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热书书屋 > 武侠仙侠 > 贼修张天一孙二娘后续+全文

贼修张天一孙二娘后续+全文

鹿盘祥子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整个甘宁县城除了进城赶大集的各类乡民商贩,以及卖早点的路摊铺子外,其他人大都尚在睡梦之中。而城东的卧牛山庄此刻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忙碌景象,整个山庄上到庄主下到仆人,都在为迎接朝阳宗特使的到来,早早做准备。收拾饭菜的,打扫卫生的,挂大红灯笼的......整个山庄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大门前的青石街道也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卧牛山庄是要迎亲或是嫁女。庄主王永寿和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半个时辰前便已洗漱完毕,守在议事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等待。庄主王永寿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患得患失。虽然儿子王富银在朝阳宗修行,但自家却和朝阳宗少有往来,或许在朝阳宗眼中也仅仅看中的是儿子的修...

主角:张天一孙二娘   更新:2025-01-15 15: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张天一孙二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整个甘宁县城除了进城赶大集的各类乡民商贩,以及卖早点的路摊铺子外,其他人大都尚在睡梦之中。而城东的卧牛山庄此刻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忙碌景象,整个山庄上到庄主下到仆人,都在为迎接朝阳宗特使的到来,早早做准备。收拾饭菜的,打扫卫生的,挂大红灯笼的......整个山庄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大门前的青石街道也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卧牛山庄是要迎亲或是嫁女。庄主王永寿和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半个时辰前便已洗漱完毕,守在议事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等待。庄主王永寿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患得患失。虽然儿子王富银在朝阳宗修行,但自家却和朝阳宗少有往来,或许在朝阳宗眼中也仅仅看中的是儿子的修...

《贼修张天一孙二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天刚露出鱼肚白,整个甘宁县城除了进城赶大集的各类乡民商贩,以及卖早点的路摊铺子外,其他人大都尚在睡梦之中。
而城东的卧牛山庄此刻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忙碌景象,整个山庄上到庄主下到仆人,都在为迎接朝阳宗特使的到来,早早做准备。
收拾饭菜的,打扫卫生的,挂大红灯笼的......整个山庄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大门前的青石街道也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卧牛山庄是要迎亲或是嫁女。
庄主王永寿和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半个时辰前便已洗漱完毕,守在议事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等待。
庄主王永寿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患得患失。
虽然儿子王富银在朝阳宗修行,但自家却和朝阳宗少有往来,或许在朝阳宗眼中也仅仅看中的是儿子的修行资质,他们王家在其眼中与普通百姓并无二致。
而此次献宝,正是与朝阳宗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因此王永寿对此事极为重视,明知特使不可能来这么早,但还是吩咐整个家族上上下下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特使可以迟来,但王家不可懈怠,若失了礼数,惹来使不悦,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并且,之所以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要让本地明里暗里的势力知晓,卧牛山庄背后可是有朝阳宗撑腰,以后想动王家得先掂量掂量是否承受得起朝阳宗的怒火。
此为造势借势!
大厅内庄主王永寿品了口香茗,徐徐说道:“昨日飞鸽传书,以时间推算,如无意外,朝阳宗特使中午之前应该会到,只是不知这次会派谁前来。”
大长老王青云道:“如果连夜赶路,说不上一大早就到,至于谁来嘛......以我看,自然是公子的师父张真人可能性大些,就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一起随行。”
“是啊,富银已有两年没回家了,倒希望这次能顺道回家看看,他娘最近可是没少念叨。”
提到儿子,王永寿一脸骄傲,同时亦有些掂念。
“禀庄主,大公子已进入甘宁县城,再有一刻便到庄上。”
就在三人谈论之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人,正是管家王福。
“果真是富银到了?”
王永寿腾一下起身,虽然对朝阳宗这么早来人有些意外,但听到来的是自家儿子,一切疑虑统统化为激动,不由惊喜问道:“就富银一人?”
王福忙答道:“据下人禀报,还有一名老者与公子同行。”
“这就对了!”二长老王青武也立刻站起身,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那老者必定为大公子的师父张真人。”
“好好好!”
