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朝元张梅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 番外》,由网络作家“路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坐就是五天。五天内,沈梦汐不眠不休,观察整个佛母领域。张朝元也聚精会神陪着沈梦汐观察。这是他难得有关法相领域的经历,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至于萧云义,对得起沈梦汐给他的评价,完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不是跟古小姐你侬我侬,就是倒头呼呼大睡。五天后,沈梦汐突然询问。“你看出了什么吗?”张朝元沉默片刻,理清思路说道。“关键在佛口。”“大殿的门窗都是假象,唯有佛口才是唯一出口。”“五天时间内,佛口发生三次灰光变化,听着佛壁上下的响动,应该是将其他人吸了进来。既然我们都是从佛口进来的,那应该能通过佛口离开!”沈梦汐点头称赞。“不错。”“宁远县有众多佛母神像,每一座神像都是联通佛母领域的时空节点。”“整个宁远县就像一个蛛网,所有节点都...
《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 番外》精彩片段
这一坐就是五天。
五天内,沈梦汐不眠不休,观察整个佛母领域。
张朝元也聚精会神陪着沈梦汐观察。
这是他难得有关法相领域的经历,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
至于萧云义,对得起沈梦汐给他的评价,完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不是跟古小姐你侬我侬,就是倒头呼呼大睡。
五天后,沈梦汐突然询问。
“你看出了什么吗?”
张朝元沉默片刻,理清思路说道。
“关键在佛口。”
“大殿的门窗都是假象,唯有佛口才是唯一出口。”
“五天时间内,佛口发生三次灰光变化,听着佛壁上下的响动,应该是将其他人吸了进来。既然我们都是从佛口进来的,那应该能通过佛口离开!”
沈梦汐点头称赞。
“不错。”
“宁远县有众多佛母神像,每一座神像都是联通佛母领域的时空节点。”
“整个宁远县就像一个蛛网,所有节点都指向中心的佛母领域。”
“从佛口离开思路没问题,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沈梦汐解释道:“我们需要时空标的。”
“佛母领域算是时空沙漏的底,我们可以轻易从边缘掉落底部,但想要从底部逆流而上返回边缘可没有那么容易,很容易寻不到方向,继而跌回时空沙漏的底部。”
张朝元沉默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时空坐标是什么我都不懂。”
“时空坐标需要里应外合,我们现在无法在外找到任何标的,所以只能赌一赌运气。”
沈梦汐一巴掌拍醒呼呼大睡的萧云义。
“接下来介绍行动方案。”
“根据我的观察,在佛母领域是禁空的,想要运功飞向佛母巨口只会摔得粉碎。想要靠近佛母,就必须利用无头工匠。”
“无头工匠?”
“难不成让无头工匠把我们抓去熔炼?”
“师姐你脑子没坏吧!”
张朝元反而赞成道:“我懂你的意思,眼下只有这个办法,可无头工匠不会抓尚未金化的人。”
“那就金化。”
张朝元瞳孔一缩。
“你确定?”
沈梦汐点头。
“只有这个方法,下一次无头工匠来抓人时,我们四人靠在一起主动金化,将朝元公神像护在中央。”
“快要接近大黑佛母,再由张朝元请神解除我们的金化,趁机跳进佛母口中。”
“关键在于张朝元,你金化后是否还能请动朝元公,为我们解除金化。”
“可以。”
张朝元点头。
神像才是他本体,就算这幅肉体被金化,他照样能保留意识催发神光。
沈梦汐满意点头。
“还有半天时间那无头工匠就会用光金液,到时他便会来取金人,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靠近栏杆,放弃抵抗,主动接纳佛母诅咒,吸引无头工匠的注意。”
听完行动方案,古小姐和萧云义虽然满口答应,可是依旧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万一出现纰漏,他们就会被融成金液,永远成为大黑佛母一部分。
“来,办事之前先来朝元公面前上根香,求朝元公保佑啊!”
张朝元摇晃着香火建议道。
沈梦汐忍不住斥责:“都这个时候,还玩哄骗香火的把戏?”
张朝元认真回应。
“这可不是把戏,有朝元公保佑,事情更容易办成?”
“有多容易?”
“至少多百分之五的机会!”
