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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全局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郭婶连忙介绍道:“春兰,这是咱们部队沈团长的爱人——林同志,人家是一名医生,刚刚就是她救了你。”缓和过来的江春兰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了起来,一脸感激地看向林菀宁,亲切地叫了一声“嫂子”:“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恐怕我今天……”摔倒的一瞬,各种可怕、恐怖的画面不断在江春兰的脑海里闪过。早前在老家的时候,江春兰就见过别人生产时难产,再加上,这是她第一胎心里本就害怕,可偏偏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如果不是沈团长和他爱人恰巧经过的过,恐怕……林菀宁把江春兰扶了起来:“江同志,把你手给我。”江春兰不知道林菀宁要做什么,但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林菀宁面前。林菀宁给她搭了个脉,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模样:“别担心,你的孩子很健康,不过,你这还...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2-18 0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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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全局》,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婶连忙介绍道:“春兰,这是咱们部队沈团长的爱人——林同志,人家是一名医生,刚刚就是她救了你。”缓和过来的江春兰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了起来,一脸感激地看向林菀宁,亲切地叫了一声“嫂子”:“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恐怕我今天……”摔倒的一瞬,各种可怕、恐怖的画面不断在江春兰的脑海里闪过。早前在老家的时候,江春兰就见过别人生产时难产,再加上,这是她第一胎心里本就害怕,可偏偏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如果不是沈团长和他爱人恰巧经过的过,恐怕……林菀宁把江春兰扶了起来:“江同志,把你手给我。”江春兰不知道林菀宁要做什么,但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林菀宁面前。林菀宁给她搭了个脉,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模样:“别担心,你的孩子很健康,不过,你这还...

《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全局》精彩片段


郭婶连忙介绍道:“春兰,这是咱们部队沈团长的爱人——林同志,人家是一名医生,刚刚就是她救了你。”

缓和过来的江春兰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了起来,一脸感激地看向林菀宁,亲切地叫了一声“嫂子”:“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恐怕我今天……”

摔倒的一瞬,各种可怕、恐怖的画面不断在江春兰的脑海里闪过。

早前在老家的时候,江春兰就见过别人生产时难产,再加上,这是她第一胎心里本就害怕,可偏偏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如果不是沈团长和他爱人恰巧经过的过,恐怕……

林菀宁把江春兰扶了起来:“江同志,把你手给我。”

江春兰不知道林菀宁要做什么,但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林菀宁面前。

林菀宁给她搭了个脉,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模样:“别担心,你的孩子很健康,不过,你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些才行。”

江春兰颔了颔首,微垂眼眸,轻叹了一口气:“我家卫国在卫生所里,家里没了粮,所以我才……”

林菀宁看向了郭婶:“郭婶,麻烦您先送江同志回家,你们要买什么,我帮你们带回来。”

江春兰:“这怎么好意思呢!?”

林菀宁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沈行舟。

有免费劳动力在,不用白不用。

她对江春兰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正好顺路去粮站,你有着身子也不方便提重物,再说,你现在应该卧床休息。”

郭婶点点头:“是呀,春兰,人家林同志可是医生,你得听医生的话。”

江春兰这才答应了下来:“那就麻烦沈团长和嫂子。”

林菀宁笑笑:“不麻烦,不麻烦。”

江春兰和郭婶把粮票和钱交给了林菀宁。

部队家属每个月定量有限,每家每户买粮食都是要按照人头数来卖的。

郭婶原也没打算多买,但林菀宁却以郭婶腿脚不便为理由,执意要把她家一个月的粮食都捎回来,再加上江春兰家里和自己家的粮食,这一趟,精米有三十斤,白面四十斤,棒子面五十斤。

三家人加在一块足足有一百二十斤。

林菀宁看着地上几麻袋的粮食,又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沈行舟:“沈团长,不好意思呀,我刚刚江同志治疗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手腕,看来这些粮食只能委屈你一个人来拿了。”

部队粮站和家属院离得可不算近。

一百二十斤粮食,只让沈行舟一个人扛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笑弯得双眼,忽然有一瞬间的恍神。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唇边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那副纯真的模样,沈行舟忽然觉得林菀宁竟有些可爱。

他连忙敛去眼里的情绪,正了正神色:“好。”

只说了一个字,沈行舟两只手各拎起了三个麻袋,迈开了大步直接往前走。

这男人的身体素质林菀宁可是深有体会。

一路走回家属院,沈行舟脸不红,气不喘。

就近去了江春兰家,林菀宁又给她把了一次脉,才拎着粮食送到了郭婶家,这才回了沈家。

刘桂芝早就准备好了饺子馅,就等着白面回来和面包饺子。

左等右等也不见林菀宁和沈行舟回来。

听见了开远门的动静,刘桂芝连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俩这是去哪买粮食了?咋去了这么长时间?”


