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荣武爱国是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老贼”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我扔下一卷五百块钱,三步两步出了病房。走出医院。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合适。透笼街是金老九的地盘,如果不是捞过界的,肯定是他的人!这小子竟然对反扒便衣动了刀片,说明下的货肯定不少,不然绝不会下此狠手。这行从来都是得手不嫌多,失手不嫌少。如果被抓时案值小,就会欢天喜地。因为达不......
《畅销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他只好解释:“前几天和道里分局联合反扒,在透笼街市场遇到了一伙小青荒子,妈的一个小子拿着刀片就划,划了我前胸几下。”
“啥事儿没有,穿棉袄呢,一点儿都不深,过几天就出院了……”
我脸沉了下来。
虽说有时候我是真烦他,可见他受伤,莫名其妙的难受。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
1983年的冬天,我把二丫的尸体放在了派出所门前,当时就是大老张出来抱她进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二丫那病来的急,高烧不退。
我也买了药,琢磨着不行就送她去医院或福利院,可这丫头倔强的很,说挺挺就过去了。
我俩缩在暖井里,我两天两夜没闭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已经没了气息。
……
“人抓到没有?”我问。
大老张摇了摇头,“面生,人又太多,一眨眼就溜了!”
“那是金老九地盘儿,没传他问问?”
“能不问嘛,那老家伙插上毛比猴儿都精,也没证据,屁用没有!”
“长啥样?”
他伸手就怼,“你要嘎哈呀?”
“我问问!”
“问个屁!好好修你的表!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手痒痒,马上拘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我站了起来,没好气道:“好好养着吧,一天天杵倔横丧的,没死就行!”
“你个小逼崽子……”
他拿起那本《故事会》就往我身上砸。
我扔下一卷五百块钱,三步两步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
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合适。
透笼街是金老九的地盘,如果不是捞过界的,肯定是他的人!
这小子竟然对反扒便衣动了刀片,说明下的货肯定不少,不然绝不会下此狠手。
这行从来都是得手不嫌多,失手不嫌少。
如果被抓时案值小,就会欢天喜地。
因为达不到刑事立案标准,就只能依据治安处罚条例来,罚款或者拘留。
罚款就扯淡了,没谁会缴这个钱,于是就只能拘留。
这小子[掏响]了,又把反扒便衣划伤,道上不可能不传开。
既然传唤过了金老九,这小子肯定被送到远郊藏了起来,这时候想找到人难了点儿!
金老九在分局有人,但层次不会太高,太高的他够不上。
风口浪尖,没人敢轻易答应他什么,我不信他不怕事情闹大了!
不能让大老张白挨这几刀!
我没有BP机,更没有大哥大,所以想要找谁,只能靠腿。
半个多小时后。
我来到了柳树街一家麻将馆。
老王爷曾经和我说过,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所以,我从不沾赌。
来这儿,是因为我听说金老九爱来玩。
东北话讲,这是他的窝子!
开门的小子长得像个大烟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九叔来了吗?”我口气亲热。
“你是……”
“猫爷是我三叔!”
他换上了一副笑脸,“猫爷在呢,今天没少赢,快请!”
我进屋就看到了老家伙。
屋里很暖和,就是乌烟瘴气。
六张麻将桌坐满了人,连男带女,哗哗声不断。
猫爷撇着腿,大马金刀摸着牌,一旁还斜靠着个化着浓妆,神情慵懒的大老娘们。
一个人安静惯了,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场合,走过去打招呼,“三叔!”
一声“三叔”,把老家伙叫懵了,一头雾水抬起头。
看到是我,那张老脸瞬间垮了下去。
“忙着呢,有事儿快说!”他收回视线。
上家打出一张牌,说:“三饼!”
他骂了起来,“用不上,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饼!”
[熟脉子],是同伙的意思,当年两个人一起干过活儿。
“什么事情?是谁?”我问。
他惨然一笑,悠悠道:“人死如灯灭,是谁又如何?那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
“告诉我!”
“凭什么?”他定睛看我。
“难道你不想报仇?”
“不想!”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老头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后就往后躺,唐大脑袋连忙给他拿了个枕头。
他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语气张狂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有些人自以为技术高,就可以称“爷”,实不知就算称了“爷”,在某些人眼里,不过还是个小贼!”