听到这话,沈梦汐眼里发光。
“当真?”
“当真!”
萧云义却不以为意。
“只多百分之五,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
沈梦汐认真磕头上香。
“倘若我们注定死路一条,别说多百分之五,就算是百分之一,也代表朝元公硬生生为我们打开了一条生路。能不能找到这条生路,就全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800
古小姐接过香火,认真磕头。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500
“也对,不就磕个头嘛,也不会掉块肉。”
萧云义也磕头上香。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0
张朝元:......
“万灵启示,招汝之愿;神明庇佑,万福金安。”
祈愿赐福的神光均匀落在每个人身上,他们所求之事,发生概率将会增加百分之五。
做完这一切后,张朝元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上,默默看着无头工匠修复着大黑佛母神像。
待到无头工匠快要用完金液时,沈梦汐靠了过来。
“这次多谢了。”
张朝元笑道:“谢我什么?”
“谢你这么努力搭救我的性命。”
张朝元扭过头,盯着沈梦汐几乎完美的侧颜。
“这话怎么说?大家都想活着出去啊。”
“你不用。”
沈梦汐幽幽道:“你说过恐惧映射着人对生的渴望,你说我眼中未曾有过恐惧,而你也是一样,进入佛母领域后,我没见过你眼中也用出现过恐惧神色。”
张朝元眼皮一跳。
沈梦汐接着分析。
“你跟我不是一类人,你很想活着,所以当初竭力摆脱我的控制,生怕跟着我招惹是非。”
“现在九死一生,你却十分淡然,恐怕你是另有其他的活路。”
张朝元盯着沈梦汐一直沉默,等于是默认了沈梦汐的猜测。
“你真是个聪明至极的女人。”
沈梦汐扭过头,回望张朝元的凝视,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所以你之前那番刺激我的话,不过是为了激发我的求生斗志。”
“谢谢你了张朝元。”
无头工匠用完了金液,拖着沉重的步伐,浑浑噩噩地向佛壁走来。
张朝元回敬沈梦汐的笑意,故作轻松道。
“我只盼着出去后,沈大人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沈梦汐粲然一笑,可是片刻后,她轻松的表情变得极其凝重。
在她眼中,原本轻松自然的张朝元,脸色突然变得极其煞白。
死亡的恐惧快速爬满他的眼底,几乎让张朝元站不住脚跟。
沈梦汐一把扶起张朝元。
“你怎么了?”
“振作点!”
张朝元眼神显现出极度的惶恐。
“糟了!糟了!”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沈梦汐焦急询问。
然而张朝元的意识转移到遥远的阳川庄。
他的意识凌于阳川庄神庙上。
此刻,阳川庄所有百姓都点着灯畏畏缩缩围聚在神庙,胆战心惊地念诵着朝元公的名号。
双月高挂于天穹,月华照亮百里乡野。
叮铃铃!
叮铃铃!
诡秘的铃声在阳川庄周围响起。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邪祟从广袤原野爬出,循着铃声,目的统一地向阳川庄进发。
曲折蜿蜒的山路荆棘丛生。
落日余辉穿过山间缝隙,照在山路尽头的一座落魄小庙上。
张朝元一路披荆斩棘,快要接近小破庙。
两轮弯月从天边升起,仿佛一双眼睛,俯察大地。
此时他望向山间田野。
一颗颗巨大的眼球从地里升起,带着猩红血丝。
无头的骏马跳跃在山间、腥臭的断手爬在山崖......
夜幕降临,邪祟游荡。
好在游荡的都是无神邪祟,只要不主动招惹,一般不会害人。
踩着最后一缕余辉,张朝元终于来到这小破庙前。
破庙前,穿着破旧神衣的光头老者正在清扫落叶。
“吴老,每次回来都看你在打扫,怎么这庙依旧那么破那么脏?”
神衣老者抬头一笑。
“老夫扫的不是庙宇,而是心境。”
“何况这座庙的脏尘犹如世间的污浊,光靠一把破扫帚,哪能扫得干净?”
张朝元白了一眼。
偷懒就偷懒,哪有这么多说辞?