王永寿激动道:“快快随我去门口迎接贵客。”
几人来到山庄门口,不一会便望见三个人影从远处街道徐徐走来。
等走近一看,其中一个是庄中派到城中接应的家丁,一个则是陌生老者,而另一人正是大公子王富银。
王永寿的主意力全放在老者身上,只见其头发胡须皆白,但脸色红润,精气神很足,看不出真实年龄,一身黄色道袍,左胸处绣着一轮红色太阳,手执一柄拂尘,颇具仙风道骨。
此人正是经过张天一精心易容的郑仕元,而那王富银自然便是张天一以神幻术所幻化。
王永寿忙迎了过去,老远便冲“张真人”拱手大声说道:“卧牛山庄王永寿见过仙师,贵客远道而来,王某有失远迎,还望莫要介怀。”
郑仕元压下心中的莫名紧张,冷漠地捋了一下颚下三缕白须,淡淡说道: “王庄主客气了。”
对老者的态度,王永寿没有一丝不悦,他虽贵为一庄之主,可和人家朝阳宗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堂堂朝阳宗长老能与他这般说话,已是给王家天大的面子,若是平日里,想见人家一面恐怕也难如登天。
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是儿子的师父张真人,若是,更要想尽办法拉近彼此关系,于是王永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儿子王富银。
“富银,这位仙长是......”
“......”
张天一没想到王永寿会有此问,一时拿捏不准究竟是王永寿没见过张真人,还是他从孙二娘那里看到的画像有误差。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
“父亲。”
虽然要凭白认个爹心中极为别扭,但想想一百灵石也只好忍了,张天一连忙走上前介绍道:“这位便是恩师张真人。”
“原来真是犬子恩师,张真人您能亲临真是令敝庄蓬荜生辉,快请进庄,快请进庄。”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王永寿更加热情了几分,连忙恭声邀请张真人进庄。
见王永寿并没有怀疑张真人的身份,张天一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郑仕元话不多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由王永寿一旁带路,众人相随其后进入卧牛山庄。
宾客在议事厅分主次落座,早有下人奉上香茗茶点。
王永寿亲自捧上茶水,对郑仕元恭声道:“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以龙盘山寒潭之水沏泡,虽然比不上贵宗灵茶之神韵,但却别有一番乡野滋味,张真人您请品尝。”
“嗯,王庄主费心了。”
郑仕元端起香茗,浅浅呡了一口,遂放下茶盏,看了一眼一旁假扮王富银的张天一。
他表面看似稳如老狗,内心实则惶恐不安,恨不得立刻拿着宝物跑路,哪里还有闲情喝茶?
张天一立刻会意,在这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虽然自己的幻化术毫无破绽,但却对王家了解不多,时间一长难免露出破绽,不宜久留。
于是开口说道:“父亲,此次我和师父下山颇为匆忙,因宗中事务繁多,宗主再三交代务必速去速回,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先看看火灵驹吧。”
“哦......对对对。”王永寿听儿子这样一说,明白定是张真人不愿久留,忙道:“不敢耽误张真人时间,我这就吩咐将火灵驹送来。”
自从得到火灵驹,王永寿怕出意外,便让三长老王青山亲自守护,随即便命人去通知三长老。
很快,三长老王青山手中捧着一个尺许大小的玉盒走了进来,见过庄主和张真人后,便将玉盒恭恭敬敬放在张真人面前的桌子上。
当玉盒放在面前时,郑仕元虽然脸上依旧平静,但心中激动万分,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恨不能立刻抱起宝贝离开。
但看看屋内众人,他还是强压下心中激动,将玉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内一团形如骏马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奔驰,依稀间似乎能听到马嘶声。
“这便是火灵驹?”
郑仕元看着眼前的珠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只见其神情有些发呆,全无之前的淡漠高深之态。
“......”
听到张真人问话,王永寿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张真人乃堂堂朝阳宗长老,难道竟不识地火之灵?
继而想到地火之灵乃是极为罕见的宝物,张真人不认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寻常之物张真人又岂会亲自前来。
如此一想,心中疑虑顿消。
于是连忙解释道:“这的确是地火之灵,为得此宝,我特意托人从禹州府庆云商号,花大价钱购买了这颗地阶纳灵珠,才将这火灵驹装入其中。”
王永寿一脸谄媚地说完,却见张真人仍旧一动不动盯着珠子,似乎压根就没听自己说话,神色不由有些尴尬。
一旁的张天一见此情景,恨不得扇郑仕元几巴掌,但苦于身份所限,无奈之下只得轻轻咳嗽几声,郑仕元这才醒悟过来,忙将玉盒盖子盖上。
“果真是好宝贝,王庄主有心了。”郑仕元又恢复了淡漠之态,淡淡赞了一句,转头对张天一招手:“徒儿,你带好此宝。”
“是。”
张天一心中松了口气,乖巧地应了一声,匆匆走过去将玉盒放入包袱之中,背在身上。
看着宝物被收走,王永寿不禁有些心疼,好在收走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心中的不舍才淡了几分。
不过看到儿子将如此重宝放入包袱里,心中有些惊讶。
思忖再三,王永寿还是忍不住问道:“富银,你的储戒呢?如此重宝放在包袱之中恐不安全。”
听到王永寿询问,张天一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抽。
有个锤子的储戒!