“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

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

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

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

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

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

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菀宁一样。

沈行舟思绪回笼:“你都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林菀宁急声道:“十三根绣花针,一瓶烈酒、一个碗、一盒火柴。”

沈行舟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可还没等他跑进屋,忽地一把被柏云兰蜡烛了胳膊,她抿着唇,微微朝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大娘的情况紧急,依我看现在最好是送我们卫生所。”

林菀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不等沈行舟开口,冷声打断:“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进行心肺复苏的话,我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一句话,柏云兰的脸瞬间涨红如血。

邻居们一道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前,邻居们看柏云兰时,目光中或是尊敬、或是崇拜,然而现在怀疑、困惑。

柏云兰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些人的视线当中。

只是,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便做实了刘桂芝病情加重是由她而引起的。

眼看着沈行舟将林菀宁所需要的银针、烈酒和蜡烛拿了过来,柏云兰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朝沈行舟撞了过去:“沈大哥,我来帮你。”

她瞧准了沈行舟左手拿着的二锅头。

要是撞掉了地上,摔碎了看林菀宁还怎么用。

“小心!”

沈行舟话音一落。

柏云兰直接朝她左手撞了过去。

沈行舟措不及防,手里的那瓶二锅头瞬间掉落。

柏云兰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面对沈行舟时又立即换上了自责的表情:“沈大哥,都怪……”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林菀宁扑了过来,将那瓶酒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刹那间,柏云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了做反应。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菀宁冷冽的目光射向柏云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

柏云兰是故意的!!

算起来,林菀宁比柏云兰多活了几十年。

这点心思还瞒不过她的眼睛。

林菀宁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柏云兰这么做的目的!

柏云兰也注意到了林菀宁冷肃的目光。

这一瞬,她竟有一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柏云兰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她只顾着躲避林菀宁的视线,却没有留神自个儿的脚下。

“啊!”

她一脚踩进了院子里的菜地,下午的时候刘桂芝刚给菜园子浇了水,泥土湿又滑,柏云兰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菜园子里。

林菀宁现在没心思搭理柏云兰。

想要害自己的婆婆,这笔账林菀宁记下了!

现下,没有任何事能比刘桂芝的病情更加重要。

林菀宁从沈行舟的手里拿过了绣花针:“沈行舟,把酒倒进碗里。”

事关母亲的安危,沈行舟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打开了酒瓶倒了半碗酒。

林菀宁用火柴将烈酒点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微弱的火苗。

等确定火苗不会熄灭后,她拿出绣花针过了燃烧着火焰的烈酒。

一针落,沈行舟明显地看见了刘桂芝的眉心跳了跳。

第二针、第三针……

足足十三针,林菀宁以此用捻针的手法,将绣花针刺进了刘桂芝身上的穴道。

“嗯……”

刘桂芝鼻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须臾,她停止了抽出,眼帘微掀一线,惨白的唇微微颤了颤,气若游丝地说出了第一个音:“菀宁……”

林菀宁见刘桂芝醒转,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妈,您感觉怎么样?!”

刘桂芝感觉自个儿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怎么也没有法子动弹,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更是疼得厉害。

“妈,您先别动,我给您放放血。”

林菀宁一一将刘桂芝身上的绣花针拔了下来。

拿着最后一根针又过了一遍燃着火的烈酒,在刘桂芝双手的指尖放了血。

林菀宁用手盖住了碗口,火苗瞬间熄灭,又将刘桂芝的指尖血滴进了酒里,血液暗红发黑,挤了半晌,一直到刘桂芝的指尖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后,这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林菀宁扶着刘桂芝尝试着站起来:“妈,您活动活动胳膊,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前一秒,刘桂芝还感觉身子沉重的紧。

可儿媳妇几针下去,她忽然感觉全轻松。

随着林菀宁的力道站起来后,刘桂芝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竟然没有一处不痛快的。

不仅仅是刘桂芝,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不惊讶。

赵秀娥用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郭婶的胳膊:“唉!你瞅清楚是咋回事了么?”