“出去不到半年就回来,是碰到什么事了吧。”
张朝元长叹一口气。
“别谈了,真是晦气。”
他走进小破庙,迎面是一尊满是蛛网灰尘的断头神像。
神像底座有许多被香火熏烤后遗留的痕迹,映照着这座小庙过去香火不绝、人声鼎沸的时光。
这里是他穿越的起点,他的神龛一开始废弃在这破庙的犄角旮旯处。
刚穿越来时,张朝元被夜间出没的邪祟吓得半死,好在看手寺庙的吴老收留了他,详细解答张朝元的各种疑问。
张朝元用手在案台上描绘,将那枚魂印的形状刻画在厚厚一层灰尘上。
“老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者凑过来瞧上一眼。
“此乃幽禅魂印,当真是许久没见过了。”
“有什么用吗?”
“幽禅魂印乃是过去一尊邪神的标志,唯有练出幽禅魂印的人或邪祟,才能拜入邪神门下,成为邪神的信徒。邪神也会通过幽禅魂印,汲取信徒的力量,壮大自身。”
听到这话,张朝元眼皮狂跳。
“小子,这么紧张,出啥事了?”
张朝元咽了口唾沫。
“我灭了一只邪祟,但它的魂印留在我身体里了......”
老者听完,沉默片刻。
“恭喜你啊,成了邪神信徒。”
张朝元真想一巴掌抽在他的光头上。
“大爷,别拿我寻开心了!什么邪神信徒,我就是神啊!”
“不过是流浪野神而已。”
“那也是神!”
“神也有三五九等,弱小的神也可以成为大神信徒,寻求庇佑。”
张朝元翻了个白眼。
“说正经的,这魂印要怎么祛除?”
“以你现在的神格肯定抹除不掉邪神魂印,或许等你神格晋级就能抹除吧。再或者你去找邪神,说不想当他信徒,让他帮你抹掉。”
张朝元真急眼了。
“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哈哈哈!”
老者突然笑起来。
“放心吧小子,没有邪神会找你麻烦,邪神早就跟这片大地上的正神一并死了。”
张朝元回想起那只邪祟的嚎叫。
“为什么神都死了?”
“谁知道。”
老者望着远方逐渐降临的夜色,望着冉冉升起的两轮弯月。
“或许这污浊世道已经容不下诸神。”
“可是每个村都有上香供奉的神明啊!”
老者嗤笑。
“不过是一群哄骗香火的伪神罢了。”
“那我也是伪神吗?”
吴老笑道。
“这个答案不在你我,而在乎芸芸众生。”
“当众生皆传颂你的名号时,你不是真神,也是真神了。”
张朝元翻着白眼:绕来绕去的......
突然,吴老眉头一皱。
“夜幕降临,除了你小子,谁又会光临这座小破庙?”
张朝元愣神,向远方小径眺望,一盏盏灯火摇曳着沿途的荆棘,快速向小破庙靠近。
“小子,不知来者善恶,你这般细皮嫩肉,要是被恶人盯上,定然吃得骨头都不剩,还是去神像后躲一躲吧。”
“哪还有你说!”
张朝元二话不说跳到神像身后,凑到神像裂缝前观察。
灯火摇曳。
穿着飞鱼服、带着绣春刀的四人冒着夜色来到神庙前,吴老站在门前迎接。
借着灯火,张朝元看到三名干练的壮汉和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白色飞鱼服,捏着手帕捂着口鼻,无视吴老四顾打量这座破旧的小庙。
“大人,这就是徐大人说的那座神庙?”
女子点点头。
“四十多年前,徐大人届时还是一名书生,进京赶考途中误入此庙,上香叩拜,以求功名前程。”
“祈愿之后,徐大人科考顺利,连中三元,随后三十年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官至宰辅。”
一名百户皱眉道:“我朝科考士子都会进庙祈愿,倘若祈神真有那么灵验,那么岂不是人人皆能中榜?我大乾朝哪有这么多官位给他们坐?”
“我看所谓的求神祈福不过是迷信糟粕,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成何体统?”
“你们两个别多嚼舌头。”
女子严肃道。
“朝廷不信神,不代表世上没有神。”
“神庙面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是徐大人念念不忘的神庙。”
“随我进庙上香祈愿。”
“遵命!”