一日后,卧牛山庄得到地火之灵的消息,突然以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个甘宁县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焦点谈资。
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不小的轰动,各方或明或暗的势力顿时蠢蠢欲动,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至于消息的来源,就不得而知了。
......
甘宁县城东边,靠近龙盘山脉主峰旁边,是一座坐东朝南气势恢宏的大庄园,正是鼎鼎大名的卧牛山庄。
之所以叫卧牛山庄,只因此间地形如神牛卧涧,据传地下有一支水灵脉经过,乃不可多得的风水灵地。
千年前王家老祖发现此地后,便以此建庄,其家族果然昌盛顺遂,不足百年便发展成为甘宁县第一大世家,一直延续至今。
山庄高大气派的门楼上镶着一块琉金门匾,上书“卧牛山庄”四个烫金大字,字迹气势雄浑,龙飞凤舞,一看便知非常人手笔。
而此时,在卧牛山庄议事大厅中,气氛稍显压抑。
庄主王永寿正黑着脸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一旁的大长老王青云、二长老王青武,也是一脸怒容坐在一旁。
“真是可恶!究竟是何人所为?”
良久,庄主王永寿一拍桌子,目光威严地看向二位长老:“地火之灵之事极为隐秘,庄中仅有你我三五人知晓,为何会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甘宁县城?难道是我庄中出了内鬼?”
此言一出,一旁的大长老王青云与二长老王青武不由脸色一变,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迷惑。
仅以消息传播速度来看,绝对是有人有预谋地在后面推波助澜,想要将水搅浑,在其中渔利。
而他们将周围所有势力一一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甘宁县地界还没有哪家势力敢挑衅卧牛山庄。
但若说庄中出了内鬼,就连他们二人也在怀疑的范围之内,如果任凭这样相互猜忌下去,恐怕是敌未至而自家先乱了阵脚。
思忖至此,二长老王青武开口道:“庄主息怒。”
“想我王家族人断没有将此事透露出去的理由,以我看或许是在捕捉火灵驹过程中被外人瞧见,从而泄露了出去。”
“嗯,二长老说的没错。”大长老王青云也连忙附和道:“事已至此,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先将此事平息下去,免得有人觊觎宝贝,给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位长老有何看法,不妨说说。”
经二人如此一说,庄主王永寿也觉得刚才有些操之过急,于是放缓语气说道。
二长老王青武略一沉吟,道:“庄主也不必为此事过于烦恼,想我王家在这甘宁县也是有些底蕴的千年世家,谁人吃了豹子胆敢来强取不成?”
“唉!”庄主王永寿叹口气,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神色凝重道:“一般人我王家自然是不怕,我是怕此事若是传到三大宗门,再想保住此宝只怕会惹来灭族之祸。”
听到庄主说出三大宗门,二位长老神色顿时一变,纵是卧牛山庄有千年底蕴,但和三大传承万年的宗门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大长老王青云颇有些肉疼地说道:
“如此天材地宝,乃是炼制高阶法器的不二火种,可谓上天对我王家的眷顾,若是拱手让与他人,实实让人心有不甘。”
庄主王永寿点了点头,心中颇以为然,不由对那透出风声之人更加憎恨了几分。
“我倒不这样认为。”
二长老王青武摇了摇头,神色若有所思。
此话一出让庄主王永寿一愣:“二长老此话怎讲?”
王青武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继续道:“怀璧其罪,卧牛山庄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既然明知不保,那就干脆不保,若是能以此宝换取一些其他利益,也是不错的选择。”
庄主王永寿眼睛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将此宝主动献给朝阳宗?”
二长老王青武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我们能将此宝主动献与朝阳宗,其定然不会亏待我王家,若是能因此争取几个朝阳宗弟子名额,或是高阶丹药,与我王家来说也是天大的机缘。”
“哈哈哈哈......二长老不愧是庄中智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庄主王永寿一扫刚才的颓废,大笑道:“能和朝阳宗的关系更近一步,于我王家来说,和得到地火之灵的好处也相差不大。”
“好好好,如此甚好,倒也少了许多麻烦,只是派谁去送合适呢?”
