同时也瞟到他身旁那抹瘦削的身影。
他立刻转过身,微眯起眼睛,定睛望去,随着来人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女子的面容。
随即,他的眼神里浮现一丝诧异的神情,同时闪过一抹哀伤。
苏大将军的女儿长大了。
从六年前那个小女孩长成了风姿绰约的女子。
苏清洛也向前望去,正对上周夫子的目光。
周夫子五十多岁,身着粗麻布衣,儒雅中带着威严,头发半白,两道长白眉从眼角垂落,眼神里是历经沧桑,沉淀下来的智慧,下巴上蓄着半白的胡须。
“南辞见过周夫子。”
“清洛见过周夫子。”
两人走进凉亭,纷纷行礼。
“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拘这些礼了。”
“夫子,我带苏小姐来看你。”谢南辞说。
周夫子的视线再次落在苏清洛的脸上,“以前去将军府时,苏小姐还不到十岁,一晃几年过去,长大了。”
“我还记得夫子去将军府的情景,那时你唤我清洛,夫子以后也唤我清落吧,这样听起来亲切些。”
谢南辞借机问道:“苏小姐,我可以像夫子一样唤你清洛吗?一直称你苏小姐感觉很见外。”
“一个名字而已,小公爷随意。”
“好的,清洛。”谢南辞很自然地喊了她的名字。
终于逮到机会了。
他早就想唤她清洛,但一直没敢冒犯。
见他转变如此之快,苏清洛下意识望了过去,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
目光对视的刹那,两人都怔愣了一下,又各自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周夫子单手轻抚着胡须,眉毛轻挑,透着逼人精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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