四人越过神衣老者走进神庙内,女子望着断头的神像,眉头微皱。
随即她拿出三炷香,跪在神像前,上香磕头。
纯净馨香的香火很快弥漫整个神庙,张朝元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体内神力都有略微增长。
女子擎香叩首,刹那间张朝元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像发光,香火信息竟然传到他脑海中。
香火+5;还愿香火2000
神明保佑,让我能寻到葬墟的入口
“拜神怎么拜到我头上了?”
“价值2000香火的愿望竟然只是为了找到入口?!”
“这葬墟是什么地方!?”
女子许完愿,站起身来,借着烛光,赫然看到案台上描绘的魂印。
痕迹很新,刚被人画上的!
是谁?
她靓丽的眉角一挑,一挥手,身旁三名锦衣卫大惊,立刻抽出绣春刀,环伺四周。
“这座庙小,藏不住人,还请阁下现身吧!”
张朝元心脏不禁砰砰狂跳,女子听觉敏锐,立刻听到这股加快的心跳声。
“是谁在神像后面!出来!”
张朝元迫不得已,只能慢慢走出来。
他露头的瞬间,三把雪亮的绣春刀便夹住他的脖子,随时就能将他头颅割下。
乡野神明不敌王权。
在朝廷面前,神明也得低头。
张朝元听说在西云鬼州外,朝廷多次组织破神毁庙的活动,以扼制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的风俗。
好在西云鬼州偏离朝廷的管控,破神毁庙的风波才没有刮到这里,否则张朝元的小神龛估计都会被搜出来砸碎。
“流浪道士?”
白色飞鱼服的女子凑过来,借着烛火上下打量张朝元,同时张朝元也看清女子的长相。
这女子长相极美,泛黄的烛光也难掩她肌肤的雪白,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对世间的厌倦和冷漠,看张朝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
“放开他,没有威胁。”
三名锦衣卫才收回绣春刀,不过依旧警惕盯着张朝元。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紧盯张朝元的双眼,观察他眼中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张朝元。”
“你可知我们是谁?”
“飞鱼服、绣春刀、人人都知道大人们是锦衣卫。”
“鄙人沈梦汐,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
“在百姓心中我们锦衣卫是朝廷的鹰犬、鬼刹罗森的恶鬼,人人避之不及,而你看到我们倒是挺镇静的啊。”
张朝元心中冷哼:拜托,我可是神明,小小锦衣卫就想唬住我?
“小人一介良民,想必大人们也不会刻意为难我吧。”
“是不是良民,不由你说的算。”
“我问你答!”
女子突然一声呵斥,张朝元不由自主被她双眼吸引住视线。
那双眼睛仿佛快速扩张深渊,疯狂吞噬张朝元的精神意识思想,窥探他的记忆核心。
“魂印从何而来!说!”
女子的呵斥在耳边逐级放大,直到充斥天灵。
张朝元不由自主地臣服这道声音,忍不住想要将心底所有秘密吐露。
哗!
千钧一发,神龛微微闪亮神光,一瞬间张朝元的精神归复清明。
还好我是神!
否则真着了她的道!
“这是我在牛家村一个中邪村民身上发现的印记,这印记让那人疯疯癫癫、痛不欲生,于是他苦求我抹除这道印记,但我道行有限,便想来这里上香祈愿,寻求神明相助......”
女子听完消息后,秀眉微皱,命令道。
“带我去见那个村民。”
张朝元眼神一亮。
“大人您是有办法帮他抹除身上的印记吗?”
女子眼神闪出杀气。
“此印记无法抹除!”
“身怀此印记者唯有杀之方能解脱!否则必然为祸世间!”
嘶!
感受到森然的杀气,张朝元脊背发凉,然而一阵急促的响铃更是让他心脏骤缩。
叮!
叮!
叮!
四人不约而同看向张朝元腰间的法铃,女子眼神锐利,欲要伸手去探,可当她伸手靠近,法铃震动越剧烈。
“这是?”
张朝元脸色一白,赶忙捂住法铃,挤出笑容回答道:“这是在下的小法器,八成是感受到大人您的威压才震动不止。见谅见谅!”