大长老王青云也瞬间转过弯来,只是对送宝的人选有些迟疑。
“不!不能主动去送。”
庄主王永寿摇了摇头,一摆手解释道:“一来路途遥远,其间难保不出意外;二来,让朝阳宗派人来取,方能对外彰显我王家与朝阳宗关系非同寻常,也好震慑一些宵小之辈,免得他们生非分之想。”
“嗯,还是庄主考虑的周全。”大长老王青云颇为认同,点头道:“不过事不宜迟,我们应赶在坊间消息传到朝阳宗之前,主动告知他们,如此一来方显是我王家有意送宝,而非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如此做,也好为家族争取更大利益。”
“有道理。”
二长老王青武立刻起身道:“我这就让人立刻传书公子,让他将此事告知其师张真人。”
“嗯!如此甚好。”
庄主王永寿点头认同,儿子王富银师从朝阳宗四长老张龙张真人,让他替王家传达消息最合适不过。
很快一只信鸽从卧牛山庄飞出,一路飞向朝阳宗方向。
咻!
当信鸽飞出约一里地左右,途经一片密林时,林中突然射出一颗石子,信鸽中石一头栽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断了气。
紧接着,从附近一棵大树上跃下一人,迅速捡起信鸽,一个飞跃再次藏身到大树之中。
此人正是从沙河镇赶到卧牛山庄附近蹲守的张天一。
他在此地已经蹲守了整整三个时辰。
果然如他所料,有信鸽从卧牛山庄中飞出,不管这信鸽是不是传信给朝阳宗,张天一都不能让它飞走。
为防万一,张天一又继续蹲守了约摸两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暗,卧牛山庄再无任何动静,这才匆匆离去。
然而让张天一所料不及的是,当他走后不久,又有一只信鸽从卧牛山庄飞出,一路飞向朝阳宗。

“你莫非便是那‘千面神盗’?”
王青武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不禁有些疑惑,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面对王青武,张天一心中很是淡定,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郑仕元的样子。
他只是有些意外对方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的,却没有一丝对王青武的惧怕。
毕竟他曾经面对卧牛山庄的两位筑基修士也能全身而退,此时面对只有炼气八层的王青武,更是没有多大压力。
甚至于如果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说不上他都有反杀对方的可能。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和卧牛山庄结下死仇,至少明面上不能。
至于暗地里就不好说了,毕竟他连朱雀道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顾虑卧牛山庄的?
“嘿嘿,什么‘千面神盗’,这样的鬼话你们竟然也相信,真是令人可笑。”
张天一一脸淡定地看着王青武,脸上竟然有一丝嘲讽之意。
这样的态度和话语并未使王青武生气,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性子早已练得稳如老狗,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但张天一的话却令他心中的想法有了一丝动摇。
“你是何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实不相瞒,我叫郑仕元,住在这里已有几十年,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千面神盗’,你们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这样有名的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贫瘠之地?”
张天一眼睛瞥了一眼洞府的方位,接着说道:“你们可以打听打听,那朱龙武的人品极差,做人毫无下限,人称猪猡五,他的话你们怎么能相信呢?无非是想骗取你们的奖赏而已。”
“呵呵,仅你一面之词老朽也难以相信。”二长老王青武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地接着说道:“你可愿与我去和那朱龙武对质?”
“这......”张天一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虽然不齿于猪猡五的为人,但毕竟在同一个地方修炼,让我平白无故地拉仇恨,好像也不太合适。”
“这两块灵石算是报酬,跟我去一趟吧。”
王青武笑呵呵地掏出两块灵石看着张天一。
反正灵石最终还会回到自己手上,所以他并不在意,等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杀几名野修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真特么小气!”
张天一看着两块灵石心中暗自嘀咕,但苍蝇腿也是肉,不拿白不拿。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走一步看一步喽,最坏的情况大不了直接跑路,反正龙盘山的修士被人追杀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了。
于是张天一勉为其难地接过两块灵石,随二长老王青武向自家洞府走去。
来到洞府前,韩胜和猪猡五等人还在洞府门口静候,看到二长老王青武出去带个人回来,众人均是有些诧疑,唯有猪猡五看到来人眼前一亮,终于有人可以证明自己说的全是实情了。
“哈哈哈,原来是郑道友......”
猪猡五上前和变化为郑仕元的张天一热情打招呼。
“好啊猪猡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无耻之人,上次借了我的灵石却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今日可算逮着你了。”
不待猪猡五把话说完,张天一直接给他扣了个屎盆子,不管怎样先要给卧牛山庄这帮人造成一个此人不靠谱的印象。
果然,在听到张天一这话的时候,韩胜等人的脸色一变,唯有二长老王青武不动声色地看着张天一和猪猡五二人,但也没有说任何话。
而猪猡五更是瞬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努力思索啥时候借了郑仕元的灵石。
“这......郑道友是否有什么误会?”