郭婶摇摇头:“我哪懂这些呀!不过,刚才……”

她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往菜园子里瞥了一眼:“我就瞅见柏医生在沈团长老娘的胸口按了几下,人没给看好,反而更严重了,倒是沈团长他媳妇,扎了几针人就醒过来了。”

赵秀娥连连颔首:“我瞅着也是!不都说柏医生医术了得,咋连一个农村来的家庭妇女都比不过呢?我看呐,这柏医生八成也没啥真本事。”

郭婶忙不迭推了她一下:“小点声!仔细人家听见。”

柏云兰从菜园子里爬了出来,满身的泥巴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此刻却丝毫不在意。

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菀宁。

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如果她不来随军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柏云兰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林菀宁!你不是想要和沈大哥离婚么?我也是顺便帮帮你。”

林菀宁和沈行舟回到家属院的时候,正赶上晚饭的时间,不少妇女同志都聚在大院里摘着菜,聊着天。

政委陶勇强爱人方爱华远远瞧见林菀宁和沈行舟走来,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朝身边的几个女同志使了眼色。

几个人同时朝着身后看,然后聚在一块小声嘀咕。

时不时扭头看上他们二人一眼。

林菀宁感觉今天邻居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侧目看向沈行舟,在他的脸上也同样看见了困惑的神情。

走近时,方爱华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朝林菀宁招了招手。

她受了陶政委的熏陶,她又是公社小学的老师,在家属院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女同志都喜欢找她说说家里的情况,让她帮忙拿拿主意。

一二来去,方爱华成了家属院里的知心大姐。

前世,她也一直帮着林菀宁凭虚家属院里被恶意传播的谣言,也是林菀宁在家属院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方爱华看了一眼沈行舟,有点为难,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小沈,我和你爱人说几句话。”

沈行舟点点头,先一步往家里走。

方爱华带着林菀宁走到了一边角落,左右瞧了瞧,见跟前没有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林啊,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牙不碰嘴的,咋就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了呢?”

林菀宁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和沈行舟要离婚,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就连婆婆都是瞒着的,怎么方爱华会知道呢?!

林菀宁蹙起了眉头:“方同志,是谁和你说我要和沈行舟离婚的?!”

离婚放在人们思想保守的七十年代那可是天大的事。

更不要说沈行舟还是一名军人,现役守备区的团长,这对他以后的晋升都是诟病。

“你要和小沈离婚的事,在咱们家属院里已经传开了。”

方爱华听说林菀宁是从乡下来的,必须要将其中的门道说说清楚:“妹子,你听嫂子一句劝,小沈是咱们部队最年轻的干部,上面有心栽培提拔,要是你们离了婚,恐怕对他工作会有影响,再说……”

她看人一向很准,虽然只和林菀宁说了这么两句话,但瞧着她也不像是大院里传的是个没文化的农村悍妇。

方爱华拉住了林菀宁的手:“你们要是真的离婚了,你以后可咋整?”

林菀宁知道方爱华说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她笑了笑,微微颔了颔首,亲切地叫了一声“嫂子”,满脸和煦地笑道:“嫂子,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话,我们就是吵了两句嘴,说说气话而已。”

离婚一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传播出去的。

在七十年代,离婚对于一个女同志来说无疑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显然在背后传播谣言的人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上辈子,林菀宁就是被人恶意重伤,吃了谣言的亏,重生一事,她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在没有被人传播流言之前,她还可以说和沈行舟是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的结合,离婚是为了追求彼此的幸福生活。

但是现在,背后的那个人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这个理由显然已经说不通了。


“林菀宁!!”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她却……

沈行舟声音也沉了下来:“收贿赂不是小事,更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林菀宁目光深深地盯着沈行舟的眼睛。

这狗男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在胡闹。

那好,她就胡闹给他看看。

林菀宁索性直接两手一伸:“旅长,请你逮捕我。”

“这……”

林菀宁的举动,倒让吕承鸿愣在了原地。

干了这么多年的革命工作,吕承鸿还是第一次遇见林菀宁这样的。

可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要抓人……

他皱着眉头,沉着脸,给沈行舟使了个眼色。

沈行舟会意,连忙将林菀宁拉到了一边:“你别胡闹!”

林菀宁冷睨着他:“胡闹?!作为军人家属受贿这么严重的指控,我这是要让部队依法办理我,怎么就成胡闹了呢?”

沈行舟全然看不透林菀宁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显然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再次回眸,沈行舟面对吕承鸿,挺拔如松的腰杆站得笔直,他特意拔高了音调,想要让院外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听听事情的始末:“我爱人林菀宁同志,同一天内,她先救了性命垂危的乔卫国,又救下了险些小产的江春兰,为了表示感谢我爱人,江春兰同志特意送了一只鸡、一条肉来表示感谢,这难道有错么?”