沈梦汐眉头微皱,她缓缓吸了口气收起了杀气,张朝元的法铃也随之稳定。
“带路吧。”
张朝元咽了口唾沫。
“大人,牛家村距离此地不过两日的路程,我将那人的名讳告诉您,就不必要带上我这个累赘吧。”
女子转过身。
“你是想脱身?”
张朝元哈哈笑道:“大人多虑了......小人只是过几日还得去其他村子举行法事,钱我都收了,您看......”
“无妨,帮锦衣卫办事不缺金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朝元知道若是再想推脱必然惹人怀疑。
他不禁向门口吴老投去求救的目光,吴老只是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你在看什么?”
沈梦汐注意到张朝元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在她的眼中只有门外沉寂的夜色。
张朝元眼皮一跳。
“我是想天色已晚,夜间赶路,恐怕招惹邪祟啊......”
一名百户哼声道:“锦衣卫办差,乡野邪祟谁敢逞凶?沈大人让你带路就老老实实带路,哪有这么多废话!”
无可奈何,张朝元只能跟着四名锦衣卫走出神庙。
吴老望着一行人的离开,无奈摇摇头,拿起扫帚继续清扫落叶。
扫帚掠过落叶,落叶却纹丝未动。
......
夜间赶路,烛火微光。
张朝元从头凉到脚跟。
倒不是怕四周出没的邪祟,而是惧怕眼前婀娜多姿的白色倩影。
“能让镇邪铃响成那个样子!这娘们恐怕比小花体内的邪祟还厉害!邪祟怎么会混进锦衣卫的队伍?”
“但若是邪祟,她怎么能向我许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朝元越想越觉得诡异。
跟着锦衣卫越过群山,马不停蹄向牛家村赶去,直到傍晚才跟在一座小镇歇脚休息片刻。
客栈里的人见到四名锦衣卫,吓得四散而逃,比见到邪祟都害怕。
客栈掌柜不敢跑,只能战战兢兢地留下来招呼,好酒好菜一股脑全拿出来,完全一副不要钱还要倒贴钱的样子。
三位百户也习惯百姓这种态度,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招呼张朝元一起,打听着周遭的趣闻。
至于沈梦汐,她虽然是三名百户的领头,可她始终保持跟所有人的距离,只是静静坐在客栈边角,喝着清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玉镯,发丝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瞥过几眼,张朝元不禁感叹,要是没那身狗皮,不会让镇魂铃作响,沈梦汐正是他心目中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可惜她是个邪祟!
歇息片刻,沈梦汐便命令众人上路。
此时日已偏西,两轮满月逐渐从地平线冒出。
李千户望着升起的满月,不由低声请示。
“沈大人,今夜是月潮,入夜赶路会有些麻烦......”
沈梦汐冷冷说道。
“跟我出来办事,你们还怕月潮?”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落日逐渐消融,双月凌于夜空。
雪白的月华宛如潮汐涌上世间。
小镇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上了门,用木板钉死了窗,香火燃烧一整夜。
张朝元听到过很多诡异的故事,多数发生在月潮夜。
例如,传说有对老夫妻,外出迷路,没在月潮夜前赶回家,虽说第二天安全到家,可是年过半百的老妇,第二个月居然发现怀了孕。
老妇十月怀胎,最终一个月潮夜生下来一个死婴,第二天全村人都死绝了。
这样的诡异的事数不胜数,人们都觉得是夜空双月在作祟。
张朝元跟着锦衣卫走出小镇,望着天空两轮升起的满月,心中感叹。
“还是我第一次在月潮夜出门。”
“希望不会出什么怪事。”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月潮夜,百目武君冰冷的话语回响在邪祟横行的旷野。
远处,阳川庄的灯火倒映在杜有康怨恨的眼眸中,剧烈而歹毒的仇恨让他双手颤抖。
“我要杀了张朝元!!”
“我的人生!都被他们给毁了!”
“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所有人!”
百目武君在他耳边叮咛。
“那你可想好了,会死的。”
杜有康眼中闪现出狂热。
“我活过,我死过。”
“我终将在古尊真君注视下重生!”
看着杜有康已然失去理智,百目武君将摇魂铃交到他手中。
拿到摇魂铃瞬间,杜有康如获至宝,毫不犹豫疯狂摇动法铃。
叮铃铃!