“你俩……”他伸出残手,挨个点着我和唐大脑袋,“你俩更他妈完犊子!”
唐大脑袋喝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别听他耍酒疯瞎逼逼,吃菜!”
我没动筷儿,看着楚爷问:“为什么?”
他鹰一样的眼睛看向了我,“为什么?呵呵,好!好一个为什么!”
“因为婊子无情,贼无义!有感情当不好婊子,心里如果还存着那么点儿道义,就做不好贼!”
“道义,就是你们心中的杂念!”
“这憨货无论跑多远,都惦记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王不过曾经指点了你几句,你竟然还想着给他报仇?!”
“哈哈哈!”他状似疯癫,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要想成为真正的“爷”,就要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道义,是你们的羁绊,只有放下这些,才能肆无忌惮,藐视一切规则……”
“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是规则!”
“你才是“爷”!”
唐大脑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
我哈哈一笑,“如果必须要这样,我宁愿只做一个小贼,去他妈的“爷”!”
“你呢?”我看向了唐大脑袋。
他小眼睛咔吧了几下,伸手指向了楚爷,“爷不爷的我他妈不在乎,我就想让这老不死的赶快蹬腿儿……”
楚爷笑了,歪着脑袋端详着他,就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唐大脑袋估计是被看的不舒服了,张嘴就骂:“瞅个叽霸!”
我笑了起来,一口酒差点呛到。
好半天,楚爷悠悠一叹,哑声道:“亮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你所愿,到时记得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说完,他又看向了我,明显犹豫了一下,“小子,如果你能再见佛爷,就说……”
他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好半天才喃喃道:“罢了,罢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我疑惑起来,难道他和西安那老倔头儿还有什么恩怨?
我刚要张嘴问,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位楚爷明显在装疯卖傻,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总不能摇醒他继续问。
酒足饭饱,我还在担心丢猪肉或者酸菜的邻居过来。
对了,还有隔壁丢苞米该子的。
毕竟这事儿忒丢人了!
我在西屋烧炕的时候,一个窝窝囊囊的中年男人进了屋,他抄着袖,黑布棉袄脏的泛着油光。
唐大脑袋“嗖”的一下,从炕上窜了下来。
“老钱头!”
他一把扯住了这人前大襟儿。
汉子不乐意了,用力掰他的手,“撒开,嘎哈玩意儿,五马长枪地,我有那么老吗?!”
“我问你,”唐大脑袋不撒手,“一个月280块钱不少了吧?”
“我呸!”汉子呸了他一脸口水,“280行,可你几个月没给我了?”
他怔了一下,“欠你钱吗?”
汉子破口大骂:“一个月280,我伺候他吃伺候他拉,你他妈就嘴好,从七月份开始,我看着一分钱了吗?”
我一直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还掐着苞米该子往炕洞里填。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她用力仰起头,因为阳光的原因,眯着眼睛。
我一把将她抱了出来,笑道:“看这小脸儿,又膻了,像个麻土豆。”
“小武哥哥,你嘎哈去了?”小丫头嘴一瘪,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们都想死你了……”
这个暖沟里住着七八个流浪儿,年纪不大,都非常懂事。
三年前,刚遇到其中两个孩子的时候,我把他俩送去了雪城福利院,可他们自由自在惯了,没几天就跑了出来。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些孩子,于是就不再逼他们。
我也想过给他们租房子,可这座城市有955万户籍人口,市区人口就有334万,这几年又赶上国企大面积下岗,无数家庭分崩离析,这样的孩子太多了!
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真管不过来。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和他们走的太近,就成了我的短板,有人惦记我,一定会拿他们下手!
这也是我每次来,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原因。
这些孩子流动性很大,有流浪一段时间被家人找回去的,也有被救助的。
留在这个小区的几个孩子都很本分,每天出去捡破烂,纸壳子、废铁、塑料瓶……也能维持生计。
他们不知道我做什么的,我也从来不教他们[绺窃]技术。
这是一门恶毒的手艺,不疯魔不成活,我不想他们活成我这样,所以每次来只是买几件衣服或是一些吃的。
一点儿心意,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我擦了擦她脏兮兮的小脸儿,“别哭,哥哥这不是来了嘛,小毅他们都出去了?”
