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邓家柔早已清醒过来。
听到江羡平的话,心底像是被封印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闺蜜还要回去善后,等她彻底清醒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嘱咐她几句便赶回酒店。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江羡平和邓家柔,窗外的秋风吹了进来。
却也没有带走一室的沉闷。
江羡平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婚宴的事生气,嗫嚅着解释道:
「老婆,我当时看她的身影还以为是你,纯属认错了人......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男人红了眼,凑过来低声道歉。
「好,的确......有几分像。」
邓家柔一字一句说着,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江羡平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了笑意,握着她的掌心又紧了紧,可下一秒他的手被人不着痕迹地轻甩开。
他没有在意,反而兴冲冲地矮下身,眉眼带笑:「老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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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这样的欺骗我,邓家柔在心底添上一句,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眼看离开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邓嘉柔不顾江羡平的反对,径直出了院。
直到了家,男人的唠叨声也没有停止。
「老婆你身上有伤,别住二楼,我让管家把一楼的主卧收拾出来,你住这吧?」
他话里虽是询问,但人已经走在前头,提前打开了房门。
江宅有好几个佣人,房间的卫生每天都会打扫,一楼和二楼的格局一模一样,住在哪对于一个即将要走的人来说,并没什么差别。
她奇怪的是江羡平的态度,眼神躲闪间,隐约窥见一抹心虚。
按下心头的疑惑,她视线不经意间对上管家的双眸,她直接心虚地垂下了头。
两个人的异样越发让她确认,家里有些异常,不过现在的她,完全不慌,不管有什么,她都不在意了。
没有反对一句,邓家柔很乖顺地住进了一楼。
趁着这个时间,她将一楼储藏室里的老物件,吩咐管家全部搬了出来。
那些日记本和贺卡一看就很有些年头,连折边处都泛了黄,两个人一顿折腾,惹得江羡平很是疑惑:
「老婆,这些全部是我们大学时期的日记本,你找出来要干嘛?」
女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根本不吱声,还是一旁的管家间气氛僵硬,打了一声哈哈,圆了过去:「先生,我们看今天天气好,拿出来晒晒。」
江羡平没有再问,只见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总觉得,前几天的她有些怪,从医院回来之后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