叮铃铃!
铃声回荡在旷野,听到铃声的邪祟纷纷停止游荡,跟着杜有康的脚步,宛如洪流一般涌向阳川庄。
邪祟汇聚,刮起的晦风提前吹到阳川庄。
阳川庄所有乡民家里的烛火同一时间被这股晦风吹灭,唯有朝元公神庙的烛火还在晦风中摇曳。
百姓吓得胆战心惊,纷纷提着香烛来到神庙旁祈福。
远远看去,整个阳川庄只有神庙周围灯火通明。
......
“张朝元!你到底怎么了?!”
张朝元眼底一抹恐惧挥之不去。
如今他一尊神像受困于佛母领域,一尊神像被邪祟群攻,两尊神像都危在旦夕,这让张朝元一下失去之前的从容。
“不好意思。”
“我得专心先处理另一件事。”
“这里都交给你了,一切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说罢,张朝元原地盘坐。
他不再维持神龛神光,身快便快速鎏金化,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面面相觑。
“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云义急得跳脚。
沈梦汐也罕见紧张起来。
“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按照原计划行动!”
......
入塑显圣成功
武修提升至罡气境
神修提升至神衣境
显圣时间:半刻钟
哗!
璀璨神光在神庙内绽放,石质神像沐浴在神光下,逐渐显现出鲜活的肌理。
张朝元意识瞬间主导这尊庞大的神像,体内沸腾的力量犹如澎湃潮水,生生不息。
“入塑这尊神像居然境界居然提升这么多?!”
“果然在辖地显圣,实力会更加强大!”
见神像通灵,所有阳川庄百姓纷纷磕头叩拜。
张朝元一挥手,一把硕大虚幻的七星炼魔剑凭空出现在手心。
他蹬地而起,重达千斤的石像轰然飞临半空。
璀璨神光照耀整个阳川庄。
罡气如龙,环绕周身。
神衣胜雪,披拂神像。
轰!
张朝元猛地坠落阳川庄村口,荡起漫天尘埃。
七星炼魔剑立在面前,神像直面如潮的邪祟。
“吾乃镇守阳川庄真神朝元武君!”
“尔等邪祟!还不速速退下!”
神像怒喝,气吞山河。
可是诡秘的铃声依旧不止,邪祟汹涌而来。
无数漆黑尸鬼从地下涌出,撕扯着嗓子,爬上神像。
“找死!”
罡气震荡,纠缠上神像的尸鬼立刻被震得粉碎。
张朝元背后神衣光彩大放,他转身挥舞起雪白神衣,无数神光夺目刺出,照得一群尸鬼魂飞魄散。
哗!
神像踏步向前,大地为之震颤。
一群无头起兵挥动战斧砍来,七星炼魔剑一击横斩,剑光横扫,所有骑兵全部被斩于马下。
哗啦啦!
一道道诡光从高空落下。
飘荡在高空的眼珠瞳孔射出阴光,这些阴光轰在神像上,被披拂的神衣逐一化解。
“都是些低阶邪祟!也敢冒犯神像天威?”
张朝元一挥七星炼魔剑,炼魔剑瞬间崩解成无数铜钱,爆撒上空。漂浮在高空的邪祟纷纷燃起烈火,被炼了个干净。
铜钱折返,再次凝聚成炼魔剑。
张朝元挥舞起七星炼魔剑,炼魔剑再次崩裂成无数铜钱,铜钱所过之处,邪祟纷纷肢解炼化,毫无反抗之力。然而在双月照耀和铃声召唤下,涌出的邪祟仿佛无穷无尽。
“这样不行,月潮夜,邪祟几乎无穷无尽,就算是低阶邪祟,也不可能在半刻钟杀完!”
张朝元聆听铃声。
“定然是这铃声唤来的邪祟,必须找到根源才行......”
哗!
地面突然塌陷,一根根腥臭的触手勾住张朝元,让他掉入一个满是粘液的软泥之中。
“不好!黑太岁!”
张朝元大惊,黑太岁这东西可不是普通邪祟。
邪祟亦有差别。
邪、祟、灾、厄、魔、劫、神。
方才他对付的邪祟都是普通的邪。
然而黑太岁最低也是祟级。
神衣燃烧!