越说沈行舟的情绪越激动,索性直接掠过吕承鸿走到了自家院子里:“各位婶子嫂子,叔伯兄弟,我媳妇看江同志大着个肚子,又见她跑得急,这才没有追上去把东西还回去,她知道乔卫国和江同志都需要营养,打算熬鸡汤炖上肉给他们送回去。”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刘桂芝从屋里跑了出来,急忙将林菀宁护在自个儿身后:“你们有啥都冲我老婆子来,别为难我闺女。”

林菀宁怔在了原地。

目光中带着诧异,蹙着眉头盯着沈行舟的背影。

前后两辈子,这还是沈行舟第一次站出来维护自己。

沈行舟的人品在守备区有口皆碑,不少人听了都看向了林菀宁。

家属院里不少人都知道林菀宁会医,但却不知道她竟这么厉害。

“刚刚你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可是自己亲口承认了收了贿赂的!沈同志,怕不是为了保护自家名声胡诌的吧!”

人群中忽然想起了一道女声。

林菀宁一下就听出来,这是孙巧的声音。

上钩了!

林菀宁倏地眯起了眼睛,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是到了应该收网的时候了。

“孙巧同志!”

林菀宁忽然叫出了孙巧的名字。

孙巧站在最前排,听见林菀宁喊自己,立马翻了个白眼:“咋?就行你们收贿赂,还不行我们说了?”

林菀宁从刘桂芝身后走了出来。

在经过沈行舟身边时,目光坚定且幽深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沈行舟竟从林菀宁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自信,果敢,这显然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应该有的坦然,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中的一般。

林菀宁收敛了目光,径直地走到了孙巧的面前:“孙同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的话,岂不是枉费你弄这么一张大字报贴到大墙上。”

孙巧闻言不由得一愣,眨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林菀宁。

自个儿刚才贴大字报的时候,家属院门口可没有人,林菀宁是咋知道自个儿贴大字报?


这男人走路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菀宁都不知道沈行舟什么时候下得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皱着眉头看着他,林菀宁往门口指了指,用口型说了一声:“妈在门口。”

沈行舟也皱起了眉,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门口的动静。

刘桂芝趿拉着布鞋,径直走到了俩人门口,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这一整晚她都担心儿子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趁着天刚擦亮,摸着下了炕,打算听听房间里的动静。

可是屋里却出奇的安静,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说,昨儿晚上老大并没有在屋里睡觉?

该不会他是趁着自个儿进屋后,又偷偷跑回了营房吧?!

越这么想,刘桂芝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往前凑了凑,整个人都怕在了房门上,想要确定儿子昨晚是不是在家里过的夜。

刘桂芝趴门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刚刚林菀宁开了房门,撤回屋的时候,房门并没有关严实。

刘桂芝整个人的重量一大半都压在了门口上。

房门没能承受住刘桂芝的重量,她一下子撞开了房门,林菀宁和沈行舟本就站的近,房门一开,直接撞在了林菀宁的背上。

林菀宁措不及防,倏地向前一步。

沈行舟比林菀宁要高出一个头来,位置就那么刚刚好,他的唇亲到了她的额头。

刘桂芝“哎呦”了一声,刚站稳了身子,就看见俩人亲在了一块。

尴尬的人往往以忙碌来掩饰自己,就如同此刻的刘桂芝,一忽儿拢拢头发,一忽儿弄弄衣裳:“那啥……你们忙,你们忙……”

说话时,她脸上乐开了花,一边拍着大腿,一边高兴地往外走。

亲了!

他们竟然亲了!

她就说只要洞了房,还啥恋爱不恋爱的,保准能成!

刘桂芝就连喊两个小的起床,声音里都是带着笑的。

林菀宁和沈行舟却是尴尬极了。

俩人本就没什么共同话题,现在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之后,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去洗漱。”

林菀宁拎着搪瓷脸盆,赶紧跑出了屋。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有些仓皇的背影,竟觉得她有点好笑,不经意的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吻,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部队的起床号,笼罩了整片天。

沈行舟换上了军装,他本就高大挺拔,一身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他英气不凡。

刘桂芝将做好的早饭从灶间里端了出来,刚巧也看见了林菀宁从屋里走出来。

林菀宁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口,因着冬天不用下地干农活,原本晒黑的皮肤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现在变得白嫩了不少。

这件衬衫还是接到了沈行舟的信后,刘桂芝新扯得布料,连夜给她裁制的新衣裳。

来守备区这一路,林菀宁都没舍得穿。

刘桂芝看着精心打扮过的林菀宁,心里也高兴:“在家的时候,我就让你多拾掇拾掇自个儿,你总是说要下地干活,老是不打扮自个儿。”

林菀宁从刘桂芝的手里接过了碗筷。

刘桂芝眨了眨眼:“我家闺女打扮起来,可要比那些不着调的阿猫阿狗漂亮不知多少倍。”

她这话是说给沈行舟听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沈行舟和林菀宁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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