龙盘山上的修士猪猡五几乎都坑骗过,此时他虽记得好像好久没见过郑仕元了,怎么可能借他的灵石?但或许是因为心虚,说话有些没底气。
这样的表现落在卧牛山庄众人眼里,便是另一番想法——此人真的不靠谱。
“误会个你祖宗!这次不还我灵石,我跟你没完!”
张天一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看那样子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看着“郑仕元”有点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猪猡五顿时心虚地向后退了退,心中却还在思索究竟何时借了郑仕元的灵石?具体又借了多少?
他此刻竟然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踌躇半晌,猪猡五这才呐呐说道:“哪个......郑道友,非是我赖账,实在是有些记不起来......到底借了你多少灵石?”
没想到听到这话,“郑仕元”显得更加气愤起来,指着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好好好,那我便再提醒你一下,三个月前你说你爹死了无钱下葬,让我借你十块灵石,当时我念在都是龙盘修士的份上,便将身上仅有的十块灵石借给你。”
“当时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过几天便还,还说什么来世给我当孙子也要报答我的恩情,可转眼却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你特么还要脸不要脸?”
“......”
猪猡五被张天一一阵疯狂输出后,整个人有些傻眼,不过他越听有点越不对劲,这家伙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自己的吧?
“嘿嘿,郑仕元,你不说这些我还有些含糊,我特么老爹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三月前又死一次?”
这次猪猡五也有些来气,这郑仕元分明是胡说八道,于是直接连道友也不称呼了。
一旁的卧牛山庄众人见二人如泼妇骂街,打心眼里更瞧不起这些野修了,真特么没修养!
但看二长老王青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继续耐心等待。
张天一一边骂一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卧牛山庄众人的反应,但瞥见王青武那淡漠的眼神,他知道火候还是不到,这老狐狸城府太深,还得继续卖力演下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演,对这出卖自己的猪猡五是发自内心的憎恶,所以骂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流露,发自肺腑,任谁也看不出半点作假。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骗灵石一月死一次爹也不足为奇。”
张天一咬牙切齿地又骂了一句。
“郑仕元,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泥菩萨也有三分血性,张天一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猪猡五,要不是自觉打不过对方,他此刻早就动手了。
而张天一正想乘机激怒猪猡五,最好能取了这家伙的性命,便能免去很多麻烦,因此他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二尺长的灵剑。
“够了!”
看到张天一拿出了灵剑,王青武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二人,他走到二人中间,一双冷眸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
最后将目光落在猪猡五身上:“你说这是‘千面神盗’的住处?”
“啊?......对对对。”
猪猡五被问的一愣,继而连连点头。
听到猪猡五的话,王青武又将目光看向张天一。
张天一知道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毕竟人家是给了两块灵石的,若不卖力表演有些对不起人家。
“哈哈哈......”
突然,张天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良久,他止住笑声,用手指着猪猡五说道:“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骗骗龙盘山同道也就罢了,竟然敢骗卧牛山庄的人,还整出个什么‘千面神盗’来,啧啧啧,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听到张天一的话,韩胜等人看向猪猡五的眼神也变了。
唯有王青武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眼看形势似乎有些不妙,猪猡五顿时急了。
“你血口喷人!整个龙盘山谁不知道这是‘千面神盗’张天一的洞府?”
“我当然知道这是张天一的洞府,但张天一什么时候又成‘千面神盗’了?”
张天一说着又看向卧牛山庄众人:“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张天一早在几年前就失踪了。”
“你撒谎!”
这次说话的却是二长老王青武。

时值中午。
二娘客栈一楼,宾客满座,推杯换盏甚是热闹,不过却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
“伙计!给我家小姐收拾个干净的位子。”
一声尖锐刺耳地问话声从门外传来。
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名白纱掩面少女,和一名佝偻着背的红衣老妪,问话的正是那红衣老妪。
当这二人进入客栈后,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二人。
只见少女一身纯白素裙纤尘不染,青葱嫩腕戴着一对银色精致手镯,镯子上挂满小指大小的铃铛,走路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
少女面目被轻纱所掩,看不出真容,但仅从露出的嫩白脖颈和双手,以及窈窕的身段,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便可看出妥妥的绝色美人。
穷山恶水之地突然出现这样的美人,可实在稀罕。甚至有些轻浮之人目露邪光,开始蠢蠢欲动。
对此,少女恍若未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或者根本就不在乎。
“伙计,你可曾听见老身的问话?”