哗!
熊熊道火点燃神衣,张朝元体内的神力在快速消耗。
黑太岁接触到道火,吃痛松开张朝元。
张朝元腾空而起,一剑将黑太岁劈成两半。
耳朵捕获到铃声。
很近!
张朝元落地一瞬间,前指七星炼魔剑,罡气迸发,直接破开一只硕大的千足虫,扎入邪祟堆中。
“到底是谁在摇铃?!”
哗!
七星炼魔剑大放神威,震退周遭邪祟。
露出藏在邪祟身后的杜有康。
杜有康此刻浑身已经腐烂腥臭,似乎被来往邪祟污染腐化。
可是他还是孜孜不倦摇着摇魂铃。
“杜有康!?”
见神像口吐人言。
杜有康腐烂的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张......朝元......”
“我要你......死......”
叮铃叮铃!
杜有康使出浑身力量摇动着法铃,铃声急促刺耳。
“找死!”
张朝元二话不说,七星炼魔剑迎头砍下。
他才不管杜有康是死是活,现在只想结束这场劫难,毕竟佛母领域还需要自己回神出力!
轰隆隆!
大地突然崩裂。
一只硕大的黑手突然从地底深处,一把将杜有康攥紧拳头中。
杜有康瞬间被捏成一团烂泥,然而那摇晃铃却依旧完好,持续发出急促的铃声。
咔咔咔!
大地继续崩裂,一尊怒面罗刹从大地钻出,快要瞪出来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手足无措的张朝元。
张朝元神像已经颇为高大,可在这怒面罗刹面前,却如孩童。
怒面罗刹獠牙巨口发出冷笑。
“摇魂铃外加血魂唤吾现身,吾还以为要对付什么厉害神明,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地方小神。也罢也罢,就让吾尝尝你这神像到底是何种滋味。”
看着高大的怒面罗刹,张朝元下意识后退。
“灾级邪祟,黑罗刹?!”
“嘎嘎!”
乌鸦嗖的一声从黑鸦道人残躯中激射而出,化为黑光远遁。
“想跑!”
沈梦汐见状欲要跃起拦截,然而她的龙纹已经消退,浑身早已虚弱不堪,飞身不成,反而一个恍惚重重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张朝元从坑内爬出,望着乌鸦远遁的方向,心事重重。
“原来是你?”
“什么原来是我?”
“难不成那黑鸦道人已经认出是我杀了牛家村的邪祟?”
“哎,这下糟糕了啊。”
他看向昏死过去的沈梦汐。
沈梦汐上身不着寸缕,漆黑秀披洒在雪白的肌肤上,盘身的龙纹更加凸显异样的美感,就好像任人品尝的处子,不禁让人血脉喷张。
张朝元感叹:你要是活在现代,妥妥一位万人追捧的夜店女王......
“现在到底如何是好?”
张朝元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抱起沈梦汐,向前方的阳川庄走去。
“现在躲起来确实能避一避风波,但两枚魂印留在我身上,那黑鸦道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等他恢复伤势,再找上门来,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还是等沈梦汐醒来问清楚情况吧。”
......
“活下去。”
“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尸山血海的记忆陡然将沈梦汐从昏睡中惊醒。
她费力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和煦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在弥漫的香火中,透射出完美的形状。
村民上香祈祷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这时,张朝元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露出柔和的微笑坐到床边,温柔的语调说道:“你总算醒了,竟然睡了五天,这是我找郎中给你开的补药,记得赔我药钱啊!”
沈梦汐没有接过药,反而是看向自己身上的布衣,表情略显慌张地上下翻找。
张朝元见状赶忙解释:“沈大人您别误会,你的衣服是阳川庄老婆子换的,原本的飞鱼服已经成破烂了嘛,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啊......”
哗!
沈梦汐突然凶狠抓住张朝元。
“镯子呢?”
“镯子?”
“哦哦!”
张朝元从袖口掏出一枚玉镯,沈梦汐一把夺回,戴在自己手上。
“沈大人您别误会,这里是阳川庄的鱼尾公庙,来往上香的村民众多,我怕有人把你镯子给顺了,所以暂时帮你保管。”
戴上镯子,沈梦汐恢复了往日冷静。
“为什么不跑?”