“嗯!”她用力点着头。
小丫头今年最多六七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非常好看。
她总让我想起当年死在自己怀里的二丫。
我把纸箱搬了进去。
跳到井里,马上就暖和起来。
往里几米,并排几根暖气管道上铺着些脏兮兮的被褥,还有几个纸壳箱,装的都是他们的衣服。
左右看,越往里越黑。
好熟悉的气息,刚从福利院跑出来那几年,每到冬天,这种暖沟也是我的家。
我俩并排坐在管道上。
“有人走吗?”我咬开一根火腿肠,扒下一半的塑料皮,递给她。
“有,”她大口咬着,“小霞奶奶把她接走了,军军他爸带着他后妈来的,他后妈人挺好的,军军也走了!”
我挺开心,又问她:“有新伙伴吗?”
“有,叫小熊,可凶了,敢打架!”
我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一根火腿肠已经下了肚,我问她还吃吗?
她说不吃了,留给哥哥们,又把火腿肠的塑料皮装进了兜里。
因为没有条件洗澡,小家伙们的衣服和被褥很脏,可管道和地面上一点儿垃圾都没有,这样的好处是不招老鼠。
“小武哥哥,”她忽闪着大眼睛,“你说,我的爸爸妈妈会来接我吗?”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睛,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扭过头不去看她,“会的,你看哥哥不也在找爸爸妈妈吗?我相信,他们也一定在找我们……”
“小武哥哥,你说,我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儿?”她问我。
“你妈一定像青青这么好看,白白秀气的脸庞,还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你爸呢,嗯……”
“他的个子和鼻梁都高高的,头发短短的,体格也壮壮的!”
“他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特别有神!他的皮肤像秋收时的小麦,笑起来还有两个大酒窝……”
“赖皮!”小丫头喊了起来,“小武哥哥赖皮,你说的明明是你自己!”
我惊讶起来,“是吗?小武哥哥有这么帅吗?”
我俩都笑了起来。
她清脆的笑声在管道井里回荡。
这一刻,仿佛整座城市的阳光都洒了进来。
这时,铃——
旁边被子里,响起了大哥大的铃声。
我不用BP机,也没有移动电话,这些小家伙更不可能有这种奢侈的东西。
心思翻转,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爷如此笃定我会去赴宴!
铃声还在响着……
阳光从方形的管井口斜射下来,热气上升,灰尘在光下升腾、飞舞,氤氲一片。
我看了一眼青青。
“啥东西响?”小丫头眨着大眼睛,明显并不知道被子里藏了东西。
我俯下身子,在破棉被里果然摸到了一台大哥大,厚重的菱形电池,是台摩托罗拉9900。
我拔出天线,掀开了接听盖:
“喂——”
“小武兄弟,”那边响起师爷的声音,还挺亲切,“酒还没凉,啥时候到?”
我没废话,说了两个字:“马上!”
就挂了电话。
既然他们能找到这儿,还留下这台大哥大,就说明控制住了小毅他们。
“小、小武哥哥,”青青抱住了我的胳膊,怯生生道:“是、是小毅哥哥他们偷的吗?”
看来她以为是失主打来的电话。
小丫头十分惶恐,“我们都听你的话,不会偷东西的,肯定弄错了……”
我搂住了她瘦小的肩膀,轻声安慰:“别瞎琢磨,是有人要见我,和你们没关系。”
“真的吗?”她仰着头看我,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儿。
“嗯!”我连忙点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来的躲不掉,我暗自叹息。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可事情来了以后,躲是躲不过去的,除非永远不回雪城!
可我离不开这座城市,它就像我的港湾,纵然千山万水走遍,还是要回来停靠一段时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到底还是连累了这些孩子,虽说我和他们没什么血缘关系,可如果不去,这些孩子没多久都会变成贼,这辈子就毁了!
这些流浪儿太早品尝到了人世间的贫穷与苦难,他们被正常社会无视、遗忘、甚至排斥!
此时如果有人指引了一条岔路,未来反社会人格必将大义凛然。
当那种悲情、愤怒及不甘达到峰值,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藐视一切道德和法律!
感同身受,因为我已经走错了路,无法回头。
我不是好人,成年人做什么与我无关,哪怕捅塌了天,还有高个顶着。
可这一张张白纸般的孩子不行,绝对不行!
“走,哥带你去吃饭!”我说。
“真的吗?”小丫头眉飞色舞,“太好了!”
我笑着说:“真的,四个幌儿的大饭店,都是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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