红衣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只余一条缝隙的眼睛骤然看向窦九,眸中寒光慑人心魄,窦九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感觉灵魂似乎都要离体而出。
“听......听见......只是......实在抱歉......没......没位子了。”
窦九忍不住牙关打颤,小心翼翼地回答。
“桀桀桀桀......”
红衣老妪突然一阵怪笑:“让这些人滚出去不就有位子了。”
此言一出,众人初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个个眼中露出忿然不善之色,但却慑于不知这二人底细,没有人率先出头发难。
“这......”
窦九一时有些左右为难,这两边谁都不好惹,但他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应变能力极为不俗,立刻想出个谁都不得罪的办法。
只见他双手一抱拳,冲店内众宾客一礼道:“哪位客官能否给小店一个薄面,给这位老人家和小姐让个位置出来,小店愿意赠送三十年灵酒一坛作为补偿。”
窦九的话让部分人有些动容,一坛三十年灵酒可不是普通之物,几乎顶得上一块灵石了,让个位子又有何妨?
啪!
还没等有人行动,只见一名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大爷们缺你坛子酒?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薄面让老子给那老不死的让出位子?”
中年汉子此话可谓把两边都得罪了个遍,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
中年汉子鄙视一眼窦九,随后目光移向素衣少女,冲其猥琐一笑勾了勾手指:“美人,大爷乃野狼帮副帮主侯三,不如来本帮主这里,陪本帮主喝几盅......呃......”
“该死!”
一道红光从红衣老妪手中骤然射出,侯三的声音戛然而止,额头却多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怪异红花。
侯三壮硕的身子立刻跌坐在凳子上,虽然呼吸尚在,但却目光呆滞,似失了魂魄一般,额前那朵鲜艳的红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变黑,很快枯萎凋零。
“啊!”
店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没想到这红衣老妪竟是个狠角色,出手毫不留情,更可怕地是在座的所有人,竟然没人看出老妪的修为高低。
“候副帮主,你怎么了?!”
同桌的三名野狼帮汉子大吃一惊,一边扶住候副帮主一边连声呼唤,却见侯三呆若木鸡,毫无回应。
其中一名老者见此模样,犹豫了一下站起身看向红衣老妪,恭声说道:“在下野狼帮吴千里,刚才我们候副帮主出言不逊,在下给您和这位小姐赔个不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我们候副帮主,我野狼帮上下必将感激不尽。”
哪知红衣老妪丝毫不给面子:“呸!什么野狼帮野狗帮的,一帮畜生罢了!”
“你......欺人太甚!”
被人如此辱骂,任是吴千里极力忍耐,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嗯?!不服?”
嗖!
又是一朵鲜艳的红花从红衣老妪手中疾射而出。
吴千里心头一凛,望着那道红光迎面而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刹那间便意识恍惚,如坠梦中。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
吴千里一生的经历如走马灯般疾速在脑海中一一掠过。
彼岸花开,魂归故里。
萧瑟一生,生有何恋?
霎时间,一股悲凉涌入心头,吴千里只觉人生索然无味,生无可恋,只想就此长眠永不醒来。
唰!
红花就要射中吴千里额头地千钧一刻,一条金色丝巾迅若惊雷,如灵蛇般倏然而至,轻描淡写地卷起红花后飞上二楼。
吴千里骤然惊醒,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他心有余悸地看一眼红衣老妪,复又对着楼上深深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红衣老妪见状也是脸色巨变,一双浑浊老眼射出两道寒光,眯眼望向二楼:“何人敢坏我孟婆婆好事?”
“孟婆婆?!”
“天哪!竟然是孟婆婆!”
“难道是祭灵宗的孟婆婆?”
“废话,不是祭灵宗还有哪个敢称孟婆婆?”
“嘘......都小声点!”
......
孟婆婆三字如雷贯耳,客栈内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原来还是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众好汉,此时一个个都把脖子缩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有人还悄悄往外溜。
“承蒙各位赏光,二娘不胜感激,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随着话音刚落,楼上走下一人,却正是此间掌柜孙二娘。
看到孙二娘,楼下众人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任谁也不会想到此间的掌柜,竟然能轻易化解孟婆婆的杀招。
这说明什么?说明孙二娘的修为至少不比孟婆婆差,人尽皆知孟婆婆可是筑基八层的强者,由此可知孙二娘至少也在筑基八层,一个客栈掌柜有此修为怎不教人惊叹?
孙二娘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孟婆婆:“只是小店毕竟是营生之地,小女子还指望着它混口饭吃,能否看二娘薄面,大家有什么仇怨出了店再算?”