张朝元沉默片刻。
“说实话,我确实不想跟你们锦衣卫扯上关系。可是那一晚你也看到了,魂印跑进了我的体内。我要是一走了之,他们之后再找上我怎么办?比起锦衣卫,我还是觉得他们更危险。”
沈梦汐点头。
“算是个聪明人。”
“你要是想躲着我,活不过十日。”
张朝元呢喃道:“你不是说沾染魂印的人都必须死吗?”
“我说的是普通人,你是普通人吗?神行者?”
“神行者?”
盯着张朝元的反应,沈梦汐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也没想到在偏僻的西云鬼州也会有神行者。”
“所谓神行者,乃是供奉神明名号,以积攒香火信仰,增长自身修为之人。”
张朝元愕然:“世上还有其他人能收集香火?”
“东莱神州有许多这样的人,至于西云鬼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所以,你供奉的神明是谁?”
“呃......朝元公......”
沈梦汐有些无语。
“你就算对神明再虔诚,也不必改名,而且信徒用神的名字算得上是亵渎。再说,这世上都是伪神,没有真正的神明值得供奉。”
“那一晚你用的法剑借我一观。”
张朝元思索片刻,将七星炼魔剑递了出去。
这把剑专属于他,随时召回,不怕他人抢夺。
沈梦汐把玩片刻。
“七星炼魔剑,不错的仿品,难怪能阻碍黑鸦道人化形,只可惜你修为太低,发挥不出这把剑真实威力。”
张朝元眉头紧皱。
“怎么会是仿品?”
沈梦汐嗤笑。
“你还想要正品不成?”
“世上流传的都是仿品,真正的七星炼魔剑可是上古神器,能泯灭一切邪祟,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
张朝元不禁思索起来,他打开香火面板,看到七星炼魔剑后面确实跟着“下品”两个字。
他不禁遐想:七星炼魔剑在我手上能通过香火值升级,倘若升到满级,是否能蜕变成真正意义的炼魔剑?
“沈大人,我身上的魂印到底要怎么抹除?小人只是想在各村之间赚点香火糊口,谁知染上了这个。”
沈梦汐托着下巴思考,阳光下她莹莹发光,美得好似一尊瓷器。
“你既然没有背弃我,我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你。”
“抹除你身上的魂印我现在做不到,你体内的魂印名叫幽禅魂印,这魂印牵扯一处名叫葬墟的神境,干系甚大。我来西云鬼州就是为了寻葬墟的入口,调查幽魂印有些时日。在遇到你之前,我未寻到一丝魂印的下落。”
这时,沈梦汐陡然一顿。
“徐大人的建议当真有用。”
“我在那神庙上香祈愿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为我送来魂印的下落,途中还从黑鸦道人手中抢来另一道魂印。神庙祈愿果真有效,也不知能否保佑我一直寻到葬墟入口。”
听着沈梦汐的分析,张朝元忍不住露出苦笑。
这是巧合吧,而且你拜的神就是我哎!
沈梦汐转而说道:“不过你也别灰心,现在做不到,不代表我以后做不到。”
说着,沈梦汐毫不避讳拉下衣襟,露出她肤如凝脂的香肩,以及那盘身龙纹。
“我乃半邪之人,可身化邪祟。”
“倘若我体内也有一方魂印,便可如那黑鸦道人一般运用,利用魂印相互吸引的特性,将你体内的魂印吸纳过来。”
张朝元皱眉。
“可是下一方魂印要去哪里寻找......”
突然,他灵光一闪。
“阴年阴月阴时!”
沈梦汐点头。
“从你的描述来看,魂印必须在这种极阴之人体内才能孕育凝聚。只需要调查一番,便能很快追踪其他魂印的踪迹。”
这时,神庙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打断了沈梦汐的思绪。
张朝元不好意思说道:“阳川庄的鱼鳞公不是死了吗,等你苏醒这五天,我顺便赚了一点阳川庄的香火。跟当地的乡绅发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可能现在就是他们在闹......”
沈梦汐冷哼。
“无趣。”
“你若帮我寻到葬墟入口,我助你赚取整个天国府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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