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没吭声，垂着头继续工作。
夏之瑶打回来的那杯咖啡被她自己喝的所剩无几，工作之余时不时抬头看向办公室。
那面磨砂的玻璃一直没有亮起。
一个小时后，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又去了一趟茶水室，重新端了一杯咖啡敲了敲门。
“进来。”
夏之瑶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修改方案的周婉。
她收回视线，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沈总，你的咖啡。”
沈砚辞抬眸，对上小姑娘的视线。
好像，家里的小兔子情绪不太稳定。
他端咖啡，浅笑道，“谢谢。”
刚抿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味在嘴里弥漫开。
既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
夏之瑶见他眉头微蹙，小声问道，“是不是不合口？”
“不会。”沈砚辞垂着眼，端着咖啡一饮而尽。
见夏之瑶要走，“你等一下，我还有工作要说。”
他说完，同时对着周婉下了逐客令，“周婉你回去吧。”
周婉有些急，明明林轲找人帮她做的那份方案一点问题都没有，偏偏沈砚辞不满意。
来来回回稿子退了三四回。
“沈总，我马上就修改好。”
“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周婉咬着唇，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笑盈盈道。
“那跟沈总约定好了，下次你去我工作室现场看我作画。”
她说完，意味深长的和夏之瑶对视一眼，开门走了。
夏之瑶垂着眼，伸手将桌子上的马克杯端了起来，“那沈总，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沈砚辞眉头紧蹙，“瑶瑶？”
最后，还是沈砚辞动作快一步，将人堵在了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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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二没有女二，只有女配！
沈砚辞拦住要出门的夏之瑶，将她转了过来。
俯下身，询问道，“为什么着急要走？”
夏之瑶垂着头，握着马克杯的手指不断用力。
声音不温不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怕打扰你工作。”
毕竟周婉在他办公室已经待了两个小时。
想到这，她偏过头，重新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沈砚辞视线在她脸上巡视一圈，最后垂下眼，轻笑出声。
惹得夏之瑶回头瞪他，质问道，“你笑什么？”
沈砚辞直起身子，微微仰起头，轻叹道，“感谢瑶瑶让我体会到了你之前的感受。”
“？”
他在说什么？
夏之瑶视线微微晃动，大眼睛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砚辞也没有想打哑语，微微俯身，声音很轻，“瑶瑶暗恋时候的苦涩感。”
“什么苦涩感？”
她眨了眨眼睛，很是迷茫。
沈砚辞镜片后面的黑眸微眯，“你给我冲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苦咖啡，不是在点我吗？”
夏之瑶心中一梗，低头去看咖啡杯。
可惜咖啡杯里空空如也，连个根都没有。
她有些慌，小声道，“我......没有加奶加糖？”
沈砚辞没吭声，只是扬了扬眉骨。
天地良心，她没有要点他！
看样子，第二次去茶水室听几个小姑娘聊八卦上了头，一时间忘了加没加。
夏之瑶有些心虚，抬手就要开门，一脸歉意道。
“对不起，我现在重新给你冲一杯。”
沈砚辞抬手扯住夏之瑶的胳膊，用力往怀里一拉。
白色高跟鞋在黑色皮鞋中间踉踉跄跄。
沈砚辞搂着她的腰，俊脸压下，带着征询的口吻。
“瑶瑶，苦。”
夏之瑶缩了缩脖子，“苦你还喝。”
原汁的苦咖啡她减肥时喝过一次，说是抑制食欲，只一口她就断了减肥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