孟婆婆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孙二娘,一股无形之力罩向孙二娘,孙二娘依旧笑靥如花,不亢不卑轻轻走下楼梯。
这次,孟婆婆的脸色是真的变了,甚至有一些难以置信。
“好!穷乡僻壤,有这等高人,倒是老身看走了眼。”
半晌后,孟婆婆凝声道:“小姐,我们走!”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孙二娘,便随孟婆婆离去。
孙二娘目注孟婆婆二人离去,这才对众人笑盈盈说道:“让诸位受惊了,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掌柜的客气了。”
“是啊,能见到孙掌柜是我们的荣幸。”
“孙掌柜真乃神人......”
......
见识了孙二娘的本事,众人哪里还敢托大,一个个站起来谦逊示好,一时间赞美之声四起。
“小九,招呼好客人。”
孙二娘吩咐一声窦九,对众人的奉承不置可否,莲步轻移向楼上走去。
“求孙掌柜救救我们候副帮主。”
吴千里反应过来,连忙大声求道。
孙二娘停下脚步,淡淡看了一眼失魂似的侯三,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说完,径直向楼上走去。
吴千里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野狼帮另外两人也有样学样急忙跪了下来。
“求孙掌柜救救我们帮主,野狼帮上下定不忘孙掌柜大恩,若有用得着野狼帮的地方,任凭孙掌柜驱使!”
孙二娘走上一半楼梯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叹口气道:“彼岸摄魂,唯有黄泉之水可解,去吧,三月之内若取不到黄泉水,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多谢孙掌柜告知,大恩来日再报,告辞!”
吴千里本想再问问何处有黄泉水,但又一想人家都告知了救治办法,若是自家连何处有黄泉水都打探不到,岂不让人笑话。
另外听孙二娘话中意思,应该是她也不清楚,于是道声谢,抬起侯三,一行人匆匆离去。
孙二娘回到二楼房间,一名灰袍老者正在房间喝茶。
老者年约六旬,体态肥硕,面色红润,见孙二娘进来,问道:“打发走了吧?”
孙二娘点了点头,叹口气:“可惜终究还是暴露了实力。”
“迟早的事,无关紧要。”老者似乎并不在意,突然问道:“卧牛山庄已启动护庄大阵,恐怕连只苍蝇也难飞出,张天一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要不要让人去救?”
孙二娘蹙眉摇了摇头:“不必,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也就没有救的必要,况且......我相信他的能力。”
“呵呵呵,二娘如此说,那是老朽多虑了。”
老者微微一笑若有所思,接着又道:“你让野狼帮去找黄泉水,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野狼帮这样的小帮派,根本没有那个实力。”
“多一份人力便多一份希望,有时候这种小帮派,打探消息反倒更灵活一些。”孙二娘平淡说道,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唉!”肥硕老者轻叹一口气:“也罢,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说毕便自顾自起身离去。
“唐老慢走。”
孙二娘起身相送。

张天一压下心中不安,转身看向三长老王青山。
前面的韩胜也停下脚步,一脸迷感地看着王青山,不知道三长老这是何意。
“你俩过来。”
王青山指了指韩胜,又指了指张天一。
张天一怀着忐忑的心情,迈着碎步和韩胜走到王青山跟前。
王青山却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张天一上下打量,似乎要把他看透。
“不会是个老色批吧?连丫鬟也不放过?”
张天一被王青山冷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额头都冒出了汗,若是被这老色批看中,恐怕......想想都让人心脏一紧。
“不知......三长老有何吩咐?”张天一强装镇定主动问道。
王青山却不答话,复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韩胜,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对男人......也感兴趣,不会是个变态吧?”张天一心中顿感一阵恶寒。
过了片刻,王青山终于收回目光,沉吟一下,说道:“速去速回。”
“......啊?”
张天一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出声。
“还不快去!”王青山瞪了一眼红儿,又看向韩胜:“韩胜,保护好红儿,速去速回。”
“是!”
二人在一帮王家子弟的注视下匆匆走出山庄,看着外面敞亮的街道,张天一顿时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卧牛山庄大门,张天一迈着碎步向前面一条幽暗的巷子走去,眨眼间竟将韩胜甩在了后面。
韩胜微微一愣,继而迈开大步追上了张天一,诧异道:“红儿,是不是走错道了?”
“三长老不是说了吗,让我们速去速回,这是条近道。”
张天一解释一句便一闪身径直走入巷子。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胜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疑有他,随着张天一进入暗巷。
“兄弟,对不住了。”
韩胜刚入巷子,就见红儿面对着自己诡异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且......竟然是男子声音!
“你......”
砰!
韩胜话未说完,脖颈重重挨了一掌,眼前顿时一黑晕了过去。
张天一从胸前掏出两个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脱掉女装,然后毫不客气地扒下韩胜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以神幻术变幻成韩胜的容貌,这才大摇大摆走出暗巷。
他并没有杀掉韩胜,是因为盗亦有盗,图财不图命,这是原则!
一旦沾柒上性命,他与卧牛山庄便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那样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散修来说,会得不偿失。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权衡利弊方能活得长久。
心情大好的张天一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转身准备走出巷子。
突然,他的一颗心瞬间又沉到谷底,因为此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堵在巷口,正冷冷看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王永寿和张真人!
“呃......咳咳咳......”
一口馒头差点没将张天一噎死。
“好贼子,本庄主倒是小瞧了你。”
王永寿声音平静,但张天一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杀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永寿盯着眼前和韩胜一模一样的男子,心中也难掩好奇,此易容变幻之术的确玄之又玄,以卧牛山庄的千年底蕴也没听过有此奇术,以此可推断此人恐非普通之人,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面对两位筑基大佬,张天一却并没有和他们闲聊的心思,好不容易逃出山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告辞!”
手中两个啃了半拉的馒头应声砸向王永寿和张真人,将二人吓了一大跳,乘二人分神之际,张天一则转身飞也似地逃向暗巷深处。
炼气之境尚不能御剑飞行,但无极经中所载的神行术的确有其神异之处,只见张天一身体轻若鸿毛,疾如秋风,眨眼便到数十丈之外。
“好一个无赖贼子!”
看着飞来的半拉馒头,王永寿发泄似的一拳轰出,馒头瞬间化为齑粉。
本来他还有些顾忌此人身份,此刻却能确定这样的无赖之人,定然不会出自大宗大派,顿时起了杀心。
而一旁的张真人则压根就没有任何顾虑,只见他一手掐诀,一手疾指张天一逃跑的方向,身后剑匣中七道乌光飞出,迅若流星,划破夜空而去。
七剑后发而先至,张天一一边奔逃一边听声辨位左右躲闪,堪堪躲过六把飞剑,飞身跃上一座屋顶时第七把接踵而至,匆忙间张天一收胯拧腰,飞剑划破衣服一闪而过。
张天一只觉腰间一凉,心下大惊,猛提一口真元,神行术运到极致向前冲出四五丈距离,这才心中稍安。
呼~
忽觉上空有飞声掠过,抬头一望,只见王永寿和张真人御剑而飞,瞬息便飞到张天一前两丈处,拦住去路。
张天一正飞奔到半空,无法及时止身,眼看就要撞上王永寿二人,连忙使个千斤坠,猛地落到地面强行止住身形。
“小贼纳命来!”
王永寿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剑破空而至。张天一本能想要躲避,但筑基强者的一剑,其速度和威压何其之大,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砰!
剑尖刺中张天一前腰,发出一声闷响,然而王永寿意料之中一剑穿体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张天一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嗯?!”
王永寿也是一怔,自己全力一剑竟然没有穿透这小贼的身体,难道其身上有防御法宝?
张天一被一剑轰飞了数十丈,虽然没有血溅当场,但整个五脏六腑几乎被击碎,受了极重的内伤,几乎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倒在地上只大口大口地吐血。
眼见王永寿和张真人慢慢逼近,张天一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浑身如散了架一般,只好放弃。
他缓了一口气,伸手摸向腰间,发现正是那块无极门令牌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掏出无极门令牌,只见斑驳的令牌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很快表面完全碎裂,露出晶莹剔透的内在真容。
就在张天一惊得张大嘴巴时,令牌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倏然没入张天一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当令牌进入眉心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扩散到全身,张天一极重的内伤在这股暖流下奇迹般恢复,彻骨的疼痛也慢慢减弱。
嗡!
识海之中一阵轰响,如地动山摇。
卡了两年的境界竟然就这么荒唐地突破了,终于达到了炼气七层。
之前的致命创伤和不适此刻消失殆尽,张天一感觉浑身气血激荡,如有使不完的力气。
尽管有此奇遇,但张天一并没有太高兴,因为危机并没有解除,在两位筑基大佬面前,炼气七层和炼气六层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今日要想逃离此地,依旧极其艰难。
除非有奇迹出现!
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张天一并没有立刻起身逃跑,因为这段距离根本逃不出两位筑基强者的手心。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张天一发现奇迹或许真的会发生。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
幽静的街道口,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红衣老妪。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